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大部分盐场欠银追赃,张锐轩心情大好,在李贵这个营地巡视一番,同时李、全、崔三家的人也移交到了扬州知府衙门去了。
扬州知府周幸晨气得牙痒痒了,张锐轩已经把大部分财富拿走了,盐商是富有。
可是被张锐轩这么砍了一刀后也榨不出多少钱财,还得干活,关键是张锐轩还收了他们女儿做妾室,也让周幸晨有些投鼠忌器。最后搞了三瓜两枣的就定了一个流放辽东报到刑部去了复核了。
不过周幸晨也有自己办法,让他们攀咬几家小盐商。
张锐轩也按照约定给他们上书求情,请求从轻发落。
张锐轩刚踏过营地角落的矮木栏,脚步便猛地顿住。
赢酥酥就那样蜷缩在冰冷的石板地上,青丝被尘土黏在汗湿的颈间,浑身竟未着寸缕,唯有手腕与脚踝处的铁镣泛着冷光,铁链拖在地上,在身侧拉出几道暗沉的划痕。
往日里那双眼尾上挑、自带锋芒的眸子,此刻空洞得像蒙了层雾,怔怔望着地面,连有人靠近都未察觉半分。
李贵正站在一旁,见张锐轩来了,忙上前躬身:“少爷。”
张锐轩的目光落在那副沉重的镣铐上,眉头拧成了结:“给她解了镣铐吧!”虽然说差点被这个女人毒杀成功,可是过了好几天,张锐轩气也消的差不多了。
李贵摇头摇头尴尬说道:“少爷,解不开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用铁水灌了锁,做成了死镣铐。”
“这是为何?”张锐轩大惑不解,十字街头一战大获全胜,也就是轻伤了十几个人,现在都好了,一个重伤和死亡的都没有,什么江湖好手,什么亡命之徒在军中精锐面前都是不堪一击。
谁和你单打独斗,还等你白鹤亮翅摆好姿势。一个长枪如林周围全是长枪,根本不给辗转腾挪的机会,再高手也是白搭,远处还有弹簧袖箭,更远还有火枪。
讲究的就是一个梯次配置,波浪攻击。
李贵笑道:“我的少爷,您是不知道您在我这支队伍的威望。这些人都是煤铁集团子弟兵,是少爷您让他们家里吃上饱饭,这个赢酥酥刺杀您算是捅了马蜂窝,这些士兵要不是您拦住不让动她,早就弄死她了。”
“你让他们千万别这么想,都是陛下的仁德,他们才过上好日子,我也就是恰逢其会,是陛下慧眼识珠。”
“少爷你谦虚了,其实谁对他们好,他们心里清楚呢?”
“陈知行不是又降了工价吗?”
“陈知行?也就那样,他不懂技术,只会做一些克扣工友的活,现在最低普工都降到月俸1两半了,不过比外面还是强。”
“陈大人也是有难处的,现在钢铁满天飞,价格上不去。”张锐轩解释道。
“少爷你要是在钢厂绝对不是这样的。”李贵还是不认同张锐轩这个解释。
“算了不说了这个了,说多了都是忌讳,你也别少爷少爷的了,我们都是三品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