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战术叫‘闸门破袭’如何?”天宇笑着问韩信,“盾阵是闸门,骑兵是利箭,开合之间就能撕开防线。”
韩信击掌:“好名字!既守得住,又冲得出。”
傍晚的军械验收会上,改良后的装备一一亮相。除了骑枪和铠甲,还有能折叠的“盾矛”——平时是步兵的盾牌,展开后能当长矛用,方便骑兵携带;以及“连发弩”,在韩信部原有弩机的基础上,加了天宇部的弹仓设计,一次能装五支箭,射速快了一倍。
“试试这个!”周勃扛来一架“投石弩”,是用天宇部的投石机原理,结合韩信部的骑兵鞍具改造的,能架在马背上发射石弹,砸开对方的盾阵。
天宇让人牵来一匹战马,亲自试了试。投石弩固定在马鞍左侧,操作杆设计得很短,单手就能拉动,石弹射程虽不如大型投石机,却足够在冲锋时砸乱前排的盾阵。
“骑兵冲阵时先用这个破盾,再用骑枪收割,简直是天配。”天宇从马背上跳下来,拍了拍周勃的肩膀,“你们这手艺,快赶上关中最好的军械坊了。”
周勃嘿嘿笑:“还不是李墨师傅肯教‘水油双淬法’?以前俺们淬出来的枪头总崩口,现在既能扎穿铁甲,又不容易断,都是沾了技术的光。”
夜色渐深,演武场的火把连成一片星海。混合编队还在演练“闸门破袭”战术,盾阵开合的节奏越来越准,骑兵冲锋的时机也掐得越来越稳。天宇和韩信站在高台上,看着那些穿着改良铠甲的士兵——有的戴着天宇部的铁盔,有的披着韩信部的鳞甲,却动作一致地举盾、呐喊、冲锋,早已分不清谁是旧部,谁是新援。
“你看那队骑兵,”韩信指着最前面的小队,“领头的是你部的赵云,他身后跟着的却是我部的骑士,配合得比我带了三年的老兵还默契。”
天宇笑了:“因为他们手里的枪、身上的甲,都成了彼此的一部分。战术再妙,也得有趁手的家伙什托着,不然就是纸上谈兵。”
锻造坊的灯还亮着,李墨和王铁山正对着新画的“连弩车”图纸争论。那是把韩信部的骑兵弩和天宇部的绞车结合起来的设计,据说一次能射出二十支箭,射程覆盖半里地。火星依旧在熔炉里跳跃,映在两人脸上,像极了演武场上跳动的火把。
天宇知道,技能的互补从来不是简单的“你教我学”,而是像熔炉里的铁与火,得经过反复敲打、淬火,才能熔成一块既坚硬又有韧性的好钢。军械如此,战术如此,两支队伍的融合,亦是如此。
当第一缕晨光落在演武场上时,混合编队完成了最后一次演练。盾阵打开缺口的瞬间,骑兵冲锋的马蹄声与弩箭发射的破空声完美重合,“敌军”的阵形被撕开一道口子,随后被跟进的步兵彻底击溃。
高台上,天宇和韩信同时转身,看向对方,眼中都带着笑意。他们知道,这场军械与战术的融合,不仅造出了趁手的兵器、有效的战术,更造出了一支真正“合二为一”的军队——这支军队里,有关中的沉稳,有齐地的勇猛,有阵地防御的坚韧,也有骑兵奔袭的锐利,正像那些改良后的骑枪和铠甲,刚柔并济,无坚不摧。
远处的锻造坊传来清脆的敲击声,那是工匠们在打磨新一批的骑枪枪尖。阳光穿过枪尖的锋芒,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点,像撒了一地的星子,照亮了这支新军未来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