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聪明的,只要能为晏儿诞下一子,哀家便做主,让你坐上靖安王妃的宝座,享一生荣华。”
太后顿了顿,话锋一转。
“那时,你程家也算是跟着你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程家。
这两个字,像一根淬了毒的针,结结实实戳中了程知意的心窝子。
重活一世,若程家那起子人的仇她不得报,岂非辜负了他们的一番苦心。
她伏下身,重重叩首。
“多谢太后娘娘恩典,民女定不负娘娘厚望。”
眼下,她比任何时候都更迫切地想要怀上萧晏的孩子。
从慈安宫出来,程知意回到太后新为她安排的住处。
她坐在镜前,看着自己身上那些暧昧的印记,回想起昨夜种种,心中却是一片冰凉。
萧晏只是一味地弄疼她,折辱她,却偏偏不肯要了她。
那种被吊在半空,不上不下的滋味,让她难受了整整半宿。
不愧是沙场上的将军,体力当真好得惊人。
可他这般捉弄于她,真当她程知意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么。
必须使些手段,让他知道戏弄自己的后果。
入夜。
程知意没有再抱着那床厚重的棉被。
她将白日里太后赏下的金钗,塞给了一个看起来颇机灵的小婢女。
二人一前一后,悄然来到禅院外。
夜凉如水,小婢女冻得直哆嗦。
“娘子,这能行吗?”
“无妨,照我说的做。若他日我成了靖安王妃,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二人互相使了个眼色。
程知意示意婢女,将她身上那件外衣褪去。
凉风瞬间卷了上来,她只着一件单薄的藕荷色纱衣,冷得牙关都在打颤。
小婢女看着她,眼中满是犹豫。
“冻死啦,快。”
程知意哆哆嗦嗦催促道。
小婢女咬了咬牙,依计划用力将程知意往禅房门里一推。
程知意一个踉跄,跌了进去。
身后,木门“吱呀”一声,被那小婢女从外面带上了。
禅房内,萧晏正欲起身,便听见这番动静。
他转过头,正对上跌坐在地的程知意。
“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萧晏的声音冷得能结出冰来。
程知意趴在地上,缓缓抬起头。
乌发凌乱地贴在她的脸颊,一双眼眸水光潋滟,透着无辜与委屈。
“回王爷,并非妾的花样,这是太后娘娘的旨意。”
她声音发着颤,让听的人一时间分不清是冻的,还是怕的。
“太后娘娘说,既已同房,自当共被而眠,便不许妾再带被褥过来了。”
萧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那件藕荷色的纱衣,比前日的亵衣还要薄上几分。
烛火之下,几乎是半透的。
玲珑有致的胴体随着她的气息若隐若现,面颊凌乱的发丝衬着那张沾染了媚态的小脸,竟有种云雨过后的靡艳。
萧晏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昨夜的画面。
这女子在他身下隐忍的轻呼,迷离的眼神,还有那温软如水的触感。
萧晏喉结滚动,只觉得一股邪火自小腹再次窜起,那隐秘之处,几乎要迸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