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轩收回望向风筝的目光,落在赢酥酥的脸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你不说我也知道,不管是什么人,只要做了就会留下蛛丝马迹。”
赢酥酥对此嗤之以鼻,自己那几个年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从来没有露面过,怎么可能调查的出来。
这个时候几个卫兵找来工具,一通忙碌之后终于取下镣铐。
赢酥酥活动一下手腕和脚腕,感觉轻松了不少。
张锐轩看着赢酥酥这具黝黑的身体上出现四个白圈有些微微愣神。
赢酥酥看着张锐轩的表情,心想我这个时候是表现的羞涩一点好,用手遮掩一下?是主动凑近一点,大胆一点,真的是好难把握。赢酥酥对于张锐轩了解太少了,而且张锐轩的表现也太诡异一点。
有时候好像在撩拨,有时候在戒备,有时候又好像很痴迷,这让赢酥酥很难把握。
就在赢酥酥胡思乱想之际,张锐轩说道:“去洗个澡的,这么热的天十几天没有洗澡,你不知道自己身上味很大吗?”
张锐轩这话像块石头砸进沸水里,赢酥酥脸上的犹豫瞬间僵住,随即腾地红了耳根。
赢酥酥下意识抬手拢了拢身前,却发现两手空空,只能攥着拳往身后藏,喉间堵得发慌——这些天被囚着,哪顾得上什么气味,此刻被直白点破,倒比被铁镣锁着时更觉难堪。
“要你管!”赢酥酥梗着脖子反驳,声音却没了先前的凌厉,反倒带着点被戳中的窘迫。
可话刚出口,鼻尖动了动,隐约真嗅到自己身上混杂着汗味与尘土的气息,脸颊更热了,狠狠瞪了张锐轩一眼,却不敢再看张锐轩的眼睛。
张锐轩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赢酥酥这种戒备心理很强的人,正面突防是很难突破,需要一些小手段,卸下她的心防。
李贵在张锐轩耳边小声嘀咕道:“少爷你不会是真的对这个女人有意思吧!少爷,我知道你不怎么挑食,可是这个女人真的不好把握,这是只母螳螂,传言母螳螂会吃掉和它交配的公螳螂。”
“讨打,你家公子不是那么饥不择食的人,再说我在扬州现在妾室多了去了!”
李贵心想:不是吗?
“你呀!打仗还行,可是审讯能力太差了?”张锐轩说道。
差吗?你不过突破全三富一个,另外两个都是我主持突破,2比1,我还是略胜一筹,李贵心里有些得意,不过李贵不敢说出来。
其实不是李贵差,是这个时代大部分都是依赖刑讯逼供,各种刑具层出不穷。能打板子的就不用鞭子,谁愿意去搞什么心理战。
帐篷内,一个木桶内冒着热气,张锐轩大马金刀的坐在一个小榻之上。
赢酥酥窘迫道:“你在这里我怎么洗,知不知道女人洗澡需要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