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哦，是他啊。”
“你还笑！这可是戛纳最有话语权的人之一！”
“我知道。”程疏言放下手机，“但他不是为我笑的。他是为那个角色。”
小安不懂。
“他看到的不是我。”程疏言说，“是他还没拍出来的电影。”
话音刚落，系统再次震动。
【检测到高强度艺术期待情绪，来源：个体聚焦性注视，共鸣值+21】
数值跳至：9986
差14点。
程疏言呼吸微顿。他能感觉到，某种东西正在靠近。
就在这时，玛德琳带着两名评委重新走进大厅。她们没有走向主桌，而是绕了个弯，从程疏言所在的休息区边缘经过。
脚步很轻。
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某种界限上。
她们走得不快，甚至在路过时放慢了速度。一人低头看了看他放在桌上的剧本，封面朝上，标题清晰可见。
《镜中人》。
那人轻轻说了句什么，同伴点头，嘴角微扬。
声音太小，听不清内容。
但程疏言看见，她们离开前，有人回头看了一眼。
不是好奇，不是打量，而是一种确认。
像是终于找到了某个答案。
系统界面第三次弹出。
【检测到深度艺术共鸣倾向，来源：群体一致性关注，共鸣值+10】
数值跳动：9986 → 9996
只剩4点。
程疏言手指收紧，指节泛白。
他知道，只要再来一丝真实的认可，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一个点头，系统就会解锁新阶段。
届时，《镜中人》的完整剧本将自动浮现，连同舞台调度、灯光设计、情感节奏，全部由前世华语戏剧巅峰之作提炼而成。
他需要这个。
但他不能主动去要。
他只能等。
等那些从不相信流量演员也能演戏的人，自己看出点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大厅里音乐不断，人来人往。
一名工作人员端着托盘经过，不小心碰倒了程疏言的水杯。
水洒出来，顺着桌沿滴落。
小安立刻抽出纸巾去擦。
程疏言没管杯子，目光落在不远处。
玛德琳和她的同伴已经走到主厅中央，正与主办方交谈。她忽然侧身，对身边人说了句什么。
那人顺着她的视线看过来。
正是程疏言的方向。
然后，那人点头。
很小的动作，几乎看不见。
但就在那一瞬，系统猛然震动。
【检测到终极认可情绪（艺术传承意向），来源：权威个体决策级判断，共鸣值+4】
数值跳至：
【星轨系统第二阶段解锁成功】
【灵感库新增内容：原创话剧《镜中人》全本剧本+舞台执行方案】
【舞台加成模块激活：可在正式演出时启用“封神级”表现力增幅（限时一次）】
界面自动关闭。
程疏言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成了。
他睁开眼时，正好看见玛德琳举起酒杯，朝他这个方向轻轻一碰。
不是敬他。
更像是敬即将诞生的作品。
小安还在擦桌子，没注意到这些。
程疏言伸手，把剧本往怀里收了收。
纸页已经有点卷边，但他握得很紧。
这时，卡洛斯走回来，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停下。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程疏言，看了很久。
然后，他开口了。
“你有没有想过，”他说，“你的下一部电影，不该发生在舞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