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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尘埃落定,别时情深,筹备新程(1 / 2)

(醒木一拍)

各位看官,您可听真了!

话说民国二十七年开春,那股子寒意邪乎得很,不是往身上扑,是顺着骨头缝儿往里钻,冻得人直打哆嗦。

北平城里,巷陌纵横,看着平静,实则是风箱里的老鼠——到处藏着心眼子。

您瞧这位姑娘,名叫明悦,穿件藏青色褂子,头上那顶帽子压得低低的,恨不得把脸都埋进领子里。

可您再看她那双眼睛,亮得像夜里的探照灯,左一扫、右一瞄,街角那棵老槐树光秃秃的枝桠,墙根下缩着的几个乞丐,都逃不过她的眼。

她旁边站着位顾先生,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正麻利地往板车夹层里塞东西。

那是一捆捆用油纸裹得严严实实的书,书脊棱角硬邦邦的。

“走。”顾先生就吐出一个字,声儿不高,却像秤杆上的定盘星,稳稳当当压在人心上。

俩人推着板车,“轱辘轱辘”碾过青石板路,脚步轻快却不慌张,肩膀微微耸着,悄没声儿就融进了迷宫似的巷子。

刚拐过第三个路口,就听“咔哒咔哒”一阵响,由远及近,直往人耳朵里钻!

紧接着,巡逻兵那破锣嗓子就炸响了:“站住!干什么的!”

明悦心里“咯噔”一下,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了,气都差点没上来。

她下意识就往顾先生身后缩,手指死死抠住板车木柄,指节都泛白了——这姑娘打小就这样,一害怕就想抓点啥。

顾先生那反应叫一个快!

呵斥声还没落地,他一把拽住明悦的胳膊,就往旁边窄胡同里冲,嘴里就一个字:“跑!”

“嗖嗖——”子弹擦着耳朵飞过去,带起的风跟小刀子似的,刮得脸颊生疼。

明悦只觉得心脏要跳出嗓子眼,“咚咚”撞着肋骨,耳边全是自己的喘气声,还有顾先生那有力的心跳。

俩人呼吸搅在一块儿,嘿,倒生出几分同生共死的默契来!

他俩跌跌撞撞扑到个锈迹斑斑的垃圾桶后头,紧紧贴着冰凉的铁皮。

那寒气透过薄衣裳往里渗,可压不住浑身滚烫的血。

俩人连大气都不敢喘,眼睛瞪得溜圆,盯着胡同口。

就见巡逻兵的皮靴在那儿来回踱,墙上的影子跟张牙舞爪的怪兽似。

过了好一会儿,脚步声才渐渐远了。死里逃生的寂静里,空气都像凝固了。

突然,顾先生“嗤”地笑出了声,带着股劫后余生的轻松。

明悦转头看他,正好一缕月光从胡同顶上的缝儿漏下来,照在他脸上。

嘿,那眼里亮得像落了星星,里头清清楚楚映着明悦自己。

她也忍不住笑了,起先捂着嘴小声笑,后来越笑越大,笑声里带着后怕的颤。

(醒木再拍)

我们再瞧瞧明萱那边又是啥光景。

明萱正蹲在诸天阁外那片临时清理出的废墟空地上,给一个腿上缠着厚厚绷带的小战士讲笑话呢。

她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裤脚沾了点泥,可一点不显狼狈,反倒透着股精气神。

“……您猜那汉奸最后怎么着?”她故意卖个关子,眼睛亮晶晶地瞅着小战士。

见对方好奇地睁大眼睛,她“啪”一拍大腿,捏着嗓子学那滑稽腔调:“掉进粪坑里喽!扑腾半天爬出来,还举着个泥爪子喊‘我的帽子呢!我的帽子哪儿去了’!”

学得那叫一个像!

