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升到头顶时,数百个桶见了底。
另外每人也分到一盒罐头肉作为营养品。
百姓们捧着空碗散去时,没人舍得把碗洗了,都揣在怀里。有个小孩偷偷把啃干净的骨头包进破布里,说要以后带回家埋在院里,等来年长出“报恩的树”。钟林倍看着他们的背影,忽然觉得,这庐陵县的春天,或许真的不远了。
二、由钟林倍和孙医官使等率领两百个医官和医师三班倒分层对症治疗:以“保命”为核心的支持疗法(无抗生素时代的无奈选择)。
古代由于对鼠疫的致病原理(鼠疫耶尔森菌传播)缺乏科学认知,医护人员(多为郎中、医官或民间医者)的防护措施主要基于对“疫病”的经验性理解 ——多认为疫病由“瘴气”、“戾气”和“秽浊之气”引起,防护核心围绕“避秽气、隔秽物、净自身”展开,方法简陋且效果有限,但蕴含着古人对传染病传播规律的朴素探索。
古代救治鼠疫的医者感染率极高,许多人因“亲赴疫区,染疫而亡”,成为疫病中牺牲的重要群体。他们的探索虽简陋,却为后世传染病防护积累了宝贵的经验教训。
古代防护措施虽有一定经验性价值(如隔离、高温消毒、芳香草药的抑菌作用),但因缺乏对病原体的科学认知,存在明显缺陷:
无法阻断飞沫传播:简易面罩的过滤能力远不及现代口罩,难以阻挡鼠疫菌通过飞沫进入呼吸道;
接触防护不足:衣物、手套的密封性差,难以完全隔绝患者体液中的病菌;
对“戾气”的误解:将防护核心放在“驱秽气”上,忽视了老鼠、跳蚤等传播媒介,导致防护方向偏离本质。
现代医学中鼠疫需用链霉素等抗生素,但古代无此条件,治疗需聚焦“缓解症状、维持体力、降低并发症”,优先保住轻症患者。
钟林倍怕医师对前晚的培训印象不够深刻,他决定进行现场教学。
一.团队管理与认知统一:用“古代话术”落地现代逻辑。
1.快速培训医师:转化“科学原理”为“可操作指令”。
不用“细菌”、“鼠疫杆菌”等术语,改用“疫毒藏于鼠身,借蚤虫入人血,生疙瘩、发高热者为毒入肉;咳血、发紫者为毒入心”的通俗解释,让医师理解“疙瘩疫(腺鼠疫)”与“攻心疫(肺鼠疫)”的区别。
把“隔离”称为“避毒”,“消毒”称为“驱邪”,用“石灰能克毒”、“酒精可杀邪”等说法强化执行力;
强调“洁净则毒不生”,将环境卫生与“天意”结合(如“清扫房屋可顺天意、止瘟疫”),减少抵触情绪。
二.演示核心操作:酒精消毒的“三步法”(指尖→掌心→手腕)、石灰隔离的“三尺界”(越界即染毒)、鼠尸处理的“一烧二埋三撒灰”,要求医师复述并实操,确保不遗漏关键步骤。
示范远距离诊疗:对重症患者,尽量避免近距离接触,通过家属描述症状、观察舌苔(让家属代为查看)、隔空问诊,减少与患者飞沫、气息的直接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