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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顺序发错了,后面有修改(1 / 2)

他的目光机械地扫过其他几个小窗口。

新德里的程序员,身体表面正在急速金属化,闪烁着冷硬的合金光泽,最终变成一个姿势凝固的金属雕像。

里约的环境专家,身体如同被泼上了强酸般液化,皮肤肌肉融化成粘稠的、色彩斑斓的油状物,从椅子上滑落。

斯德哥尔摩的架构师,身体表面凝结出无数细小的、不规则的水晶簇,在残留的光线下折射出诡异的光芒,如同一个被瞬间封存的琥珀。

金属化、液化、结晶化……仿佛构成这个世界的底层物理规则、化学定律,在那一刻被一只无形的手肆意篡改、玩弄、然后彻底抛弃。这不是战争,不是灾难,这是……规则的崩溃!

就在所有窗口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个接一个地陷入永恒黑暗,只剩下最后一个属于柏林汉娜博士的窗口还在顽强闪烁,即将被雪花吞噬之际——

异变再生!

汉娜博士的窗口,猛地变得清晰无比!稳定得不像是在这场全球性的信号灾难中。

她没有畸变。

没有植物破体,没有内部焚烧,没有膨胀爆炸,也没有任何非人的转化。

但她那张一向冷静、睿智、带着学者雍容的脸,此刻却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金色的头发有些凌乱,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她的眼中,充满了陆燃从未见过的、极致的恐惧,那恐惧如此之深,几乎要满溢出来。然而,在这恐惧的底层,却又燃烧着一种奇异的光芒——一种了悟的光芒,仿佛在最后的瞬间,看穿了这无尽恐怖背后的某种真相。

她死死地盯着摄像头,那双穿透了空间阻隔的眼睛,仿佛能透过冰冷的屏幕,直接看到站在公寓办公室里的陆燃。

她的嘴唇开始颤抖地蠕动。

没有声音。

任何音频信号似乎都已在之前的狂暴中彻底毁灭。

但陆燃屏住了呼吸,全部的注意力,所有的精神,都聚焦在了她那无声开合的嘴唇上。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小……”

第一个字的口型,微弱而艰难。

“……心……”

第二个字,带着一种沉重的、仿佛耗尽了她所有力气的停顿。

她的眼神复杂地变幻着,恐惧、不甘、一丝怜悯,最终,所有情绪都沉淀为一种近乎决然的、最后的警告。她用尽生命最后的气力,清晰地,一字一顿地,做出了最后一个口型:

“……光……”

口型完成的瞬间,仿佛支撑她的最后力量也随之消散。她眼中那了悟的光芒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洞的死寂。

紧接着,她的画面如同被风吹散的沙画,瞬间被永恒的、毫无生气的雪花彻底吞噬。

通讯,彻底中断。

屏幕上,只剩下唯一的主角——那片代表着绝对虚无、绝对终结的、不断翻滚的灰白雪花。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陆燃粗重而混乱的喘息声,以及他自己那如同擂鼓般疯狂敲击着耳膜的心跳声。

“小心……光?”

他无声地重复着这三个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冰冷的巨石,沉甸甸地砸在他的心湖深处,激起无边无际的、寒冷的迷雾。

窗外的爆炸声、嘶吼声、建筑崩塌声,如同永不停歇的背景噪音,持续撞击着鼓膜。屏幕上永恒的雪花,与汉娜博士最后那无声的警告,在陆燃的脑海中形成了两道冰冷的回响。最初的、排山倒海般的震惊与恐惧,如同潮水般冲击着他的理智堤坝,几乎要将他淹没。

但他没有沉溺其中。

多年搜救生涯中,他曾无数次面对死亡和绝望。他深知,在绝境中,恐惧是最大的敌人,而行动是唯一的解药。求生的本能,如同深埋在基因深处的火种,在极致的寒冷与黑暗中,“噗”地一声,顽强地燃烧起来,迅速驱散了盘踞在心头的寒意。

他猛地甩了甩头,仿佛要将那些恐怖的画面和无力感从脑中清除。眼神重新聚焦,变得锐利而冷静。

“小心光。”

这三个字不再是单纯的警告,而是化作了具体可感的意象——窗外穿梭的紫色闪电,空气中飘荡的、催生异变的发光孢子,以及可能存在的、引发这一切的、更本源意义上的“光”。这未知的能量,是毁灭的源头,但也可能……蕴含着某种扭曲的生机。他必须避开其致命的锋芒,同时理解它,甚至……在未来可能的时候,利用它。

思路变得清晰。他迅速对现状做出了冷酷的判断:高层公寓,在断水断电、怪物横行的情况下,无异于一座华丽的坟墓。等待救援?在这种全球性的灾难下,几率无限接近于零。

必须主动出击!

一个清晰的、阶梯式的生存计划在他脑中迅速成型:

短期目标:立刻清空这间公寓内所有可用的物资,最大限度地武装自己。这里是他的初始安全屋,也是第一个资源点。

中期目标:冒险前往楼下的24小时便利店。那里有维持生命必需的食物、水和可能的其他工具。这是能否活下去的关键一步。

长期目标:(这个概念还很模糊,但已有了方向)活下去。不惜一切代价活下去。然后,在生存的基础上,去搞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以及……汉娜博士的警告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

计划既定,行动刻不容缓。

他首先冲到办公室门口,“啪”地一声拉下了墙上的总电闸。避免因线路问题引发火灾,这是最基本的风险控制。

接着,他像一道旋风般冲进卧室。打开衣柜,无视那些昂贵的西装和衬衫,直接探向底层,拖出一个沾了些灰尘的、结实的60升登山包。这是他为数不多的、保留至今的户外装备。

他动作迅捷而有序:将床头的家庭急救包整个塞进背包底层;折返厨房和办公室,将冰箱和桌面上所有的瓶装水、运动饮料(共五瓶)以及能找到的所有高热量食物(七八条能量棒,几板巧克力)统统扫入背包的主仓。食物的重量让他心下稍安,但也清楚地知道,这支撑不了几天。

他再次进入厨房,目光扫过刀架。他取下了最沉重、最厚实的那把砍骨刀,冰冷的金属触感传来一丝踏实感。回到办公室,他扯下大量宽大的透明胶带,将“黑冰”战术手电牢牢地捆绑在砍骨刀的刀背上方,开关朝向自己。一个简陋却实用的照明兼劈砍武器就此诞生。他挥动了两下,调整了一下握持的姿势,确保在黑暗中既能照明,也能第一时间发起攻击或格挡。

最后,他脱下身上舒适的居家服,换上了耐磨的卡其色户外长裤和一双支撑性良好的高帮登山靴。又从衣柜深处翻出一件陈旧的、却保养良好的黑色防刺背心,这是当年搜救队配发的,他曾穿着它出入过无数险境。他将背心紧紧穿在身上,那种熟悉的、被包裹的束缚感,带来了一丝久违的安全感。

一切准备就绪。

陆燃背上沉甸甸的登山包,重量压在他的肩膀上,却让他感到一种奇异的踏实。他右手紧握着自制的“长刀”,手电尚未打开,左手则空出来,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他站在办公室门口,深吸了一口浑浊而充满焦糊味的空气。门板之外,不再是熟悉的、安全的公寓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