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木一拍)
各位看官,您可听真嘞!
草原茫茫风卷沙,诸天阁里有乾坤。
悲欢离合寻常事,点滴温情暖人心。
话说这日天寒地冻,北风跟刀子似的刮着脸。
陈阵头一回来诸天阁,那模样可真是够呛——身上军大衣打了好几块补丁,边儿都磨得跟毡子似的,寒风顺着缝儿往里钻,把他冻得脸蛋子红扑扑,鼻尖红得能滴出血,嘴唇干得裂了好几道口子。
可他呀,顾不上自个儿冷,怀里紧紧揣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宝贝似的护着。
走近了一瞧,嘿!是只受伤的小狼崽!
那小家伙闭着眼,呼吸弱得像根快灭的灯芯,一条后腿还淌着血,把陈阵胸前的衣襟都染红了一大片。
他站在阁门口,声音抖得厉害,一半是冻的,一半是急的,带着恳求说:“请问……能救救它不?我从猎人的陷阱里把它刨出来的,伤得忒重了。”
这话刚落,明萱一听有受伤的小狼,脸上立马露出心疼的神色,快步迎上去:“快跟我来!医疗区能救!”
一边走还一边轻声安慰,“别揪心,我们这儿有法子。”
到了医疗区,明萱手脚麻利地启动智能检查仪,一道柔和的光在小狼崽身上扫来扫去。
没一会儿,屏幕上就出了结果。
她松了口气,转头对陈阵说:“还好还好,就是腿骨折了,没伤着内脏,性命保得住!”
说着,打开个小型医疗舱,小心翼翼把小狼放进去,又从药箱里拿出一小瓶消炎粉递给他,“这个你拿着,三天保管好利索。这药灵着呢,往后再碰上受伤的动物,都用得上。”
陈阵的眼睛瞪得溜圆,直勾勾盯着医疗舱里的小狼崽——就见那小家伙原本蔫蔫的样子渐渐舒展,呼吸也平稳了,他眼里瞬间涌满了惊奇,又带着感激,喃喃地说:“我的天……太神了!真是谢谢您了,姑娘!”
这时候,明楼从里间走出来,手里拿着本厚厚的笔记,递到他面前:“这上面记着些狼的习性,还有草原生态的资料,或许对你有用。”
陈阵接过笔记一翻,嚯!
里面字迹工工整整,内容说得详细,还夹着几张照片,都是明萱拍的狼群捕猎黄羊的场景,角度选得那叫一个刁钻,可每处细节都拍得清清楚楚。
他不由得心里更佩服了,连说:“明掌柜,您这可真是……太用心了!”
要说这草原上,还有位常来诸天阁的,那就是杨克。
他可比陈阵勤多了,总爱坐在二层靠窗的角落,面前摊开着诸天阁的各种书——从《草原植物图谱》到《畜牧养殖大全》,本本都看得入了迷,时而眉头皱得像个疙瘩,时而又拍着大腿恍然大悟,连有人走近都没察觉。
明悦每次见他这模样,都会悄悄泡杯温热的砖茶放在桌边,然后安安静静坐在一旁,听他讲生产队的趣事。
“昨儿个陈阵那小子又偷偷去掏狼窝,”杨克放下书,喝口茶,脸上带着笑,“结果被队长逮个正着,劈头盖脸一顿骂。
可他倒好,晚上还偷偷给那小狼崽带肉吃,那股子执拗劲儿,真是没谁了!”
“想在草原扎下根,光有热情可不成。”
明楼正好从旁边过,听见这话就插了句嘴,随后从身后拿出把多功能军刀递给杨克,“这刀用处多,能砍柴、能剥皮,关键时刻还能当指南针使。下次跟着牧民巡山,带上准能用得上。”
杨克接过刀,入手沉甸甸的,刀柄上还精心刻着个“杨”字。
他用手指轻轻摩挲着那个字,心里暖烘烘的,郑重地说:“谢谢您,明掌柜!”
您以为日子就这么风平浪静了?
这天,草原上最俊的姑娘塔娜来诸天阁换胭脂。
她穿着身鲜艳的蒙古袍,头上戴着精美的银饰,走起来“叮铃哐啷”响,老远就能听见。
临走的时候,她忽然回头,对着明楼俏皮地眨了眨眼,用流利的蒙语说:“你比草原上最矫健的雄鹰还英武!”
嘿!这一幕,偏偏就被刚从外面进来的汪曼春看了个正着。
她当时没吭声,可到了晚上,“啪”的一声,就把明楼的枕头从床上扔到了沙发上。
“她那句话啥意思,你心里门儿清!”
汪曼春双手叉腰,站在床边,语气里带着火气,眼睛瞪得溜圆。
明楼看她这模样,又好气又好笑,无奈地摇摇头,从背包里掏出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来——里面是支莹白的玉簪,簪头刻着朵曼陀罗花,活灵活现的。
“好了好了,别气了。”
他走上前,小心翼翼把玉簪插在汪曼春发间,柔声说,“在我心里,谁也比不上你这朵带刺的花,又美又有风骨。”
汪曼春脸颊微微泛红,眼神柔和了些,可嘴上还硬着:“哼,算你识相!”
