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木一拍,定场诗)
草原日升又月落,风吹草低见情波。
少年心事藏不住,悲欢离合皆是歌。
各位看官,您上眼嘞!
话说这草原之上,日头东升西落,牧草绿了又黄,羊群来了又去,那几位少年郎、姑娘家的身影,在这片天高地阔的地界儿,是越来越鲜活,透着股子勃勃生机。
我们先说那小明吧!
这孩子的手,嘿,简直跟沾了仙气儿一般!
您猜怎么着?
他改良的那把羊毛剪,刃口磨得比姑娘家的银簪子还薄,角度找得那叫一个巧,握在手里穿梭在羊群中,“咔嚓咔嚓”声都比旁人利落三分,不多时就能把一只羊打理得溜光水滑。
牧民们见了,谁不竖大拇指?
都笑着喊他“巧手小明”。
谁家里有啥盆盆罐罐、鞍子马镫坏了的,总爱找他帮忙。
这其中啊,数萨仁来得最勤。
您道为啥?
她那匹枣红色的骏马,像是跟她故意作对,不是马鞍的缝线松了,就是马镫晃悠,三天两头有“问题”。
萨仁呢,就总提着这些物件,策马而来,那银铃般的笑声啊,比马蹄声还先到帐篷跟前。
“小明,你看这个又得麻烦你了。”
她翻身下马,把缰绳往桩子上一系,脸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可那眼底的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藏着几分期待呢!
小明每次都笑着接过来,低头忙活时,能感觉到萨仁的目光落在自个儿身上,手上的活计都更顺溜了。
说到这儿,各位还记得这次那达慕大会不?
那赛马场上,人声鼎沸,比锅里沸腾的奶茶还热闹!
小明骑着马,一开始那叫一个快,跟离弦的箭似的遥遥领先,萨仁紧随其后,发丝被风吹得跟飘带似的飞扬。
他回头瞅了一眼,见萨仁眼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头,跟草原上的小母狼似的,心里头忽然一动——哎,这是为啥呢?
您别急,听我往下说。
快到终点时,他悄悄收了些力道,胯下的马慢了半拍,萨仁的马“噌”地一下就超过去,率先冲过红线!
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萨仁勒住马,惊喜地回头看他,眼里的笑意啊,比草原上的格桑花还艳。
颁奖时,她捧着哈达和奖品,走到小明身边,趁人不注意,飞快地塞给他一块手帕,脸颊红扑扑的跟熟透的苹果似的:“给你。”
小明接过来,入手那叫一个柔软,上面绣着一只威风凛凛的狼,针脚细密,一看就费了不少心思。
他攥着手帕,心里头“怦怦”直跳,连句“谢谢”都忘了说,您说逗不逗?
我们再说说那明宇。
这孩子性子沉稳,帮着格日勒赶羊时,总是默默跟在羊群后面,眼神专注得很,一百多只羊在他眼里,就跟一百多个需要呵护的娃娃似的。
哪只羊调皮跑远了,他总能不声不响地把它赶回来,比牧犬还灵光。
有一回,天说变就变,乌云跟墨汁似的滚滚而来,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下来,眼看就要变成瓢泼大雨。
明宇二话不说,抱起早就准备好的防雨布,撒腿就往羊群所在的山坡跑,那速度,跟身后有狼追似的!
格日勒正急得团团转,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见他来了,像是吃了定心丸,长舒一口气。
两人合力,三下五除二,用防雨布和附近的树枝搭起个临时棚子,把羊群赶进去避雨。
风雨中,明宇的头发和衣服都湿透了,跟落汤鸡似的,可他毫不在意,只顾着清点羊群数量,一只都不能少!
雨停后,格日勒拉着他回帐篷,架起篝火,给他烤了一大块羊肉,油脂“滋滋”作响,香气能飘出二里地去。
她坐在他身边,用带着蒙语腔调的汉语轻声唱着歌,歌声温柔得像草原上的溪流,淌过明宇的心田。
他听着,心里头踏实又温暖。
那天傍晚,夕阳把天空染成一片绚烂的橘红,两人坐在山坡上,看着羊群在山脚下悠闲地吃草。
格日勒忽然侧过头,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明宇,等我的羊群再壮大些,多到数不过来,我就跟阿爸说,让你当我的牧马人,好不好?”
明宇愣了一下,随即脸颊“腾”地一下红了。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啥,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只能傻傻地看着格日勒,心里又惊又喜,您说这孩子,逗不逗?
您以为这就完了?
还有明悦呢!
