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我的血蜈降!”
他嘶吼一声,声音沙哑得如同破锣。血蜈降是他耗费十年心血炼制的至阴邪物,与他心神相连。降头被破,他也遭到了强烈的反噬。
那不仅仅是损失了一个强大的工具,更是对他道行的一次重创!
“是谁!到底是谁!竟然能破我的血蜈降!”他捂着剧痛的胸口,抓起旁边的卫星电话,颤抖着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
“阿赞大师,事情办妥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而傲慢的声音。
“王少……”阿赞大师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痛苦和怨毒,“出事了!我下的降头,被人破了!”
“什么?”电话那头的声音陡然拔高,“破了?怎么可能!你不是说你的降头术无人能解吗?”
“对方是个高手!一个很强的高手!”阿赞大师咬着牙,“他不但破了我的降,还毁了我的血蜈!王少,这个人,必须死!”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一声冷笑。
“一个医生而已,能有多大本事。大师你放心,这笔账,我记下了。不管他是谁,在江城这地界,得罪了我王家,就只有死路一条。”
……
林凡回到自己那间不大的出租屋,脱掉外套扔在沙发上。
破除血蜈降耗费的真气比他预想的还要多,一股疲惫感从四肢百骸涌了上来。
他刚在沙发上坐下,手机就响了。
是苏晚晴。
“到家了?”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小心翼翼,没了平日里那份女强人的干练。
“嗯。”
“林凡,我……”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今晚的事,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钱太俗气,我名下有套别墅,在云山湖,环境很好,我明天就让律师把手续……”
“不用。”林凡打断了她,“我说了,还你人情。我们两清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苏晚晴才轻轻地笑了一声,带着点自嘲,又带着点无奈。
“两清?林凡,你救的是我最重要的合伙人,也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份情,怎么可能清得了。”
她的声音认真了起来,“你破了那个降头,施术的人肯定知道了。王天正那边,绝不会善罢甘休。”
“我知道。”林凡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让他们来。”
这四个字,他说得云淡风轻,却透着一股让苏晚晴心安的强大力量。
“你自己……千万要小心。”苏晚晴低声说。
“你也是。”
挂了电话,林凡没有立刻去休息。
他盘腿坐在地板上,五心朝天,开始运转体内的真气,修复着刚才的损耗。
窗外,江城的夜景繁华璀璨,霓虹闪烁。
但在那片繁华之下,一股比夜色更深沉的杀机,已经悄然锁定了他。
王家。
林凡的嘴角扯动了一下,那不是笑,而是一种冰冷的弧度。
本来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当个医生,治病救人。
可麻烦,却总是不请自来。
既然躲不掉,那就把伸过来的爪子,一根一根,全部敲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