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场先敲三声醒木,“啪!啪!啪!”)
各位看官,您上眼瞧!
沪上烟雨笼繁华,
奇店新开映紫霞。
古今百货藏玄机,
且看风云起谁家?
话说这民国二十五年的上海滩,刚过一场淅淅沥沥的春雨,空气里又潮又润,混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您闻,有霞飞路上洋汽车的汽油味,有弄堂里煤球炉窜出的烟火气,还有绸缎庄飘来的香粉味,这几样掺和在一块儿,嘿,正是老上海独有的滋味!
就在这当口,街角一栋空已久的四层洋楼前,忽的闪过六抹身影。
不是别人,正是刚从传送光门里出来的明楼、汪曼春和四个孩子。
明楼那手,还拉着汪曼春的手。
“店主徽章,启动!”明楼这声音,稳得像块压舱石。
就见他胸前那枚不起眼的徽章“嗡”地一声,暗金色的纹路跟活过来的泥鳅似的,顺着手腕往上蹿,在雨丝里绕出些曲里拐弯的花样。
紧跟着,半空中“唰”地展开块虚拟面板,流光溢彩的数字在上面打着旋儿——这光景,要是让旁边黄包车上的车夫瞧见,保准得惊掉下巴。
更奇的还在后头!
街角那栋原本墙皮剥落的洋楼,忽的泛起层柔光,就跟戏台子上的幕布换景似的:斑驳的砖石眨眼变成了油光水滑的红木,锈迹斑斑的铁窗嵌上了彩色玻璃,雨点儿打上去,折射出的光跟彩虹似的!
二楼阳台底下,凭空多了串紫绒绣球,花瓣上还挂着水珠,精神头足得很。
最显眼的是门楣上,“诸天百货”四个鎏金大字慢慢浮出来,笔锋里带着股子不声张的贵气,就这么往那一站,竟把对过永安百货的霓虹灯都比得俗了三分!
各位,您说说这叫什么事儿?
凭空变出栋百货楼,还带了满屋子稀奇物件。
正琢磨着,就见汪曼春玉指轻点,调出个光屏,脆生生吩咐:“智能仿真人,启动!”
话音刚落,地下“嗡”地一声,十道银光窜出来,落地就变成了活生生的人!
有穿藏青短褂、系着白布围裙的小伙计,见人就躬身带笑。
有穿月白旗袍、身姿窈窕的售货员,举手投足都透着股子机灵。
还有位戴圆框眼镜的账房先生,手里算盘打得“噼啪”响,就跟真算着账似的——您还别挑,这模样做派,跟老上海的铺子伙计一般无二,任谁也瞧不出破绽!
“一楼奢侈品区,‘翡翠滴露’摆c位,灯光得斜着打,把那水头照得能掐出水来!”
汪曼春接着说:“二楼百货区域,洋布靠左,绸缎靠右,过道留宽些,别让太太小姐们的旗袍蹭着了。
三楼文具·书店区域,钢笔毛笔挨着放,十几排书架靠墙贴,就得这中西合璧的调调!”
旁边几个年轻人早按捺不住了。
明悦正对着玻璃橱窗理鬓角,那橱窗擦得能照见人影,映着她月白色的学生旗袍,领口珍珠扣闪着光,活脱脱个洋学堂的女学生。
她晃了晃手腕,银镯子“叮铃”一响——您猜怎么着?
那镯子竟是主管徽章变的!
“妈,我跟明萱去买桂花糖粥,”她冲明萱挤挤眼。
明萱一听,小脸蛋红扑扑的,忙点头:“我早闻着香味了!刚才传送光门没关时就闻见了,馋得我肚子直叫!”
这姑娘穿件淡粉色连衣裙,是主管徽章按时下最时兴的样子微调改变成,又娇又俏,逗得汪曼春直笑:“去吧去吧,当心脚下水洼,别溅湿了裙子!”
明楼正在四楼店铺监控管理室,俩巨大的光屏正“唰唰”刷新数据。
左边光屏上,顾客数还跟刚发芽的小苗似的,稀稀拉拉没几个——毕竟是新铺子,没人知道也正常。
右边光屏上,备货单密密麻麻,从翡翠珠宝到针头线脑,啥都有,真应了“诸天百货”这名儿!
他指尖一点,调出张照片,上面是位清秀姑娘,正是鸿才书局的打字员顾曼桢;旁边还有张小伙儿的照片,南京某厂的沈世钧,俩人这会儿还没见过面呢!
