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轩扶着门框往外挪步,晨光透过脸上,眼下的乌青就是涂了厚厚的脂粉也没有盖住,连平日里清亮的眼神都蒙着层倦怠的雾。
“少爷,您这脸……”金岩端着铜盆打廊下过,见张锐轩这模样,脚步猛地顿住,犹豫片刻还是上前,放低了声音劝道,“生活还是要节制一点。”
作为张锐轩手下第一狗腿子,金岩知道张锐轩很多事。
张锐轩抬手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喉间闷哼一声算是回应。张锐轩昨晚被汤丽缠到后半夜,后来实在撑不住睡死过去,今早醒来时枕边早已空了,只剩被褥里残留的一丝凉意。
“知道了。”张锐轩哑着嗓子摆手,语气里满是挥之不去的烦躁,“准备一下,我们去天津一趟。”张锐轩决定先离开一小段时间,让汤丽冷静一下。
韦氏回到灵璧侯后,开始寿宴的忙碌,大办宴席,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提前几个月就要备下合种山珍海味。
还有宴席的座位安排,越是大的宴席座位安排越是难,还要随时关注各家动态,要是两家最近闹矛盾了,要及时调整位置。
不过忙一点有忙一点的好处,每天晚上倒头就睡,不用想和张锐轩还有汤丽这三个人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张锐轩带走了意珠,留下绿珠陪着汤丽,绿珠手中管的铺子刚刚交到汤丽手上。汤丽不懂的,绿珠也是可以从中协助解释。
绿珠垂着手,将张锐轩带着意珠往天津去的话说完,头几乎要埋进胸口。
“跑了?”汤丽冷笑一声,声音又轻又冷,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有本事就别回来。”
汤丽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绿珠低垂的头顶,语气陡然添了几分尖刻:“怎么,你这个小浪蹄子没有跟着走?”
汤丽指尖轻轻敲击着妆台边缘,发出断续的脆响,“是伺候得不称心意,失宠了,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汤丽记得绿珠以前都是张锐轩走到哪里带到哪里的。
绿珠身子一僵,连忙跪伏在地,声音带着慌乱:“夫人明鉴!奴婢只是奉命留下伺候您,帮您打理铺面事宜,绝无半分争宠之心。”
汤丽数了数地契,心想,还不错,有七百多家铺面,只是心里又有一个疑问:“怎么都是一些犄角旮旯里的铺子,就没有好位置的铺子。”
绿珠也回答不了,七百多个还只是盖好了的,还有很多没有盖的空地契还在绿珠手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位置好的铺子地契就卖出去了,轮不到张锐轩来扫垃圾。
能买的都是朝廷定价稍稍高了一点点的,没有人愿意买。绿珠也劝过张锐轩,这些铺子建好了要多久才能回本,要不别买了。
张锐轩心里苦笑道,不买,不买能行吗?整个朝廷之中都靠着这出卖铺子地契过日子。
天津府港务集团
现在捕鱼事业也是越来越大,出来鱼肉松炒面军粮,又开发了小鱼干,鱼露,多个产品系列。
细算起来李香凝的护肤品系列也是里面的副产品,只不过张锐轩作为自己的私人产业给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