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不是,谁能跟她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严初站在自己寝居门口,脑子里塞满了巨大的问号。
她不过就是出去逛了半天,怎么回来就像走错了片场?
早上出门时还好端端的房门,此刻正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态半挂在那里,摇摇欲坠。
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它彻底送走。
这还不算完——她目光扫向旁边,那几扇窗户更是惨不忍睹。
不是破了洞,就是整个窗棂都歪斜下来,一副饱经风霜、惨遭蹂躏的模样。
府里这是进贼了?
还是被拆迁队精准爆破了啊?!
关键是,光搞破坏,不偷东西?
这贼是不是有点什么副业爱好?
严初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镇定,扭头对身边同样目瞪口呆的小望舒道:
“……算了,小望舒,收拾一下,我们今晚先去客房将就一晚。”
“郡主…客、客房那边的门窗…云大侠说,也是这样的!说是……年久失修,突然就都坏了!”
主仆二人面面相觑,双双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呆滞和难以置信。
年久失修?
嘎嘣一下全坏了?!
这沈府的木材是集体约好了今天一起寿终正寝吗?!
“那……那我住哪儿?”严初发出了灵魂拷问。
总不能睡院子里吧?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回侯府住?!
好耶好耶! 她几乎要欢呼出声!
然而,小望舒下一句就老老实实、一字不差地复述了云大侠的原话,瞬间打破了她的幻想:
“不过云大侠说了,沈大人的屋子因前阵子刚修补过,所以这次完好无损。郡主您……直接去沈大人屋里住就行。”
她还不信这个邪了!
等沈淮之回来,她非得好好跟他理论一番不可!
结果,严初等啊等,从用完晚膳,到吃完餐后甜点,甚至连绕着院子消食都溜达完了。
都快到睡觉的点了,沈淮之才终于踏着夜色回府。
白日里尚可,一到夜里秋风乍起,她那没了门窗的寝居简直冷得像地窖。
严初无处可去,只能窝在沈淮之那间唯一完好的卧房里守株待兔。
顺便在脑中反复演练如何对他进行“正义的审判”。
沈淮之刚步入庭院,便见自己卧房的窗户透出暖黄的光晕。
窗纸上清晰地映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抱着手臂,气鼓鼓地来回踱步,一看就是憋了大招。
他推门而入,严初立刻像只被惹毛的小猫般冲上前,劈头便问:
“沈大人!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瑞景轩的门窗,还有客房的,全都‘恰巧’在今天‘年久失修’了?……”
沈淮之神色自若地解下披风挂好,仿佛她在问今天天气如何般平静:
“确有此事。云水下午已回禀过我,说是木材虫蛀,加之近日秋风凛冽,便一齐坏了。已吩咐下去,明日便找工匠来修。”
他语气平淡,理由冠冕堂皇,严初简直要被他的厚脸皮气笑了。
“虫蛀?秋风?”
她站起身,走到那扇完好无损、结实无比的门前,拍了拍,
“那怎么偏偏沈大人您这屋子的门窗就如此结实?风吹不动,虫啃不动?”
沈淮之转身,目光沉静,语气甚至带上一丝恰到好处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