逗得小战士“噗嗤”一声笑出来,原本皱得像包子褶的眉头,“唰”地就舒展开了,愣是忘了腿上的疼。

旁边躺着的几个伤员也跟着笑,有的捂着伤口“咳咳”笑着,原本满是药味儿和死气沉沉的空地,一下子就轻快了。

这时候,几个穿得打补丁衣服的孩子怯生生凑过来,小脑袋探探缩缩的,跟受惊的小兔子似的。

明萱立马笑着招手:“来,都过来!”

等孩子们围过来,她清了清嗓子,唱起童谣:“月亮光光,照地堂……”

那声音,清亮得像山涧的泉水,叮咚叮咚的。

孩子们起先还不好意思,跟着小声哼哼,后来胆子大了,嗓门也越来越亮。

灰暗的废墟角落里,仿佛真照进了一缕月光,把那些阴霾都驱散了些。

不远处的周医生看着这一幕,悄悄松了口气——心说这姑娘的活泼劲儿,有时候比再好的药都管用,能给这些受伤的、受怕的人心里,注入点活气儿!

这年中秋节的前一天。

那天的天,蓝得不像话,仿佛有只无形的大手,把这废墟的尘土都拂干净了。

周遭的青砖灰瓦,像被施了魔法似的,自动归了位。

碎掉的墙皮,一片片重新拼起来。

裂开的地面,悄悄就合上了,连砖缝里的土都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雕花的木窗棂“吱呀吱呀”转着,一片片合拢。

最后,那扇饱经风霜的朱红大门缓缓关上,眨眼的工夫,满身的硝烟痕迹全没了,又恢复了往日的鲜亮,红得像一团暖火。

门楣上“诸天阁”三个烫金大字,在太阳底下亮得晃眼,是古朴的隶书,透着中式的雅致庄重。

您再细瞧,檐角那些繁复的雕花线条里,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流畅弧度,带着点现代的利落,跟周围景致融得恰到好处,不扎眼,却自有股子风骨。

这时候,明楼走了进来。

他穿件笔挺的深色长衫,袖口捋得一丝不苟,透着股沉稳劲儿。

旁边跟着汪曼春,一身素雅的旗袍,端庄得很。

俩人并肩走在前头,后头跟着明悦和明萱,四口人相携着进了阁内。

一楼是综合超市,货架摆得整整齐齐,擦得能照见人影。

左侧,精白米面码得像小山,隐隐飘着米香。

旁边是各色杂粮,红豆、绿豆、小米……装在粗布麻袋里,鼓鼓囊囊的,看着就踏实。

玻璃罐里的香菇、木耳、海参这些南北干货,散发着经年累月沉淀下来的陈香,不张扬。

右侧呢,摆着时兴的洋布,大红色、宝蓝色、鹅黄色,鲜亮得晃眼,摸上去滑爽亲肤。

胰子(就是肥皂)堆成了小塔,飘着淡淡的茉莉香。

搪瓷缸子印着“诸天阁”图案,旁边还摆着几台半导体收音机,包装简简单单的。

明楼笑了笑,眼神温和:“选了些不扎眼的,平日里听听新闻、戏曲解闷,真有什么事,紧要时也能派上用场。”

这时候,就见收银台后站着智能伙计“阿福”。

他穿件合体的月白色绸布褂子,袖口挽得整整齐齐,露出半截小臂,正调试着一台老式计算器,手指在按键上跳得灵活。

见他们进来,立马转过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不卑不亢打招呼:“掌柜,老板娘里边儿请!您前儿个吩咐备下的东西,这儿都齐活了,保准合您心意!”

