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轩看着韦氏眼底那点自虐般的恳切,扔了手中戒尺,俯身靠近,温热的气息扫过韦氏耳尖:“赎什么罪?你没有罪,你不过是遵循内心的指引……”
“我们是真爱!”
张锐轩的声音裹着温热的气息,在韦氏耳侧落下时,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张锐轩抬手,手掌轻轻蹭过韦氏后颈沁出的薄汗,触感细腻又滚烫,“若真心是罪,那这世间多少人都该受罚,轮不到你独自扛着。”
韦氏身子猛地一僵,侧脸埋在软垫里的脸颊蹭得发红,眼泪却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湿了一片锦绒。
韦氏想反驳,想说他们这是逾矩,可话到嘴边,却只剩细碎的哽咽:“可丽儿……丽儿要是知道了,她该多恨我……”
汤丽声音响起:“你还知道呀!我以为你不知道,韦秀儿。”
这声冷嗤像淬了冰,从门外飘进来时,韦氏浑身的血液几乎瞬间僵住。
韦氏猛地直起身,慌乱间想拢紧散乱的衣襟,可臀上的灼痛还没褪去,动作间只引得一阵战栗,眼泪也忘了擦,怔怔望着门口。
张锐轩脸色骤沉,转身时已将韦氏护在身后,目光冷硬地看向推门而入的汤丽:“你怎么来了?”
汤丽手里嘴角勾起抹讥诮,视线掠过张锐轩,直直盯在韦氏通红的脸上:“我要不来,韦秀儿这顿打岂不是白挨打?”
汤丽往前踏了两步,“真爱?遵循内心?”汤丽重复着方才听到的话,笑声里满是寒意,“娘亲倒是坦荡,就是不知道爹爹要是听见了,会不会也觉得你们这‘真爱’该被供起来?”
韦氏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被汤丽的目光逼得后退半步,撞进张锐轩的怀里。
张锐轩扶住她的肩,看向汤丽的语气多了几分无奈:“丽儿,此事并非你想的那样,我和你娘亲……”
“不是我想的那样,是哪样?”汤丽打断他,指尖指向韦氏臀后的红肿,声音陡然拔高,“是戒尺打在身上才叫‘赎罪’,还是借着保媒的由头私会才叫‘真心’?
张锐轩,你当初怎么跟我保证的?现在倒是说说,这戏该怎么收场!”
张锐轩冷笑道:“我为什么不能收场,秀儿是岳父典给我的。我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不可能!”汤丽猛地拔高声音,胸口因怒气剧烈起伏,孕肚也跟着微微颤动,“我爹不可能这样!怎么会把她典给你?你少在这里编瞎话糊弄我!”
汤丽知道父亲很看重汤家声誉,一直要重振汤家家业,怎么可能干这种颜面扫地的事。
汤丽往前冲了两步,指尖指着张锐轩的鼻子,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尖锐:“张锐轩,你为了给自己的龌龊事找借口,连我爹都敢编排!我告诉你,这话要是传到我爹耳朵里,就算你是寿宁侯世子,他也能提着剑来撕了你!”
韦氏在后面听得脸色煞白,伸手死死攥住张锐轩的衣角,声音带着哭腔:“锐轩,你别说了……”
韦氏感觉很难为情,那天晚上是一生的噩梦,大起大落的太多了。
张锐轩说道:“你爹就在山东,你可以写信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