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那两个字,如同一道赦令,又像是一道催命符。
程知意心头一颤,扶着酸软的膝盖,缓缓站起身。
她朝着萧晏的方向,挪动着几乎不属于自己的双腿。
才走了两步,眼前人影一晃。
她还未及福身,手腕便被一只滚烫的大手死死攥住。
紧接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传来,她整个人都被粗鲁地拽了过去,重重按倒在地。
冰凉的石板地激得她一哆嗦,后背撞得生疼。
萧晏欺身而上,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将烛光尽数挡住。
他一手撑在她耳侧,一手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
“既然你这么想要,那我便成全你。”
萧晏的声音淬着冰,眼底却没有半分情欲,只一片深不见底的讥诮与厌烦。
“不管你是真无辜,还是假可怜,这场戏,也该做够了。”
程知意的心,一点点沉入谷底。
她知道,他误会了。
可她开不了口,也不必开口。
以她的易孕体质,只要能给了他,做上了靖王妃,区区误会有什么。
萧晏的唇猛地落了下来,却不是落在她的唇上。
而是带着惩戒的意味,辗转于她修长的脖颈。
那力道并非亲吻,更像是野兽在啃噬自己的猎物。
齿尖不轻不重地磨着,留下一个个刺痛的印子。
僧袍的布料粗糙,摩擦着她敏感到战栗的肌肤。
檀香的气息混杂着萧晏的清冽,还有那愈发浓重的,属于男子的滚烫呼吸,将她牢牢包裹。
这一次程知意被动失了气力。
萧晏的手掌更是不安分,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她的凝脂上肆意游走,所到之处,燃起簇簇火焰。
禅房内,只听得见衣料的窸窣声,和两人愈发粗重的喘息。
香汗淋漓间,程知意在萧晏身下渐渐失了神智,只知晓承受。
可他却始终不肯给她最后的一步。
只在她身上四处点火,将程知意反复折磨,却又在她即将攀上顶峰时,骤然抽离。
这一夜,格外漫长。
翌日。
程知意几乎是被人从地上架起来的。
她浑身酸痛,骨头缝里都透着疲惫。
验身的嬷嬷一看到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堆满了喜色。
只见程知意脖颈、锁骨,乃至手臂上,都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紫红痕迹,瞧着便知昨夜战况何其激烈。
“哎哟,我的好娘子。”
嬷嬷的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激动。
“看样子,咱们王爷还真是开窍了。如此,老奴便可放心向太后娘娘复命了。”
嬷嬷扶着程知意的手,热络得像是换了个人。
“娘子只管好生将养着,争取早日怀上龙孙,那才是泼天的富贵。”
慈安宫内,太后修剪君子兰的手顿了顿。
程知意被引至殿中,尚未跪稳,那双凤眼便已扫过她颈间遮掩不住的痕迹。
太后放下金剪,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满意。
“哀家果然没有看错你。”
她轻招手,声音含着深意。
“过来,让哀家好好瞧瞧。”
程知意小心扶着酸软的膝,跪至榻前。
太后抬起她的脸,细细摩挲着那些紫痕,笑意愈浓。
“这份本事,倒不是人人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