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幔低垂,将窗外的夜色与室内的暖光轻轻隔开。张锐轩指尖还残留着李香凝发丝的柔滑触感,声音里带着事后的慵懒与沙哑。
“香凝,”张锐轩目光掠过床头摇曳的烛火,缓缓开口,“油坊的生意,往后从总账里拨出一成收益,单独立个户头,算作你的私房。”
李香凝脸颊的潮红尚未褪去,闻言抬眸望张锐轩,是其他姐妹都有,还是单单我一个。李香凝虽然在天津,可是也知道张锐轩有好几个妾室都管着一个工坊,当然张锐轩更喜欢叫工厂。
马绒今年在天津府的珠场就开始大肆挥霍。同为张锐轩的侍妾,李香凝和马绒也不是完全没有来往。
马绒以前就劝李香凝截留下来三成自己用,靠妾侍的一个10两份例够干什么。
张锐轩闻言低笑出声,手指摩挲着李香凝泛红的脸颊,语气带着几分戏谑的认真:“既要马儿跑就该给马儿吃草?只要是不太过分我让她们拿了,只是你一直没拿,将来要是有了孩子,开销不就大了。”
李香凝脸颊的潮红“腾”地漫到了耳后,飞快地垂下眼睫,声音细若蚊蚋:“哪有一次就有了的。”
张锐轩喉间溢出低哑的笑,翻身将她李香凝轻轻压在身下,温热的手掌撑在李香凝耳侧,目光灼灼地锁着泛红的眉眼。“一次不行便多试几次,”
张锐轩俯身贴近李香凝,气息拂过李香凝微凉的唇瓣,语气带着戏谑的滚烫,“总能成的。”
烛火摇曳,将张锐轩的影子投在李香凝眼底,李香凝只觉得浑身发烫,连忙闭上眼,张锐轩看着李香凝小意逢迎的模样,又是一阵低笑。
京师东城郭汤丽看着两个脂粉铺子,感觉和自家的装修风格一样,说道:“这两家怎么不是我们铺子。”
绿珠小小翼翼的说道:“这两家是拢脆姐姐的两个嫂子开的。”
汤丽点点头表示认可了,没有再说话,继续去别的地方。
绿珠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心里想着:少爷你要是再这么风流下去,绿珠还真是给你兜不住了。
汤丽的马车上闭目养神,突然漫不经心的说道:“绿珠妹妹,你家少爷在天津是不是有老相好?”
绿珠心头“咯噔”一下,刚松下的那口气又提了上来,连忙垂首敛目,声音放得更低:“夫人说笑了,少爷去天津是为港务集团的生意,身边只有意珠妹妹伺候,并无其他……”
“有也是正常。”汤丽忽然叹了一口气,那口气轻得像被风一吹就散,眼睛依旧闭着,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玉镯,“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本就是稀松平常的事,我们大明的勋贵不都是这样的吗。”
绿珠僵着的身子稍稍松了些,却不敢接话,只把头埋得更低。
“绿珠妹妹,”汤丽忽然睁开眼,目光落在她紧绷的侧脸上,语气竟带上了几分温和,“你说出来便是,我又不会怪罪。
左右都是伺候爷的人,我把她们都接入府里,大家一起开开心心过日子,也好过人家姑娘年纪轻轻,在天津独守空闺,连个体面名分都没有。”
这话听得绿珠心头发怵,哪里敢当真。绿珠慌忙跪下,声音带着恳求:“夫人明鉴,奴婢是真的不知啊!
少爷在天津一心扑在生意上,除了意珠妹妹,确实再无旁人近身。您若是不信,尽可以遣人去查,奴婢绝不敢欺瞒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