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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寒渊雾锁寻傀核,残躯孤守待生机(1 / 2)

夜色如墨,寒风像淬了冰的刀子,从越野车的车窗缝隙疯狂灌进来,刮得脸颊生疼。我握着方向盘的手早已失去知觉,只凭着本能死死攥着,指节泛白,连带着手臂上的伤口都被冻得麻木,可深处的痛感却像藤蔓般缠绕,时不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溃烂的伤口被寒风一吹,边缘结起薄薄的冰碴,阴冷的冥气与刺骨的寒气交织在一起,顺着经脉往心口蔓延,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吞进了碎冰,胸口发闷得几乎窒息。

副驾驶座上,傅承渊依旧昏迷不醒,身体蜷缩着,脸色苍白得像一张被冰雪浸透的宣纸,连唇瓣都泛着青紫色。胸口的绷带早已被鲜血浸透,暗红的血迹在夜色中泛着诡异的暗沉,随着车身的颠簸,偶尔有新鲜的血液渗出,滴落在座椅上,晕开小小的湿痕。他的眉头紧紧蹙着,嘴角还残留着干涸的血渍,即便在昏迷中,手指也依旧下意识地蜷缩着,像是在拼命抓住什么,想来是在梦里,也在牵挂着念初,牵挂着我们未完成的路。

我侧头看了他一眼,泪水毫无预兆地模糊了视线,却不敢抬手去擦——双手一旦离开方向盘,越野车便可能在崎岖湿滑的山路上失控,坠入一旁的深谷。只能任由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被寒风瞬间吹干,留下淡淡的冰凉痕迹,心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着,疼得无法呼吸。

我们已经在夜色中行驶了整整四个小时,从焚风岭的灼热戈壁,驶入了寒渊谷外围的冰封山路,路况比之前更加凶险。路面被厚厚的积雪和薄冰覆盖,车轮碾过,时不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稍有不慎便会打滑失控。越野车的挡风玻璃上结着一层薄薄的霜花,我只能时不时腾出一只手,用袖口用力擦拭,指尖被冻得通红僵硬,连擦拭的动作都变得笨拙而艰难。

背包里的干粮和水已经所剩无几,最后一瓶温水也早已变得冰凉,我拧开瓶盖,勉强喝了两口,冰水顺着喉咙滑下,冻得胃里一阵翻搅,却也稍稍缓解了喉咙的干涩刺痛。嘴唇早已开裂,渗出血丝,被寒风一吹,疼得像是要撕裂一般,可我不敢停下,不敢有丝毫懈怠——师傅在电话里虚弱的声音,念初濒临熄灭的金芒,余孽阴鸷的笑容,还有傅承渊昏迷不醒的模样,一遍遍在脑海中浮现,像一根根针,反复刺着我早已疲惫不堪的神经。

“念初,再坚持一下,”我对着夜色,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带着一丝微弱的哽咽,“妈妈和爸爸已经找到阳炎草了,很快就会找到本命傀核和秘法,很快就回去救你,你一定要好好等着我们,千万不能放弃。”

“承渊,你快醒醒,”我又侧头看向傅承渊,语气轻柔却带着无尽的期盼,“你醒醒,帮我一把,我们一起找到傀核和秘法,一起回去看念初,你别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

回应我的,只有傅承渊沉重而微弱的呼吸声,还有越野车引擎疲惫的轰鸣声,以及窗外呼啸的寒风声。

就在这时,越野车突然猛地一滑,车身剧烈倾斜,我心头一沉,连忙用力踩下刹车,可路面太过湿滑,刹车的制动效果大打折扣,车子依旧朝着路边的雪坡滑去。我下意识地握紧方向盘,拼命转动,同时用仅剩的一丝灵力,将阳煞之力微弱地附着在车轮上——那是傅承渊之前教我的应急之法,能暂时增加车轮的摩擦力。

“吱呀——”刺耳的刹车声在寂静的夜色中响起,越野车在雪坡边缘堪堪停下,车身一半悬在半空,车轮碾着薄薄的冰面,随时都有坠落的危险。我吓得浑身一僵,心脏狂跳不止,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被寒风一吹,冻得浑身发抖。

