“怎么办？”墨渊压低声音，“要不要现在报官？”
“太远了，官差赶来，他们早跑了，”凌恒说，“咱们自己解决。他们想等雪大，咱们就趁雪没大，先动手。”
回到镇上，凌恒把情况告诉了巧铜张和李木匠。众人在客栈里合计了半天，很快有了主意。“那山洞只有一个出口，”李木匠说，“咱们可以在洞口堆些干柴，等他们出来，就点火，烟熏得他们出来，再堵住去路。”
“我去准备干柴，”巧铜张站起身，“再带几个人，把洞口附近的雪踩实，别留下痕迹。”
“我去通知阿木爷爷，让他把贵重药材藏好，”张婶说，“再让女人们把孩子都集中到客栈，免得受惊吓。”
小花飘在桌子上，用花瓣点了点地图上的山洞，像是在说“就这么办”。
傍晚，雪果然下大了，鹅毛似的雪花漫天飞舞，很快把地上的脚印盖了个严实。凌恒带着巧铜张、李木匠和几个小伙子，扛着干柴往后山走，每个人都裹紧了棉袄，脚步轻得像猫。
山洞外静悄悄的，篝火的光从里面透出来，映在雪地上，像块暖黄的布。凌恒示意大家埋伏好，自己则和墨渊悄悄把干柴堆在洞口，洒上些煤油——那是李木匠修水车剩下的，易燃得很。
“等他们出来，我就点火，”墨渊手里拿着火折子，眼睛亮晶晶的，“保证把他们呛得晕头转向。”
洞里的两人大概是暖和够了，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行动。“走，趁这雪大，镇上的人肯定睡沉了。”粗嗓门喊道。
脚步声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走出洞口，凌恒低喝一声：“点火！”
墨渊立刻点燃火折子，往干柴上一凑，“呼”的一声，火苗窜起老高，干柴“噼啪”燃烧起来，浓烟顺着风向往洞里灌。
洞里传来咳嗽声和惊叫声，两人捂着嘴冲了出来，刚想骑马逃跑，却被埋伏的人拦住。巧铜张抡起铁尺，一下就把粗嗓门打倒在地；李木匠则用绳子绊倒了另一个，很快就把两人捆了个结实。
“你们是谁？！”沉稳嗓门的人挣扎着喊，“知道我们是谁吗？敢动我们！”
“不管你们是谁，”凌恒走上前，声音冷得像冰，“在青石镇撒野，就得受罚。”
雪还在下，把篝火的灰烬盖了层白。众人押着两个小偷往镇上走，马蹄在雪地里留下深深的印，很快又被新雪填满。
回到镇上时，客栈的灯还亮着，张婶和老板娘正等着，见他们回来，都松了口气。“把他们关柴房，明天报官，”凌恒说，“让官府来问他们的底细。”
雪地里的脚印被新雪覆盖，却掩盖不住青石镇人守护家园的决心。凌恒站在客栈门口，看着漫天飞雪，心里清楚，不管来的是山匪还是小偷，只要大家心齐，就没有守不住的镇子。
小花飘在他肩头，铜铃铛在风雪里响了一声，清脆得像在说：安心睡吧，天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