您猜怎么着?
草原上有名的摔跤冠军巴图来给母亲买治关节痛的药,刚好看见汪曼春正搬一大袋盐,那袋子沉得很,她搬得有些吃力。
巴图是个热心肠的汉子,二话不说上前就把盐袋扛起来,轻轻松松放到指定地方。
巴图身材高大魁梧,笑起来露出两排白牙,格外爽朗,临走时还对汪曼春说:“以后有重活尽管找我,我有的是力气!”
这话明楼听在耳里,晚上吃饭的时候,就闷闷不乐的,扒拉着碗里的饭,没怎么说话。
汪曼春看出不对劲,夹了块炖得香喷喷的羊肉塞进他嘴里,笑着说:“人家巴图就是帮忙搬个东西,你倒好,像只护食的小狼似的,酸溜溜的。”
坐在旁边的小明正啃着骨头,闻言立刻插嘴:“爸,妈说得对!你吃醋的样子,就像上次把你的糖抢走时那只小羊,耷拉着脑袋,可逗了!”
一家人听了,都忍不住笑起来。
(稍作停顿,营造紧张感)
可谁也没想到,秋末的草原,毫无征兆地来了场罕见的暴风雪!
狂风呼啸着卷着鹅毛大雪,诸天阁里明宇刚把壁炉烧得旺旺的,屋里总算暖和点,就见其其格抱着个孩子跌跌撞撞冲进来,风雪瞬间灌了她满身,头发和衣服上都结了层白霜,冻得嘴唇发紫,浑身直打哆嗦。
怀里的孩子小脸冻得青紫,双眼紧闭,呼吸细得像根线,看着就让人心疼。
“这是急性肺炎!”汪曼春一看孩子的样子,立刻皱起眉头,语气肯定地说。
话音刚落,明萱已经推着医疗舱快步过来,打开医疗舱,柔和的蓝光在昏暗的屋里跳动,映着每个人焦急的脸。
正忙着呢,“砰”的一声,陈阵和杨克撞开了门。
两人身上落满了雪,嘴里呼出的白气一团接一团,冻得直跺脚、搓手。
“我们听牧民说这里有办法救孩子,”陈阵一边说,一边急忙从怀里掏出刚宰的羊肺,外面结了点冰,里面还带着体温,他小心翼翼塞进明萱手里,“老牧民说的老法子,用这个能缓急症,你快试试!”
明萱没多言,点了点头就着手处理,将提炼出的温热精华通过医疗舱缓缓注入孩子体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半小时后,孩子终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声音虽然微弱,可把所有人都乐坏了,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其其格激动得眼泪直流,连忙从腰间解下祖传的银腰带,上面镶嵌着许多宝石,一看就价值不菲,非要留下当谢礼。
明楼摆了摆手,让明悦包了一袋驱寒的草药递给她:“快拿着,给孩子煎着喝。草原上的人,互相帮衬是应该的,说这些就见外了。”
这话刚好被躲在门外的巴图听见。
他二话不说,扛着半扇冻得硬邦邦的牛肉走了进来,粗声粗气地说:“我家的牛昨天刚宰了,这肉给孩子补身子,好好养养。”
汪曼春笑着接过来,连声道谢。
明楼瞥了巴图一眼,没说话,却默默往壁炉里添了块木柴,让屋里更暖和了些。
转年开春,草原上冰雪消融,万物复苏。
陈阵带着那只已经痊愈的狼崽来辞行。
小狼已经长成半大的狼了,身姿矫健,却温顺地跟在他身后,时不时用脑袋蹭蹭他的裤腿。
“队里要迁去更远的草场了,”陈阵把明楼给的那本笔记小心翼翼揣进怀里。
杨克也背着个新做的马鞍来告别,马鞍上绣着精致的云纹,正是明悦教他的花样。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跟着老牧民学驯马了,以后你们要运什么货,尽管找我,我保证把活儿干得漂亮!”
送走陈阵和杨克的傍晚,塔娜又来诸天阁换针线。
她看到汪曼春正在院子里晒草药,那些草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便走上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上次的事,是我唐突了,你别往心里去。”
她手里捧着一罐刚酿好的马奶酒,递到汪曼春面前,“汪老板娘,我觉得你又能干又善良,比草原上的格桑花还招人喜欢。”
汪曼春愣了愣,随即笑起来,接过酒罐:“谢谢你的酒,以后有空常来坐坐,一起说说话。”
晚上吃饭的时候,明楼故意逗汪曼春:“今天塔娜来,你怎么没把我枕头扔出去啊?”
汪曼春嗔了他一眼,夹了颗酸甜的野果砸过去:“再胡扯,我就让小明把你藏起来的那些奶糖全分给明悦和明萱,一颗都不给你留!”
小明一听,立刻举着手里的勺子附和:“对,全分给她们!”
