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李福惊问。
不好!柳氏声音骤变,有迷烟!
但已经晚了。
陈风猛地掀开石板,身形如电,率先冲下!身后暗卫如同两道黑色闪电,弩箭激射而出!
噗!噗!
两名刚想拔刀的张永盛护卫,喉头中箭,一声未吭便栽倒在地。
地窖内灯火通明,只见李福瘫软在地,眼神涣散。张永盛勉强扶着桌子,摇摇欲坠。唯有那柳氏,竟强撑着抓起一支短笛,欲要吹响!
陈风手腕一抖,一道乌光飞出!
嗖!
一枚三棱透骨锥精准地打在短笛上,将其击飞,深深钉入墙壁。
柳氏脸色煞白,眼神绝望而怨毒地盯着陈风。
你们……是寒川的狗!
陈风面无表情,一步踏前,手中短刃如毒蛇出信,直刺张永盛心窝!同时,另一名暗卫的刀锋也抹向了李福的脖颈。
张永盛目眦欲裂,想格挡,但迷药作用下动作迟缓。
你……
刀锋入肉,发出一声沉闷的嗤响。
李福更是连惨叫都未能发出,便已毙命。
柳氏趁此间隙,猛地扑向油灯,想将其打翻,制造混乱。
但陈风仿佛背后长眼,回身一脚,狠狠踹在她的腹部!
呃!
柳氏如断线风筝般撞在墙壁上,口吐鲜血,萎顿在地。
陈风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眼神冰冷如霜。
为什么?她嘶哑地问,嘴角不断溢出血沫。
陈风弯腰,从她怀中搜出一枚刻有胧月纹样的玉牌。
为了寒川。
话音未落,短刃划过一道寒光。
柳氏的瞳孔瞬间放大,随即失去所有神采。
陈风扫视一眼地窖,三名目标均已气绝。他迅速布置现场:将张永盛的短刀塞入李福手中,又在柳氏手边放上一封事先伪造好的、指控张永盛欲独吞财货的密信。打翻桌椅,制造出搏斗痕迹。
统领,完毕。一名暗卫检查无误后汇报。
陈风点头。
撤。
几人如来时一般,迅速清理掉自身痕迹,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有地窖里逐渐冰冷的尸体和精心布置的现场,无声地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一场不见光的雷霆行动。
都督府书房。
林牧之依旧站在那幅疆域图前。
陈风的身影再次悄然出现,跪伏汇报。
主上,事毕。三人伏诛,现场已布置妥当。
林牧之缓缓呼出一口气,一直摩挲着铁片的手指停了下来。
他转过身,眼中锐利的光芒稍稍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疲惫,但转瞬即逝。
知道了。他走到案边,提起笔,在一份关于加强军工坊守备的文书上,批下一个鲜红的“准”字。
沿海的朱砂圈,依旧刺眼。
暗处的行动结束了,但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