“十年时间,够了。”明楼对着照片轻声道,语气里说不清是感慨还是盘算。
他指尖在沈世钧的名字上顿了顿,眼神变得复杂:“当务之急,是让这铺子在霞飞路立住脚,打出响头!”
正说着,楼下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第一拨顾客上门了!
打头的是位穿貂皮大衣的太太,手上钻戒大得跟鸽子蛋似的,捏着丝帕在珠宝柜台前转悠,那眼神挑得,就跟在鸡蛋里挑骨头似的。
旁边一位留着油亮分头的先生,对着台进口相机皱眉,嘴里嘟囔着洋文,八成是看不懂说明书。
汪曼春眼尖,见一位抱白猫的老妇人站在橱窗旁,正盯着个西洋点心盒瞧,忙上前招呼:“太太,您瞧这盒子合心意不?”
老妇人怀里的猫懒洋洋地抬了抬头,用爪子扒拉她衣襟上的盘扣。
“这盒子倒别致,”老妇人眼睛一亮,“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装我家阿咪的小鱼干?”
“怎么不能?”
汪曼春笑得跟春风似的,手看似在理旗袍盘扣,实则早调出面板记下需求,“我们能给您加透气孔,保证小鱼干放多久都新鲜。盒面花纹还能照着阿咪的模样画,全上海独一份!”
老妇人听得眉开眼笑,皱纹都舒展开了,当即就付了定金:“这铺子可真贴心!比先施公司强多了,回头我让街坊四邻都来瞧瞧!”
您说巧不巧?这边刚定下点心盒,二楼电器区就来了位贵客!
明宇正给一个顾客演示台灯调光,手指头一碰,灯光忽明忽暗,把顾客们看得直咂嘴。
忽然,一个穿中山装的青年快步过来,开口带着南京口音:“这位小哥,这台灯……用电安全不?”
明宇心里“咯噔”一下,眼梢子瞟过对方胸前钢笔,笔身上刻着“南京某厂”——这不正是沈世钧吗?
他不动声色,脸上堆起笑:“您放心!我们的电器都通过了各方认证,比租界里的洋货还靠谱,您尽管用!”
青年刚接过台灯,就听见楼梯响,明楼端着杯热茶下来了:“这位先生看着面生,是刚到上海?”
他把茶杯递过去,温度不烫不凉,正好握着,“我姓明,我家开这铺子就是想做点生意,让大伙儿能用些新奇又靠谱的物件。”
青年连忙起身,手有些拘谨地伸过来,掌心还带着点汗:“我姓沈,从南京来办事。”
他的手因为常碰机械,带着层薄茧,握起来挺有力。
“家父开了家工厂,做车床零件的,这次来上海,想看看新式电器配件,改良下设备。”
他拿着台灯端详,眼里满是好奇,“这调光法子真巧妙,要是用到车间里,能省不少事!”
“沈先生要是需要,我们能按你家工厂规格定制,”明宇在一旁搭话,“车间吊灯不仅能调光,还耐磕碰,就算被工具撞到也没事!”
正说着,楼下传来明萱的笑声,这姑娘拎着俩糖粥罐子上来了,裤脚沾了点泥水,毫不在意地拍了拍。
明悦跟在后面,手里拿着包桂花糕,油纸印着桂花,甜香扑鼻。
她看见沈世钧,眼里闪过一丝了然,悄悄碰了碰明萱,用口型说:这就是位面人物信息里的沈世钧?
“沈先生,尝尝这个?”明悦递过桂花糕,笑容明媚,“隔壁老字号的,刚出锅,还热乎着呢!”
且说那穿中山装青年沈世钧,捧着明悦递来的桂花糕,指尖刚触到油纸,就觉一股热乎气顺着指缝往上蹿,混着桂花那股子甜香,直往鼻子里钻。
他愣了愣,这才想起自己从南京坐火车来上海,一路颠簸,早饿得不轻。
当下也顾不得客气,掰了一小块塞进嘴里,那糕软糯得跟似的,甜而不腻,桂花的清香味儿在舌尖上打着转——嚯,这滋味,比南京夫子庙的老字号还对胃口!
“这……这桂花糕真地道!”沈世钧吃得直点头,脸上那点初到上海的拘谨,竟被这口甜香冲散了大半。
他抬眼瞧明悦,见这姑娘穿着蓝布衫,梳着齐耳短发,笑起来眼睛弯得跟月牙儿似的,不像那些洋行里见人就堆笑的伙计,倒像自家街坊家的妹妹,透着股子实在劲儿。
明悦被他夸得脸微红,忙摆手:“沈先生别客气,隔壁‘桂香斋’的老掌柜,做了三十年糖粥糕点,这手艺在法租界都数得着!”