明悦和明萱也笑得直拍手,明宇趴在桌边,嘴里的米糊都忍不住喷了出来,逗得大家笑得更欢了。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屋里,给地上镀上一层银辉。
诸天阁的灯光在寂静的草原上亮得安稳,温暖着屋里的每一个人。
明楼看着满桌的欢声笑语,心里忽然觉得,这草原上的点点滴滴,那些小小的风波,那些浓浓的暖意,织成了他们一家人幸福的日子。
(醒木再拍)
各位看官,诸天阁里暖意融融,一家人与草原上的朋友们亲如手足。
我们接着讲,这初夏时节,诸天阁又添了桩新鲜事,热闹得很呐!
话说这初夏的雨,来得那叫一个急!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诸天阁的青瓦上,溅起一圈圈湿痕,顺着瓦檐汇成细流,织成一道晶莹剔透的雨帘。
此时,明悦正趴在窗边,纤纤玉指轻点着玻璃上的雨珠,数得津津有味。
门外传来“哒哒”的马蹄声,在哗哗的雨声里格外清晰,由远及近。
只见塔娜骑着匹健壮的枣红马,马背上搭着块油光水滑的新鞣羊皮,见了院门口的汪曼春,“噌”地一下利索翻身下马,手里还攥着串红玛瑙似的野山莓,晶莹的水珠挂在上面,看着就酸甜诱人,让人直流口水。
“汪老板娘,你看这皮子,”她扬了扬手里的羊皮,得意地说,“新鞣好的,防潮得很,铺在你们仓库的地上正好,东西就不容易受潮了!”
说着把野山莓往凑过来的明悦手里一塞。
汪曼春刚把软和的羊皮收进里屋,就见明楼从外面走了进来,挑了挑眉打趣道:“今天没带胭脂水粉来换东西?”
塔娜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手里把玩着腰间的银饰,“叮当作响”:“上次换的胭脂还没用完呢。倒是你家曼春,上次给的止咳草药,真把我阿妈的咳嗽治好了,我特意来道谢的!”
正说着,陈阵也冒雨来了。
他如今跟着老牧民学放马,晒得皮肤黝黑发亮,身上的蒙古袍也沾了不少尘土,看着更像个地道的草原汉子了。
可他怀里却小心翼翼抱着本用蓝布包得严严实实的书,生怕被雨淋湿半点。
“明掌柜,你上次给我的那本笔记,我看完了。”
他把书递过来,布包解开,露出里面的笔记本,封面上多了几处用红笔标注的地方,密密麻麻写着字。
“这几处写狼群习性的,我在实际放马时观察到些新情况,就添上去了。”
明楼翻开笔记本一看,陈阵的字迹虽然有些潦草,却记得格外仔细,连狼群捕猎时风向对它们行动的影响都标了出来,不由得点头称赞:“做得好!这才是真正沉下心来懂了草原,没白在这儿历练!”
晚饭时,明悦把塔娜带来的野山莓洗得干干净净,装在白瓷盘里端上来,红莹莹的,看着就喜人。
小明抓了一颗塞进嘴里,酸甜的汁水一下子溅在嘴角,活像只偷吃到果子的小松鼠,鼓着腮帮子直乐。
汪曼春给塔娜盛了碗刚炖好的蘑菇汤,汤面上浮着层淡淡的油花,香气扑鼻,隔着老远都能闻见:“尝尝这个,今早明宇跟着我去后山采的鲜蘑菇,炖出来鲜得很!”
塔娜喝了一口,眼睛瞬间亮起来,连连点头:“太香了!比我阿妈用黄油炖的还鲜!”
明楼在一旁慢悠悠地接口:“那是,也不看是谁家媳妇掌勺。”
汪曼春瞪了他一眼,嘴角却带着笑意,悄悄往他碗里多夹了块炖得软烂的肉,那模样,是嗔怪也是心疼。
(稍作停顿,转换语气)
时光飞逝,转眼秋意渐浓。
草原像是被谁泼了桶金漆,漫山遍野的牧草黄成一片金浪,风一吹,就翻起层层叠叠的涟漪,连空气里都飘着股牧草的清香,闻着就让人心里敞亮。
这天清晨,明宇刚推开诸天阁厚重的木门,就见巴图牵着两匹神骏的骏马立在门口。
您再看这马,马身上的鬃毛梳得整整齐齐,油光水滑,马背上搭着崭新的毡垫,绣着五彩的花纹,在晨光里闪着光,别提多精神了!
“下个月草原上有那达慕大会,”巴图挠着后脑勺,脸有点红,声音比平时更粗了些,透着股不好意思,“我听说明楼兄你们也要参加,就来接你们去我家做客,到时候一起去看!”
汪曼春正往竹篮里装刚做好的奶豆腐,一块块像白玉似的,闻言回头笑了:“我们这一大家子人,去了你家,会不会太麻烦?”
巴图连忙摆手,力道大得差点把马缰绳拽紧了,急声道:“不麻烦!我家帐篷大得很,能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