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拍打着韩氏集团顶楼的落地窗,将城市的霓虹揉成一片模糊的光晕。吴驰宇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黑渊秦皇剑的剑鞘,黑夹克的肩头还沾着未干的雨水——他刚从城西的废弃工厂赶回来,那里刚解决了一起怨灵附体重案。
“驰宇,喝杯姜茶暖暖身子。”韩舒芙端着杯子走过来,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西装套裙,鬓角的碎发被雨水打湿,却丝毫掩不住眼底的疲惫。桌上摊着几份文件,边缘处有明显的褶皱,像是被人用力攥过。
吴驰宇接过杯子,指尖触到母亲微凉的手指,眉头瞬间皱起:“妈,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韩舒芙勉强笑了笑,刚要说话,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带着两个保镖闯进来,手里把玩着一枚玉扳指,眼神轻蔑地扫过房间:“韩总,别来无恙啊?我倒是要看看,没了吴起灵护着,你这偌大的家业还能撑多久。”
“赵坤,你闯进来干什么?”韩舒芙将吴驰宇护在身后,语气冷了下来,“这里是韩氏集团,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赵坤是城南赵家的掌权人,早年靠些阴损手段发家,据说和不少邪门歪道有往来。父亲的笔记里提过,这人二十年前就想染指韩家的产业,被当年的吴起灵狠狠教训过。
“撒野?”赵坤嗤笑一声,抬脚踹翻旁边的茶几,玻璃杯碎裂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韩舒芙,识相点就把城西那块地让出来,否则……”他的目光扫过韩舒芙,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别怪我用些‘特别’的手段。”
吴驰宇猛地站起,黑渊秦皇剑的剑鞘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你想动我妈?”
赵坤这才正眼看他,当看到那把剑时,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但很快被傲慢取代:“这就是吴起灵的种?毛都没长齐就想学你爹耍横?告诉你,现在的我,可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他身后的保镖立刻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抓吴驰宇的衣领。吴驰宇侧身避开,同时手肘狠狠撞在保镖的肋下,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保镖疼得蜷在地上直哼哼。另一个保镖见状挥拳打来,吴驰宇不闪不避,左手格开对方的拳头,右手抓住他的手腕反向一拧,又是一声惨叫,保镖的胳膊以诡异的角度弯着。
这几下干净利落,完全继承了吴起灵的格斗精髓。赵坤的脸色终于变了变,但嘴上依旧不饶人:“有点意思,可惜啊,光会打架有什么用?你妈挪用公款的证据,我已经送到检察院了,不出三天,韩氏集团就得易主。”
“你胡说!”韩舒芙气得浑身发抖,“那份合同是你伪造的!”
“伪造?”赵坤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摔在桌上,“白纸黑字,还有你‘亲笔’签名,谁会信你的鬼话?哦对了,忘了告诉你,帮我弄到这份‘签名’的,可是你公司里最信任的张秘书呢。”
吴驰宇捡起文件,指尖拂过签名处,立刻感觉到一股微弱的阴气。他抬头看向赵坤,眼神冷得像淬了冰:“用阴魂附在笔上模仿签名,这就是你说的‘特别手段’?”
赵坤脸色微变:“你懂什么?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韩舒芙,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跪下求我,说不定我还能放你们母子一马。”
这句话像一根火柴,瞬间点燃了吴驰宇体内的麒麟血。他能感觉到血液在血管里沸腾,一股灼热的力量顺着手臂涌向黑渊秦皇剑,剑鞘上的龙纹发出耀眼的红光。
“我爹说过,我们吴家的人,可以被打倒,但绝不能被侮辱。”吴驰宇缓缓抽出黑渊秦皇剑,金色的剑光在暴雨中劈开一道残影,“欺负我,我可以忍。但你敢动我妈,就得付出血的代价。”
“反了反了!”赵坤被他的气势吓得后退一步,色厉内荏地喊道,“给我上!出了事我担着!”
话音未落,办公室的角落里突然冒出几团黑雾,黑雾中隐约能看到扭曲的人影,正是被赵坤豢养的阴魂。这些阴魂显然受过特殊训练,嘶吼着扑向韩舒芙,目标明确——就是要伤她。
“妈,退后!”吴驰宇将韩舒芙推到沙发后,黑渊秦皇剑挽起一个剑花,金光瞬间将黑雾劈成两半。但那些阴魂很快重新凝聚,而且变得更加狂暴,指甲泛着青黑色,显然淬了剧毒。
“驰宇小心!这些阴魂被喂了尸油,普通符咒没用!”韩舒芙突然想起什么,从抽屉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符纸,“用这个,是你爸当年留下的破邪符!”
吴驰宇接过符纸,反手贴在黑渊秦皇剑的剑身上。符纸遇剑瞬间燃烧,金色的火焰顺着剑身蔓延,将整把剑裹在其中。他体内的麒麟血彻底爆发,瞳孔中闪过一丝金色的竖瞳,像极了发怒的麒麟。
“黑渊秦皇,诛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