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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6章 漠北首战捷,朱允熥斩将立威(2 / 2)

朱允熥没说话,只是握紧了拳头。他知道,这次的教训太痛了。

三日后,常茂醒了过来。他刚能说话,就拉着朱允熥说:“殿下,伯颜帖木儿跑了,不过他的儿子被我砍了,首级在马背上呢。”

朱允熥看着他苍白的脸,心里五味杂陈:“你先养好伤,报仇的事不急。”

“怎么能不急?”常茂急了,“那老狐狸肯定去搬救兵了,咱们得趁他没回来,端了他的老巢!”

傅友德恰好在帐外听见,掀帘进来:“常茂说得对。伯颜帖木儿损失惨重,肯定去投靠西边的阿鲁台了。咱们得在他们汇合前打一仗,不然等阿鲁台的人来了,更难办。”

朱允熥看着傅友德,眼神里带着询问。老将军难得露出点笑意:“这次听你的。不过得按我的法子来。”

七日后,克鲁伦河下游的峡谷里,朱允熥亲率五千骑兵作诱饵,故意装作溃败,将伯颜帖木儿的残部引进峡谷。傅友德则带着主力埋伏在两侧的山坡上,手里握着新造的神机铳。

当伯颜帖木儿的骑兵冲进峡谷时,傅友德一声令下,山坡上滚下巨石,堵住了前后的出口。神机铳的轰鸣声震耳欲聋,铅弹像雨点似的落下,蒙古兵成片地倒下。

朱允熥勒马回身,弯刀直指伯颜帖木儿:“老贼,拿命来!”

伯颜帖木儿红着眼,挥刀冲上来:“黄口小儿,我要你的命!”

两匹战马交错,弯刀碰撞出火星。朱允熥年轻力壮,可伯颜帖木儿经验老道,一刀劈在他的护心镜上,震得他手臂发麻。他趁机侧身,弯刀从伯颜帖木儿的腋下划过,带出一串血珠。

“啊!”伯颜帖木儿惨叫一声,回身又是一刀。朱允熥没躲,硬生生受了这刀,却也将自己的刀送进了伯颜帖木儿的胸膛。

老鞑子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朱允熥拔出刀,鲜血喷了他一脸,热得烫人。

“伯颜帖木儿死了!”有人喊了起来。

蒙古兵见状,顿时溃散。傅友德率军追杀,一直追到天黑才收兵。峡谷里堆满了尸体,克鲁伦河的水都被染红了。

朱允熥站在伯颜帖木儿的尸体旁,脸上的血还没擦。傅友德走过来,递给她一块布:“擦了吧,血腥味重。”

他接过布,刚擦了两下,就听见远处传来号角声。傅友德脸色一变:“不好,是阿鲁台的人!撤!”

大军连夜东撤,直到脱离险境,才敢扎营。清点人数时,朱允熥的心又沉了下去——这次虽然赢了,却损失了三千骑兵,比傅友德预计的多了一倍。

“报——”亲兵冲进大帐,手里拿着南京来的急报。

朱允熥接过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上面是朱元璋的亲笔:“闻尔斩伯颜帖木儿,甚慰。然折损三千精锐,勇而无谋,何以为帅?速带残部回京,傅友德暂掌兵权。”

常茂凑过来看了,气得拍桌子:“陛下这是啥意思?咱们赢了啊!折损点人不是常事吗?”

傅友德叹了口气:“陛下是恨铁不成钢啊。他要的不是一场胜利,是能守得住的胜利。”

朱允熥捏着那份圣旨,指节发白。他知道,这次回京,怕是没好果子吃了。可他不后悔,至少他为死去的弟兄报了仇,至少他证明了自己不是只会在南京城里锦衣玉食的皇长孙。

漠北的风还在刮,带着血腥味和硝烟味。朱允熥望着南方,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要让朱元璋知道,他朱允熥不仅有勇,更有谋。

常茂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对傅友德说:“将军,殿下这次是真长大了。”

傅友德摇摇头,望着天边的残月:“长大?在这漠北,长大的代价太大了。”他转身吩咐亲兵,“给南京回奏,就说朱允熥染了风寒,需静养,暂缓回京。”

亲兵愣了:“可陛下的意思是......”

“陛下要的是个能担事的继承人,不是个受了委屈就哭鼻子的孩子。”傅友德望着朱允熥的帐篷,“让他再想想吧,想明白了,再回去。”

帐篷里,朱允熥把伯颜帖木儿的首级装进木匣,外面裹上锦缎。他知道,这颗头颅是他唯一的功绩,可背后那三千骑兵的性命,像块石头压在他心上。

他忽然想起朱允炆,那个在长沙推行仁政的兄长。若是换了他,会怎么做?会不会像傅友德说的那样,稳中求胜?

可转念一想,他又笑了。朱允炆懂什么?在这弱肉强食的漠北,仁政是换不来和平的,只有刀和血,才能让鞑子臣服。

只是,朱元璋那句“勇而无谋”,像根刺扎在他心里,怎么也拔不掉。

十日后,朱允熥带着伯颜帖木儿的首级,踏上了回京的路。常茂的伤还没好,只能躺在马车里。傅友德送他们到边境,临别时塞给朱允熥一本书:“这是徐达将军的兵法心得,你好好看看。记住,真正的帅才,不是杀敌最多的,是让弟兄们活下来最多的。”

朱允熥接过书,封皮都磨破了,里面的字迹却苍劲有力。他对着傅友德深深一揖:“多谢将军。”

老将军摆摆手,转身回了军营。他知道,这孩子的路还长,漠北的风,只是给他上了第一课。

回京的路上,朱允熥常常翻看那本兵法。看到“穷寇莫追”四个字时,他总会想起那次惨败,心里像被针扎似的疼。他开始明白,勇不是匹夫之勇,谋也不是小聪明,是能看透人心,算透得失的智慧。

只是,这份明白来得太晚,代价也太大了。三千骑兵的性命,成了他心头永远的疤。

南京城的城门越来越近,朱允熥握紧了怀里的首级木匣。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可他知道,这次漠北之行,让他彻底变了。那个冲动好胜的皇长孙死在了克鲁伦河畔,活下来的,是一个见过血,也流过泪的战士。

只是,朱元璋会看到他的改变吗?朱允熥心里没底。他只知道,无论等待他的是斥责还是惩罚,他都得扛着,因为他是常遇春的外孙,是大明的皇长孙,更是那三千亡魂的将军。

马车驶进南京城时,百姓们夹道欢迎,手里举着“大明威武”的牌子。朱允熥掀开帘子,看着那些笑脸,忽然觉得眼睛发涩。他们只看到了胜利的荣光,谁又知道这荣光背后,埋着多少白骨?

他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肉里。这东宫之位,这天下江山,从来都不是靠喊口号得来的。他必须变得更强,强到能护住身边的每一个人,强到能让朱元璋真正认可。

而这条路,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