这姑娘性子活泼,又爱看书,诸天阁的三楼成了她和多伦的秘密基地。
多伦跟着商队走南闯北,见识广博,说起外面的世界,从繁华的城镇到奇异的风俗,那是眉飞色舞,总能让明悦听得入迷,眼睛瞪得溜圆。
而明悦说起那些光怪陆离的位面故事,多伦也听得聚精会神,时不时追问:“后来呢?那个会飞的人又去了哪里?”
两人常常一坐就是一下午,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摊开的书本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
“我以后想办一所草原学校,”多伦抚摸着一本蒙文课本,眼神坚定得跟磐石似的,“让草原上的孩子们,既能学好自己的蒙文,也能学会汉文,知道更多外面的事。”
明悦听了,眼睛一亮,转身翻出一摞的课本和文具,有崭新的笔记本,有削得尖尖的铅笔,还有适合孩子看的故事书。
“这些都给你,”她把东西往多伦面前一推,“等我们走了,就留给你办学用。”
多伦看着这些东西,又看看明悦真诚的脸,心里暖暖的,郑重地点点头:“谢谢你,明悦。我一定会办好的。”
您说,这是不是雪中送炭,情谊深重?
再说明萱和阿古拉,这俩孩子的友谊,像草原上的风一样,自由又热烈。
阿古拉是个天生的骑手,骑在马上,身姿矫健得像只雄鹰。
他耐心地教明萱骑马,从如何握缰绳到如何让马加速、减速,一遍遍地示范,比师傅教徒弟还用心。
明萱学得也认真,很快就掌握了诀窍,两人常常并驾齐驱,在草原上肆意奔跑,笑声洒满一路,比百灵鸟叫得还欢。
明萱则拿出自己徽章上的地图导航功能,教阿古拉如何辨认方向,如何标记路线。
“你看,这里是我们现在的位置,往这边走,就能到格日勒姐姐放羊的地方。”
阿古拉看着那清晰的地图,惊叹不已:“太神奇了!有了这个,再也不怕在草原上迷路了!”
他们俩啊,还一起追着狼群跑了三十里地!
起初阿古拉有些担心,怕出危险,可明萱好奇狼群围猎的样子,非要看,他拗不过,便陪着她悄悄跟着。
远远地,他们看到狼群如何分工合作,如何耐心等待,如何迅猛出击,将黄羊群围得水泄不通,那场面,既惊险又壮观,看得人心里头“突突”直跳!
还有一次,他们在外面玩耍时遇上了暴风雪,风雪迷得人睁不开眼,两人被困在一个小山坳里。
明萱倒是沉着,拿出信号弹,“嗖”地一下拉响引线,一道明亮的红光划破风雪,跟指路的明灯似的。
没过多久,牧民们就循着信号找了过来,把他们救了回去。
“等我再长大些,就去参加全国的赛马比赛,”阿古拉骑在马上,意气风发地对明萱说,“到时候你一定要来看我比赛!”
明萱用力点头,从脖子上解下一枚狼牙吊坠,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萱”字:“这个送给你,祝你到时候拿第一!”
阿古拉接过吊坠,小心翼翼地系在脖子上,郑重地说:“我一定会的!”这誓言,掷地有声啊!
这几个孩子的小心思,就没人察觉?
那可错了!明楼和汪曼春都看在眼里,他们相视一笑,从不点破。
某个傍晚,汪曼春见明悦正整理东西,便拿出一包的水果糖,塞到她手里:“多伦下次来的时候,分给他们尝尝。”
明悦接过糖,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谢谢妈妈。”
明楼呢,在看到小明摆弄工具时,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看萨仁的马好像该钉新掌了,我这里有副刚弄来的,特别耐磨,你帮我送去给她吧。”
小明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接过马掌:“好嘞,爸爸。”
除了这些孩子,陈阵和杨克也在这片草原上悄然蜕变。
陈阵的狼崽已经长成了半大的狼,眼神锐利,透着一股野性,跟草原上的野狼没两样。
他写的关于狼图腾的笔记,一页页累积起来,堆满了半张桌子。
笔记里,不仅有他对狼的观察,还引用了不少明楼给的资料,分析狼在草原生态中的作用,字迹越来越工整,思路也越来越清晰。
杨克则成了生产队里的得力骨干,他不仅放牧技术娴熟,还把明楼教的改良草场的方法用到了实践中,如何轮牧,如何施肥,让草场长得更加茂盛,绿油油的跟铺了层毯子。
老牧民们见了,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杨克这小子,比我们这些土生土长的蒙古人还懂草原!”
