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步,蚕食边缘。”他的指尖落在巴蜀与岭南,“一年后,先取巴蜀——公孙述闭关自守,可派偏师从祁山道突袭,切断其粮道,迫其投降;再招抚南越,赵佗若降,可保其王位不变,只需称臣纳贡。”
“最后对付项羽与刘濞?”韩信眼中闪过精光。
“正是。”天宇点头,“剪除羽翼后,集中主力攻楚。先以水师控制淮河,再以步骑沿汉水南下,水陆夹击,不愁江东不破。”
四、细节敲定:从粮草到军心的周全
“粮草如何调度?”萧何最关心后勤。
“在南阳、颍川设两大粮仓,囤积粮草五百万石,作为南下基地。”天宇道,“再备足船只,确保粮道畅通——南方水网既是阻碍,也是运粮的捷径。”
“士兵水土不服怎么办?”樊哙问道,他麾下不少士兵去年在南方染了疟疾。
“让医官营提前准备青蒿、常山等药材,每个营配备三名懂南方病症的医者。”天宇看向军医令,“在淮河训练时,就让士兵适应潮湿气候,不可大意。”
“水师将领人选?”韩信追问,这是南下的关键。
“调黄河水师统领周勃,再加派熟悉南方水情的降将英布辅助。”天宇道,“英布曾在楚地水师任职,知彼知己。”
殿内讨论持续到深夜,烛火燃了又换,舆图上的标记越来越细——哪里设营、哪里囤粮、何时练兵、何时遣使,都一一列明。末了,天宇拿起案上的玉印,在南下方略上重重一盖,朱红的印泥在烛光下泛着沉稳的光。
“南下之事,关乎天下一统,”他环视群臣,“需步步为营,不可贪功冒进。北方是根基,根基不稳,地动山摇。”
五、夜谈定计:帝王与谋臣的深虑
散朝后,天宇留韩信、陈平在偏殿议事。窗外月光如水,洒在三人身上。
“陛下,项羽勇猛,恐不会坐视我们剪除羽翼。”韩信忧心道。
“他会急,但这正是我们要的。”天宇笑道,“项羽性烈,若我们先取巴蜀,他必出兵攻荆州,届时共敖走投无路,只能归附我们,反倒省了功夫。”
陈平抚须赞叹:“陛下这是‘引蛇出洞’之计。项羽一动,江东空虚,我们正好趁机训练水师,此消彼长,胜算更大。”
“最要紧的是民心。”天宇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北方百姓刚过上安稳日子,若南下战事太久,必然生怨。所以每一步都要快准狠,打一场赢一场,让百姓看到一统的希望,才会支持我们。”
韩信与陈平对视一眼,皆露出敬佩之色。他们终于明白,陛下的南下之策,不仅是军事布局,更是民心的凝聚——天下人盼了太久的太平,这才是最锋利的武器。
夜渐深,偏殿的烛火依旧明亮。舆图上的南方,那些割据势力的标记在烛光下仿佛活了过来,带着刀光剑影,也藏着黎民的期盼。天宇知道,南下之路注定荆棘丛生,但只要北境稳固、策略得当,那幅完整的天下舆图,终将在启元年间,铺展在这片饱经沧桑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