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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6章 漠北首战捷,朱允熥斩将立威(1 / 2)

漠北的秋来得烈,枯黄的草原被狂风卷着,像翻滚的金浪。朱允熥伏在马背上,嘴里叼着根枯草,看着远处克鲁伦河沿岸的蒙古包群。那些圆顶帐篷像散落的蘑菇,在夕阳下泛着暖黄的光,谁能想到里面藏着数万弯刀和铁骑?

“殿下,傅将军又派人来催了,让咱们别靠太近。”常茂勒住马缰,吐掉嘴里的寒气。他的铁甲上结着白霜,三天前那场雪还没化透,马蹄踩在地上咯吱作响。

朱允熥嗤笑一声,吐出枯草:“他就是老糊涂了。伯颜帖木儿那厮以为咱们还在五十里外扎营,这时候突袭,正好一锅端。”他拍了拍坐骑的脖颈,这匹来自西域的良驹通人性,竟似听懂了主人的话,打了个响鼻。

常茂看着远处的蒙古包,眉头紧锁:“可傅将军说,那片林子不对劲,怕有埋伏。”

“埋伏?”朱允熥拔出腰间的弯刀,刀身在残阳下闪着冷光,“就凭他那点人?我查过了,伯颜帖木儿的主力去东边抢察哈尔部的牲畜了,营里最多留五千老弱。咱们带了三万骑兵,踩都能把他们踩死。”

他调转马头,对着身后的骑兵们扬声道:“弟兄们,还记得出发前的誓言吗?今天就拿伯颜帖木儿的脑袋祭旗,让这些鞑子知道,大明的铁骑不是好惹的!”

“杀!杀!杀!”三万骑兵的呐喊震得草原都在抖,惊起一群黄羊,箭似的窜向远方。

常茂还想说什么,朱允熥已经策马冲了出去,银甲在暮色中像一道闪电。他咬咬牙,只能拔出长枪跟上:“左翼跟我来!右翼保护殿下!”

蒙古包群里的炊烟刚升起,就被马蹄声碾碎了。朱允熥一马当先,弯刀劈断营门的木杆,冲进最大的那顶帐篷。里面正在煮肉的老阿妈吓得瘫在地上,锅里的肉汤溅出来,烫得她尖叫。

“伯颜帖木儿在哪?”朱允熥用刀指着她,声音因疾驰而沙哑。

老阿妈只会说蒙古话,哆哆嗦嗦地比划着,指向西边的帐篷。朱允熥一脚踹开帐篷门,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墙上挂着幅狼皮,獠牙狰狞。

“妈的,跑了!”他骂了一声,刚要转身,就听见外面传来厮杀声。常茂的怒吼穿透混乱:“殿下小心!是诈败!”

朱允熥冲出帐篷,只见原本散乱的蒙古骑兵突然结成了圆阵,弯刀反射着月光,像圈锋利的铁环。那些“老弱”根本是精挑细选的死士,脸上涂着红漆,悍不畏死地扑上来。

“中计了!”朱允熥心里一沉,这才明白傅友德的担忧不是多余的。他看向西边的林子,果然有黑影在晃动,怕是伏兵要出来了。

“收缩阵型!”他扯着嗓子喊,“往河边撤!那里视野开阔,不容易被包围!”

可已经晚了。林子深处传来号角声,数不清的蒙古骑兵冲了出来,手里的套马索像毒蛇似的甩向明军战马。有个骑兵的马被绊倒,人刚滚下来,就被乱刀砍成了肉泥。

“保护殿下!”常茂杀红了眼,长枪舞得像风车,每一枪都挑穿一个蒙古兵的喉咙。他的坐骑被流矢射中,轰然倒地,他干脆弃了马,踩着尸体继续拼杀。

朱允熥的弯刀砍卷了刃,胳膊上也挨了一刀,血顺着甲缝往下滴。他看着身边的骑兵一个个倒下,心里又悔又怒——悔自己不听傅友德的劝,怒伯颜帖木儿这老狐狸的狡诈。

“往东南突围!”他嘶吼着,那里的蒙古兵似乎少些,“常茂,跟我走!”