这天,陈阵抱着他厚厚的笔记,来到明楼的帐篷前,脸上带着感激:“明掌柜,若不是你们,我根本想不到狼对草原这么重要,也写不出这些东西。”
明楼正看着窗外奔跑的羊群,闻言回过头,微微一笑:“我们只是过客,迟早要离开。真正懂草原,能为草原做事的,是你们这些愿意扎根在这里的人。”
秋风渐起,草原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褐色,远远望去,像一块巨大的地毯。
那达慕大会的欢呼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小明贴身的口袋里,萨仁绣的狼帕子被他妥帖地收着,边角在日复一日的摩挲下,已经有些柔软发白。
他新做了一副马镫,用砂纸打磨得锃亮,连一丝毛刺都没有。
正想着萨仁,嘿,说曹操曹操到!
就见她骑着马过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箭囊:“小明,这个箭囊的带子断了。”
小明接过箭囊,顺势把马镫递过去:“刚做好的,你试试,比原来的稳当。”
萨仁伸手去接,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两人像被草原上烧草的小火星烫到似的,猛地缩回手,又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嘴角忍不住向上扬起,眼里的笑意啊,藏都藏不住!
山脚下的羊群,在格日勒和明宇的照料下,比往常更肥壮了,羊毛油光水滑,一看就养得好。
格日勒赶着羊群经过明宇搭建的草料棚,见他正在忙碌,便扬声喊他:“明宇,阿爸说,下个月要给你做新的蒙古袍,让你挑喜欢的颜色!”
明宇正抱着一捆晒干的苜蓿往棚里搬,闻言脚下一绊,差点摔进旁边的草堆里,幸好及时稳住了身形。
格日勒见了,笑得前仰后合,手里的鞭子在空中划出一道轻快的弧线:“瞧你这傻样,晚上来我家吃手把肉,我阿妈做的可香了!”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紧紧依偎在一起,羊群在他们身后慢悠悠地走着,像一串流动的珍珠,闪着柔和的光。
诸天阁的三楼,墨香依旧。
多伦小心翼翼地把明悦送的课本用牛皮纸包好,在扉页工工整整地写下“明悦赠”几个字,然后轻轻放进木箱里。
他从商队带回来一本残缺的《几何原本》,虽然少了几页,但上面的定理让他很感兴趣。
明悦正用炭笔在纸上画着辅助线,耐心地讲解:“你看,这样连接起来,就能算出这个三角形的高了,以后丈量草场、计算土地面积都用得上。”
多伦凑近了些,指着其中一页上的定理:“那这个定理,能算出蒙古包的直径吗?我想知道我们的蒙古包到底有多大。”
两人头挨着头,小声讨论着,窗外的风声呜呜作响,像是在为他们伴奏,成了诸天阁里最安稳祥和的调子。
阿古拉把明萱送的狼牙吊坠系在了马鞭上,每次策马奔腾时,吊坠就随着马的颠簸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声响,跟在唱歌似的。
他拉着明萱,兴冲冲地去看新出生的小马驹。
母马警惕地站在旁边,时不时刨着蹄子,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声音,护崽得紧。
阿古拉却毫不在意,熟稔地走过去,轻轻抚摸着小马驹柔软的鬃毛:“你看它多可爱,等它长大些,我教你骑最快的那匹,保证比风还快!”
明萱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块奶块,小心翼翼地喂给小马驹。
小马驹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她开心地笑了,忽然抬头问:“阿古拉,全国赛马比赛,到底在哪里比啊?”
阿古拉挺直身子,指向东南方,眼神里充满向往:“听说在大城市里,那里有大大的赛场,有好多好多人来看。到时候我一定骑得最快,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草原的骑手有多厉害!”
这股子劲头,真叫人佩服!
明楼站在帐篷外,看着夕阳将孩子们的身影染成一片温暖的金色,他们的笑声、话语声远远传来,充满了活力,比草原上的阳光还耀眼。
汪曼春走过来,将一件厚外套递给他:“天凉了,披上吧。陈阵刚才来说,狼群最近好像通人性似的,还帮着牧民赶黄羊呢,像是知道谁是朋友。”
明楼接过外套披上,目光投向远处起伏的草原,语气平静而深沉:“万物都有灵性,你对它们好,它们自然分得清真心。”
夜里,陈阵的帐篷里还亮着一盏油灯,跟黑夜里的星星似的。
他伏在桌子上,在笔记里认真地写下:“明掌柜说,草原的魂,藏在狼的坚韧不屈里,藏在牧民的热忱善良里,也藏在那些少年们悄悄发着芽的心事里。”
笔尖在纸上划过,留下清晰而有力的字迹,像一颗饱满的种子,深深扎根在这片他早已视作故乡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