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让他在我验尸之后,用出云重莲吊住了宫唤羽的命?”
“下葬之后,他又按照妾身的吩咐,趁着夜色,将人从棺材里挖了出来。”南卿点头承认。
一环扣一环,天衣无缝。
小小的花瓣,既能让甄管事“有孕”,搅乱宫门;又能让宫流商重新站起来,成为指向羽宫最锋利的刀。
最重要的是,还能让宫唤羽那个自作聪明的伪君子,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南卿像是完成了一场精妙的恶作剧一样,笑得开怀:“一箭三雕,妾身何乐而不为呢?”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宫远徵忍不住问,“这些布局,这些算计……你明明之前都瞒着我的。”
他不受控制地凑近了些,呼吸都放轻了。他紧张又期待地等着,等着她会说出怎样一番动听的话来。
是因为我是特别的吗?
是因为,在你心里,我与旁人,终究是不同的吗?
南卿看着他那双亮晶晶的、写满了期待的眼睛,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些。她伸出手,指尖缓缓地、带着十足的挑逗意味,靠近他那双只映着她一个人的、清澈的眼眸。
“因为……”
她故意拖长了尾音,在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清晰地看到了自己含笑的倒影。
“做坏事没人知道,和没做有什么区别?”
那根带着微凉温度的、柔软的指尖,在即将触碰到他眼角的瞬间,却又毫无预兆地,停住了,然后恶劣地、慢悠悠地收了回去。
宫远徵高悬着的心,不上不下地卡在半空中。他看着南卿得逞后,染着促狭笑意的眼角眉梢,混杂着被愚弄的羞恼与偏爱的甜蜜的复杂情绪,在他胸腔里疯狂地纠缠。
“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蛋。”他又像生气又像撒娇地控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