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后退一步,拉开了与南卿的距离,耳根处不受控制地泛起薄红。
“故弄玄虚。”宫远徵心里已经有些怀疑,但还是强撑着嘴硬,“我凭什么信你?你这妖女,最擅长的就是蛊惑人心。”
“哎——”
南卿装模作样地叹气。
“明明用妾身的《毒经》解决了问题,小郎君还这般咄咄逼人,真叫人伤心。”
话音不高,带着一种软糯的、故作委屈的腔调,像沾了蜜的羽毛,不轻不重地搔刮着宫远徵的耳膜。
宫远徵语塞。
是,他确实是用《毒经》才解决了麻烦。这是事实,无可辩驳。
他脸颊上窜起一阵热意,从苍白的皮肤下透出来,像是上好的宣纸被溅上了桃花汁。
“谁……谁咄咄逼人了!”他反驳,声音比预想中要弱上许多,“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你少在这里颠倒黑白!”
“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宫远徵仰着脸,死死地盯着南卿,“你想让我去查那个甄管事,想让我去揭开什么所谓的‘真相’,好让你看我的笑话,对不对?”
他哼笑一声,嘴角撇出一个自以为冷酷的弧度。
“我告诉你,我偏不如你的意。宫门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来路不明的妖女指手画脚。那甄管事是死是活,他女儿又是怎么死的,与我何干?我没兴趣知道。”
他说完,便干脆利落地转身,向着大殿外走去,背影挺得笔直,透着一股“我绝不受你摆布”的决绝。
只是那微微泛红的耳根,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蠢货,谁会信你的鬼话。
他心里暗骂着,脚步却丝毫没有停顿。
我这就去查,查个底朝天。
然后,把真相摔在你脸上,看你还怎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