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找死!”老者看出他的意图,操控着钟馗木偶挡在身前,同时甩出数十根丝线,像毒蛇般缠向吴驰宇的手腕。
吴驰宇脚下踩着父亲教的步法,身体几乎贴地滑行,避开丝线的同时,剑穗突然缠住钟馗木偶的脚踝。他猛地发力,将庞大的木偶拽得一个趔趄,露出了后面的老者。
就是现在!
吴驰宇眼中寒光一闪,黑渊秦皇剑带着赤金色的光芒直刺老者手中的线轴。老者慌忙用丝线格挡,却被剑气瞬间斩断所有绳索。
线轴落地的瞬间,所有木偶同时僵住,眼珠里的血红迅速褪去,纷纷瘫软在地,化为一堆木屑。只有那个钟馗木偶还在挣扎,但胸口的黑符已经裂开,里面渗出黑色的雾气,发出凄厉的惨叫。
“我的傀儡……”老者看着满地的木屑,突然状若疯癫,朝着吴驰宇扑来,“我要你偿命!”
吴驰宇侧身避开,同时一记手刀砍在他的后颈。老者闷哼一声倒在地上,露出后颈处一个褪色的刺青——那是二十年前一个邪术组织的标记。
“原来是他们的余孽。”吴驰宇看着刺青,想起父亲提过的旧敌,“当年父亲端了他们的老巢,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
凌烬凤扶着获救的男人走过来,看到老者的刺青时,脸色微变:“这个组织当年就是靠拐卖人口制作木偶续命,没想到……”
吴驰宇蹲下身,在老者怀里摸出一个陈旧的账本,上面记载着近二十年来失踪的人名,最后一页画着一个复杂的阵法图,旁边标着“血祭之日”。
“看来事情还没结束。”他将账本收好,抬头看向窗外,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了城市,“这个阵法需要活人献祭,我们得尽快查到他们的下一个目标。”
凌烬凤点头,目光落在他被木屑划破的手臂上,伤口处正渗出鲜红的血珠,却在接触到空气的瞬间,被皮肤下隐隐透出的金光渐渐止住。
“你的麒麟血,比伯父的更烈。”她拿出急救包,小心翼翼地替他清理伤口,指尖触到他温热的皮肤时,心跳莫名快了半拍。
吴驰宇看着她专注的侧脸,灯光落在她纤长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温柔的阴影。这场景让他想起小时候,母亲也是这样替受伤的父亲包扎,动作里藏着说不出的在意。
“谢谢。”他低声道,声音有些不自然。
“举手之劳。”凌烬凤包扎好伤口,抬头时正好对上他的目光,两人都愣了一下,随即同时别开视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尴尬。
远处传来警笛声,是凌烬凤提前报的警。两人扶着获救的男人走出戏楼,晚风带着雨后的凉意,吹散了戏楼里的霉味。
“账本上的名字,我会让公司的人尽快排查。”凌烬凤看着手里的账本复印件,“血祭之日就在三天后,我们时间不多了。”
吴驰宇点头,握紧了黑渊秦皇剑的剑柄。剑身在夜色里泛着冷光,仿佛在呼应他体内跃动的麒麟血。
“不管他们想干什么,有我在,不会让他们得逞。”他看向凌烬凤,眼神坚定,“就像父亲当年保护母亲那样,我也会保护你。”
凌烬凤的心猛地一跳,抬头看向他。少年穿着黑色夹克,站在戏楼残破的门楼下,身后是沉沉的夜色,眼里却亮得像有星辰。
她突然笑了,月光落在她脸上,柔和得像戏文里的词句:“我相信你,驰宇。”
警灯的红蓝光芒在巷口闪烁,映照着两人并肩的身影。吴驰宇知道,旧戏楼的木偶劫只是前奏,更凶险的挑战还在等着他们。但这一次,他不再是独自执剑,身边多了一个可以交付后背的人,就像很多年前,他的父亲和母亲那样。
黑渊秦皇剑在鞘中轻轻嗡鸣,仿佛在见证这段刚刚萌芽的羁绊,也在预示着,属于他们的传奇,正在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