常茂从一个蒙古兵手里夺过弯刀,劈开一条血路冲过来:“殿下先走!末将断后!”他回身对着亲卫们喊,“把殿下送出去,我常茂赏你们百两黄金!”

亲卫们疯了似的围成圈,将朱允熥护在中间。朱允熥看着常茂浑身是血的背影,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了。他想留下来,可常茂已经开始往反方向冲杀,故意吸引蒙古兵的注意力。

“走!”朱允熥一狠心,策马冲出包围圈。身后的厮杀声越来越远,他回头望去,只见常茂像尊血人,被蒙古兵围在中间,却依旧没倒下。

不知跑了多久,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朱允熥才勒住马。身边只剩下不到五百骑兵,个个带伤,甲胄上的血冻成了冰。克鲁伦河在不远处流淌,河水泛着青黑,像是凝固的血。

“殿下,咱们得找傅将军汇合。”一个亲兵捂着流血的胳膊,声音发颤。

朱允熥望着来时的方向,嘴唇咬出了血。他知道,这次是自己的错,若不是他贪功冒进,也不会折损这么多弟兄。可一想到常茂还在包围圈里,他又红了眼:“不行,得回去救他们!”

“殿下!”亲兵急了,“咱们这点人回去就是送死!傅将军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带大军来的!”

正争着,远处传来马蹄声。朱允熥握紧弯刀,以为是追兵,却见来的是傅友德的旗号。老将军骑着马,脸色铁青,看见朱允熥,气得差点从马上栽下来。

“你还知道活着!”傅友德的声音像淬了冰,“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漠北的鞑子最会用诈败计,你偏不听!三万骑兵,现在就剩这么点,你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弟兄吗?”

朱允熥低下头,胳膊上的伤口疼得钻心,却比不上心里的愧疚:“傅将军,常茂还在里面,救救他......”

“救?怎么救?”傅友德指着远处的烟尘,“伯颜帖木儿的主力回来了,足有五万!咱们现在冲上去,就是全军覆没!”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传令下去,往东撤,跟山西都司的援军汇合。常茂......只能听天由命了。”

朱允熥猛地抬头,眼里全是血丝:“我不撤!他是为了救我才留下的,我不能丢下他!”

“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傅友德怒极反笑,“你是主将,不是逞英雄的匹夫!你要是死了,谁给死去的弟兄报仇?谁向陛下复命?”

就在这时,一个骑兵连滚带爬地冲过来,手里举着个血淋淋的东西:“将军!殿下!是常将军的令牌!”

朱允熥抢过令牌,那是块刻着“常”字的铁牌,上面还沾着脑浆。他的手开始发抖,难道常茂已经......

“后面!后面有动静!”了望的士兵突然喊。

众人回头,只见远处的地平线上,一队人马正冲过来。为首的那人身形魁梧,手里挥舞着一杆长枪,不是常茂是谁?他身后跟着不到千人的残兵,个个带伤,却依旧挺着腰杆。

“是常将军!他没死!”有人喊了起来。

朱允熥的眼眶一下子热了,翻身下马,朝着那队人马跑去。常茂看见他,咧嘴笑了,刚想说什么,却“噗通”一声栽倒在地,原来他背上插着三支箭,全靠一股硬气撑着。

“快叫军医!”朱允熥抱起常茂,手忙脚乱地想拔箭,却被傅友德拦住。

“别乱动,箭头有倒钩。”傅友德的声音缓和了些,“看来伯颜帖木儿也没讨到好,常茂这小子,倒是像他爹。”

军医赶来时,常茂已经昏迷了。朱允熥守在旁边,看着军医小心翼翼地拔箭,血染红了一大片草地。他忽然对傅友德说:“将军,是我错了。”

傅友德没看他,望着远处的草原:“错了就得改。漠北不是南京的演武场,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埋着死人。你要学的,不是你外祖父常遇春的勇,是徐达的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