不敢有丝毫乱动,我缓缓熄灭引擎,侧头查看傅承渊的情况——他被刚才的颠簸惊醒了一瞬,眉头蹙得更紧,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却又很快陷入昏迷,胸口的伤口再次渗出鲜血,看得我心头一阵抽痛。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底的恐惧与慌乱,小心翼翼地推开车门,一股刺骨的寒风瞬间将我包裹,夹杂着浓郁的冥气,呛得我剧烈咳嗽起来,喉咙疼得像是要撕裂。脚下的积雪没到脚踝,冰冷的雪水瞬间浸透了鞋子,冻得双脚麻木僵硬,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我绕到越野车后方,查看车轮的情况——右前轮陷入了积雪中的冰缝,车身悬在半空,想要将车子拉上来,仅凭我一人的力气,根本不可能。更糟糕的是,越野车的刹车系统因为低温和长时间行驶,出现了故障,就算将车子拉上来,也无法继续高速行驶,只能慢慢挪动。

我蹲在雪地里,看着陷入冰缝的车轮,看着车内昏迷不醒的傅承渊,看着背包里静静躺着的、散发着微弱红光的阳炎草,一股巨大的绝望瞬间席卷了我。身体的伤痛、灵力的耗损、恶劣的环境、未知的凶险,还有对念初的无尽牵挂,像是一座座大山,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好几次想要放弃,想要大哭一场,可一想到念初在渡厄斋苦苦坚持的模样,想到傅承渊在昏迷中依旧牵挂着我们的模样,便又咬牙撑了起来。

“不能放弃,初一,不能放弃,”我对着自己低声默念,双手用力攥紧,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疼痛让我稍稍清醒了几分,“念初还在等我们,傅承渊还需要我,我们必须把车子拉上来,必须赶到寒渊谷,必须集齐三样东西。”

我从背包里取出绳索、千斤顶和扳手,这些工具早已被冻得冰冷,握住的瞬间,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蔓延至全身,冻得我手指僵硬,连握紧扳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一边用力搓着双手,一边哈着气,勉强让手指恢复些许知觉,然后费力地将千斤顶固定在冰面下,想要将越野车顶起,再用绳索将车轮拉出冰缝。

寒风呼啸,雪花漫天飞舞,落在我的头发上、肩膀上,很快便堆积了薄薄一层,将我浑身都冻得僵硬。手臂上的伤口被积雪浸泡,溃烂的地方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冥气趁机再次反噬,我眼前阵阵发黑,好几次差点摔倒,只能扶着越野车的车身,大口喘着粗气,呼吸急促得像是要窒息,喉咙里满是血腥味。

整整耗费了一个多小时,我才勉强将越野车顶起,用绳索将陷入冰缝的车轮拉出。浑身的力气都被彻底耗尽,瘫坐在雪地里,大口喘着粗气,雪花落在脸上,融化成水,冰冷刺骨,却也让我稍稍清醒了几分。看着被拉上来的越野车,看着车内依旧昏迷的傅承渊,我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哪怕这笑容里,满是疲惫与苦涩。

我艰难地站起身,扶着车身,一点点挪到驾驶座旁,拉开车门,钻进车内,一股相对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却依旧无法驱散浑身的寒意。我发动越野车,发现刹车系统只能勉强使用,无法快速制动,只能放慢车速,小心翼翼地朝着寒渊谷的方向挪动,每一次转动方向盘,每一次踩下刹车,都变得异常艰难。

就在这时,放在副驾驶座旁的卫星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刺耳的铃声在寂静的车厢内响起,吓了我一跳。我连忙拿起卫星电话,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清风师叔”,心脏瞬间狂跳起来,指尖颤抖着按下接听键,声音沙哑得带着一丝急切:“清风师叔,是我,初一,渡厄斋怎么样了?念初怎么样了?师傅他们还好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极其虚弱,夹杂着剧烈的打斗声、灵气波动的杂音,还有呼啸的寒风声,断断续续,几乎听不清:“初一……承渊……你们……你们到寒渊谷了吗?阳炎草……找到了吗?”