上了二楼,是餐饮店。

八仙桌擦得锃亮,能清清楚楚映出人影。

智能厨房传来轻微的“嗡嗡”声,智能厨具早启动了,灶台上的铁锅微微冒着热气。

这厨房可奇妙了,既能做出地道的北平小吃:驴打滚裹着黄豆面,甜糯可口。

艾窝窝雪白软糯,馅心丰富;炸酱面的酱色浓郁,码着黄瓜丝、豆芽、香椿,看着就让人咽口水。

也能供应改良过的西式简餐,番茄牛扒煎得外焦里嫩,奶油浓汤醇厚浓郁,口味都调得适中,老少都爱吃。

三楼大半空间是书店。

线装古籍用深色木函装着,整整齐齐码在高高的书架上,飘着淡淡的墨香和纸张的陈旧气,那是历史的味道。

新式平装书整齐地排在矮架上,方便大人小孩取阅,封面上印着各色图案,满是新时代的朝气。

靠墙的医疗室里,听诊器、血压计这些现代器械摆在擦得发亮的桌上,旁边是一排古朴的中药柜,一个个小抽屉上贴着工工整整的药材名,透着中西结合的严谨。

汪曼春正站在药柜前,仔细检查药品储备。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一个贴着“青霉素(限医疗使用)”标签的冷藏盒,眼神专注得很。

眉头微微蹙着,等看到药品齐全,才悄悄舒展开。

最上层是住宅,依旧温馨。

小卧室里,民国风的铜制床架擦得发亮,反射着柔和的光,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带着太阳晒过的暖香。

大卧室的窗台上,汪曼春亲手摆了盆刚从(地下仓库层农牧区花田)采摘的兰草,叶片翠绿得像能滴出水来,叶尖还带着清晨的露珠,给房间添了几分生机勃勃的雅致。

(醒木又拍)

1945年抗战胜利那天!

北平城的鞭炮声,从清晨响到深夜,噼里啪啦的,裹着人们憋了太久的喜劲儿,震得窗棂都直颤。

明楼站在三楼的窗前,看着街上互相拥抱、喜极而泣的人们。

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拐杖,摸着墙上的弹痕,老泪纵横。

有朝气蓬勃的青年举着旗帜,在街上奔跑欢呼。

还有蹦蹦跳跳的孩子,手里攥着小鞭炮,被大人护着小心翼翼地点燃。

明楼的眼角也有些湿润,抬手揉了揉,可那股从心底涌上来的热意,怎么也挡不住。

八年了,终于等到这一天!

汪曼春端着一杯热茶走过来,茶杯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

她轻轻把杯子放在明楼手边,然后递给他一张照片,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你看。”

明楼接过来,照片上是小明和明宇穿着军装的合影。

俩人站得笔直,晒得黝黑的脸上,笑容却格外灿烂,眼里的光比天上的太阳还要亮——他们昨天刚随着队伍回城,还没来得及回家,就先拍了照片送过来。

“他们瘦了,却更挺拔了。”

明楼的指尖轻轻拂过两个年轻的面庞,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哽咽。

八年烽火,这两个当年还在他跟前撒娇、抢点心吃的小子,在枪林弹雨中淬炼成钢,如今终于平安归来。

汪曼春从身后轻轻环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肩窝,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颈侧,带着她身上熟悉的淡淡馨香:“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窗外的鞭炮声还在继续,夹杂着人们的欢呼与哭喊。

那是积压了太久的恐惧、思念、悲伤,在胜利的这一刻汹涌迸发,化作最真挚、最滚烫的情感。

正说着,楼下传来阿福清晰的声音,带着几分欣喜:“掌柜,老板娘,小明少爷和明宇少爷回来了!”

俩人急忙下楼,刚到楼梯口,就见小明和明宇穿着笔挺的军装,站在诸天阁的收银区。

军靴上还沾着一路风尘的泥土,军装的衣角也有些磨损,袖口磨出了毛边,可掩不住他们眼底的光亮和身上的英气。

看到明楼和汪曼春,这俩大男孩平日里再坚强,此刻眼圈也“唰”地红了,喉头动了动,千言万语堵在嘴边,最后只化作一声哽咽的“爸爸,妈妈。”

“回来就好。”明楼走上前,重重地拍了拍两人的肩膀。

掌心触及的,是结实的肌肉和磨出硬茧的手掌——那是常年握枪、摸爬滚打训练留下的痕迹。

他别过头,悄悄用指背抹了把眼角,再转回来时,脸上已带着欣慰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