她边说边朝楼下瞥,正瞧见明萱蹲在柜台边,拿着主管徽章(扫描功能),对着空糖粥罐子“嘀嘀”扫着,那罐子是粗陶的,边缘还带着点窑变的斑点,寻常得很。
可经她这么一扫,徽章(物品信息)记录面板上,就跳出一串密密麻麻的字:“桂花糖粥,甜度7.2,稠度4.5,含微量姜末,适配本地60岁以上人群及家猫嗅觉偏好……”
四楼店铺监控管理室里,明楼正盯着光屏上的顾曼桢资料出神。
那照片是黑白的,却瞧得清姑娘眉眼间的倔强:梳着麻花辫,穿着洗得发白的布衫,手里捏着支钢笔,正低头往纸上写着什么,侧脸的线条又柔又挺,像极了苏绣里刚描好的仕女图。
旁边标注着她的近况:“鸿才书局打字员,月薪十五块大洋,与姐姐顾曼璐同住石库门弄堂……”
“曼璐……”明楼轻声念着这个名字,指尖在光屏上一点,顾曼璐的资料弹了出来,照片上的女人穿着艳丽的旗袍,烫着大波浪卷发,眼神里带着股子风尘气,与顾曼桢的清秀截然不同。
“这姐妹俩的命,倒是天差地别。”
他叹了口气,忽然听见楼下传来阵争执声,不是别人,正是那位穿貂皮大衣的太太,正跟珠宝柜台的智能伙计较劲儿呢!
“你这翡翠是假的吧?”
那太太捏着丝帕,指着“翡翠滴露”镯子,尖嗓子跟掐着嗓子的画眉似的,“我在洋行见过真的老坑翡翠,哪有你这镯子水头这么足?莫不是用什么药水泡过的?”
旁边看热闹的人立马围了上来,有个戴瓜皮帽的老头眯着眼嘀咕:“是啊,这翡翠也太透了,倒像玻璃做的……”
智能伙计却不慌不忙,脸上还带着笑,伸手从柜台下拿出个小电筒。
他将电筒光往镯子上一照,嘿,那光竟从镯子这头透到那头,里头的纹路跟河里的水草似的,清清楚楚!
“太太您瞧,”伙计声音不高不低,却句句清楚,“真翡翠不怕透光,假的才怕照呢!您要是不放心,可拿去静安寺旁的‘宝昌银楼’验,要是有半点假,我们铺子赔您十倍价钱!”
那太太被噎了一下,脸涨得通红,手却不由自主地伸过去,想摸摸那镯子。
指尖刚碰上翡翠,就觉一股凉意顺着手指头往上爬,滑溜溜的,跟摸在刚从井里捞出来的玉石上似的——这手感,做不了假!
她哼了一声,嘴上还硬:“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
可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镯子,挪不开了。
汪曼春在一旁看得清楚,款款走过去,笑着说:“这位太太是行家,一看就知道好东西。这‘翡翠滴露’是从缅甸老坑新出的料子,还没来得及往洋行送呢,先在我们这小铺子里亮亮相。您要是喜欢,今儿开张,给您打个九折,如何?”
这话正说到太太心坎里,她最爱听“独家”“新鲜”这俩词儿,当下脸色缓和了些,捏着镯子试戴,对着镜子左瞧右看,嘴里嘟囔:“倒也还算配我的旗袍……”
末了,还是让伙计包了起来,付账时那爽快劲儿,哪还有刚才挑刺儿的模样!
周围看热闹的人见她买了,也跟着动心,有问价的,有让拿别的款式的,珠宝柜台前顿时排起了小长队。
您再看二楼电器区,沈世钧正拿着那盏台灯爱不释手。
明宇在一旁演示:“沈先生您瞧,这灯不仅能调光,还能定时,到点自动灭,省得您在工厂加班忘了关灯。”
他边说边拧了拧灯座,“这底座是实心铁的,您就是不小心把它碰倒了,也摔不坏,耐用着呢!”
沈世钧听得连连点头,眼睛里闪着光——他家厂里的车床车间,晚上总有人加班,那老式油灯又暗又费油,还容易出危险,这台灯要是能用到车间里,可解决大问题了!
“这灯……多少钱一盏?”他小心翼翼地问,生怕太贵。
明楼刚好下楼,听见这话笑道:“沈先生是开工厂的,算我们的批发客户,量大从优。要是订十盏以上,给您按出厂价算,如何?”
沈世钧眼睛一亮,心里头的算盘打得噼啪响——这价钱,比买洋货便宜三成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