“找到了,师叔,我们找到了阳炎草,现在正在往寒渊谷里面赶,”我急切地说道,泪水再次涌了上来,“渡厄斋怎么样了?念初怎么样了?师傅和玄虚师叔、明月师叔还好吗?”

“念初……念初的金芒快要熄灭了,”清风师叔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还有无尽的疲惫,“明月……灵力耗损殆尽,已经昏迷了,玄虚……为了加固护灵阵,被余孽的冥气击中,身受重伤,师傅……师傅也耗损了大半灵力,正在勉强支撑……护灵阵……护灵阵又破了一道缺口,余孽的大部队……还在围攻,沈砚之先生和栩栩夫人……正在帮忙抵挡外围,可他们……他们也快撑不住了……”

“余孽……余孽的目标不仅是念初,还有寒渊谷的本命傀核和《金乌渡冥诀》,他们……他们分了一部分人手,已经赶到寒渊谷外围了,你们……你们一定要小心,别被他们埋伏,尽快找到傀核和秘法,尽快回来……”

电话那头的打斗声越来越剧烈,清风师叔的声音越来越虚弱,最后传来一阵剧烈的杂音,电话便被强行挂断了,只剩下沙沙的电流声,在寂静的车厢内回荡。

我握着卫星电话,泪水汹涌而出,浑身剧烈颤抖,胸口的疼痛与心里的痛苦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击垮。念初快要撑不住了,师傅和师叔们身受重伤,沈砚之和栩栩也快撑不住了,余孽还在同时围攻渡厄斋、搜寻寒渊谷,而我们,傅承渊昏迷不醒,我身受重伤,灵力耗损殆尽,连车子都出了故障,前路依旧布满了凶险与未知。

我趴在方向盘上,无声地痛哭起来,压抑的哭声被寒风和引擎的轰鸣声掩盖,肩膀剧烈颤抖,浑身的疲惫、痛苦、焦虑,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可我不敢哭太久,不敢沉溺于悲伤之中——我知道,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关乎念初的性命,关乎渡厄斋所有人的性命,我必须尽快振作起来,必须尽快赶到寒渊谷,必须尽快找到本命傀核和《金乌渡冥诀》。

擦干脸上的泪水,我抬起头,眼底的脆弱被一丝孤注一掷的决绝取代,用力吸了吸鼻子,握紧方向盘,脚下轻轻踩下油门,越野车再次缓缓前行,朝着寒渊谷的深处驶去。寒风依旧呼啸,雪花依旧漫天飞舞,可我心中的信念,却变得愈发坚定——无论前路有多凶险,无论我们有多艰难,都一定要集齐三样东西,一定要回去救念初,一定要守护住我们所珍视的一切。

又行驶了整整两个小时,天色渐渐泛起一丝微光,天边露出淡淡的鱼肚白,可寒渊谷的上空,却依旧被一层厚厚的黑色浓雾笼罩,浓雾中弥漫着浓郁到令人作呕的冥气,像是无数阴邪之物在暗中窥伺,透着一股阴森诡异的气息。

越野车终于再也无法前行——前方的道路被巨大的冰石封堵,冰石上覆盖着厚厚的苔藓,散发着浓郁的冥气,显然是被阴傀门的余孽刻意封堵,想要阻止我们进入寒渊谷。

我无奈地停下越野车,看着前方封堵的冰石,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看着车内依旧昏迷不醒的傅承渊,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只能徒步进入寒渊谷。

我推开车门,刺骨的寒风夹杂着浓雾扑面而来,冥气呛得我剧烈咳嗽起来,灵力紊乱得更厉害,眼底的蓝光忽明忽暗,几乎无法维持阴阳眼的状态。我绕到副驾驶座旁,小心翼翼地打开车门,想要将傅承渊扶下来,可他浑身是伤,身体沉重得像一块石头,我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将他扶下车,搀扶着他,一步步艰难地往前走。

傅承渊的身体软软地靠在我身上,呼吸微弱,体温低得吓人,我只能将他的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紧紧扶着他的腰,尽量让他靠得舒服一些,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脚下的积雪和苔藓湿滑无比,稍有不慎便会摔倒,我只能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前行,身上的伤口被傅承渊的重量牵扯,疼得我浑身发抖,却依旧不敢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