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楼这时从诸天阁出来,手里拿着两副刚磨好的马鞍,鞍面上光可鉴人,上面的铜饰在晨光里闪着亮,一看就下了不少功夫。
“正好,这两副马鞍送你和伯父,算我们的谢礼。”
巴图接过马鞍仔细一看,好家伙!
鞍桥处雕着栩栩如生的奔马图案,针脚细密得找不出一点瑕疵,忍不住大声赞道:“这手艺!比镇上铁匠铺打的还好十倍!明楼兄,你这手艺真是绝了!”
小明和明萱早就扒着门框盼着了,一听说能去看那达慕大会,小明拽着明楼的衣角使劲跳:“爸爸,我能学摔跤吗?像巴图叔叔那样厉害,把别人都摔在地上!”
明萱在一旁也连连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我要带画板去,画那些穿五彩袍子的骑手,还有跳舞的姑娘,肯定好看!”
明悦笑着往他们兜里塞沙枣,一颗颗饱满通红:“路上饿了就吃这个,别光顾着玩,到了地方要听大人的话,知道不?”
出发那日,天刚蒙蒙亮,陈阵和杨克就赶来了。
陈阵如今已是半个地道的牧民,腰间别着明楼给的那把军刀,刀鞘在阳光下闪着冷光,身后跟着那只半大的狼——他给它取名“风影”。
此刻风影正温顺地跟在他脚边,鼻尖时不时蹭着小明伸过来的手背,痒痒的,逗得小明“咯咯”直笑。
杨克则牵着一头肥壮的母羊,羊背上稳稳驮着个布包。
他把布包取下来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几支画笔,笔杆上都用羊毛缠好了保暖套:“这是我攒了大半个月的羊毛,给明萱做的画笔套,天凉了,握着不冻手。”
说着,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些可都是他放羊时见缝插针一点点缠好的,满满都是心意。
那达慕大会上,可真是热闹非凡!
锣鼓喧天,人声鼎沸,比集市还热闹三分。
巴图在摔跤场上像头猛虎,“嗷嗷”叫着,接连摔倒了好几个对手,最终得了头名。
他披红挂彩地从场上跑过来,把赢得的奖品——一条雕刻着花纹的银链子塞给汪曼春:“这是我阿爸让给你的,说该给明楼兄的媳妇添件首饰。”
汪曼春刚要推辞,明楼却接过来,笑着往她颈上一戴,银链子贴着肌肤,凉凉的:“这是人家的心意,收着。”
转头又对巴图举了举杯,杯子里的马奶酒泛着白沫:“谢了,改天我请你喝自家酿的马奶酒,保管比你喝过的都香!”
明萱的画板上早就挤满了画:穿鲜艳蒙古袍的姑娘们跳着安代舞,裙摆像绽放的花朵;骑手们在赛道上飞驰,马蹄扬起阵阵尘土,那叫一个威风。
还有陈阵和风影并肩站在山坡上的背影,风把陈阵的衣角吹得猎猎作响,风影则昂首望着远方,像个忠诚的卫士,英气十足。
小明跟着一群蒙古族孩子追着羊群跑,衣角沾了不少草屑,脸上却笑开了花,脸颊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
傍晚返程时,夕阳把整个草原染成了一片温暖的橘红色,连人的影子都被拉得长长的,别有一番景致。
杨克赶着羊群走在最前面,嘴里哼着牧民教的调子,调子悠长又欢快,羊群“咩咩”地应和着,像是在合唱。
陈阵骑着马护在队伍两侧,风影跟在马后,时不时抬头看他一眼,步伐矫健。
明楼牵着汪曼春的手走在中间,她颈间的银链子在夕阳下闪着细碎的光,晃人眼。
小明趴在明宇背上,嘴里叼着颗沙枣,含糊不清地说:“妈妈,那达慕大会真好,下次我们还来好不好?”
汪曼春笑着点头,转头看了眼身边的明楼。
他正望着远处起伏的金色草浪,眼里盛着和草原一样辽阔而温暖的笑意。
诸天阁的灯光还在远方隐隐亮着,但此刻,这片草原上的风、来往的人、爽朗的笑声,早已和他们紧紧缠在了一起,成了日子里最踏实、最温暖的底色。
(醒木再拍)
各位看官,这草原上的日子,就像这流动的河水,看似平淡,却处处藏着温情与热闹。
那达慕大会热闹非凡,诸天阁一家人与草原亲友情谊更深。
我们再讲讲这草原冬日与开春的新鲜事,那暖意呀,能把漫天风雪都化了去!
话说这冬日的草原,那可真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放眼望去,天地间一片苍茫,白得晃眼,连风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呜呜”地刮过草甸,像是谁在旷野里哭嚎。
诸天阁的烟囱里,却终日飘着袅袅青烟,像一根温暖的手指,在灰白的天幕上轻轻画着弧线,老远就能瞧见,透着股子踏实劲儿。
明悦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碌,锅里炖着的羊肉汤正“咕嘟咕嘟”作响,那浓郁的香气混着水汽漫过门槛,勾得人直咽口水。
窗台上落着几只灰扑扑的麻雀,歪着小脑袋,啄食明宇刚才撒下的谷粒,时不时抖抖翅膀上的雪沫,跟这屋里的暖气相得益彰。
“明萱姑娘,药碾子借我用下呗。”
杨克抱着一捆晒干的艾草推门进来,您瞧他那鼻尖,被冻得通红,呼出的白气在嘴边凝成一团团云雾,转眼又散了。
他最近正跟着老牧民学针灸,怀里总揣着本翻卷了边角的医书,书页上还沾着些草药的碎屑,一看就是下了苦功的。
明萱这时正坐在窗边,手里拿着把木梳,耐心地给风影梳毛——陈阵前些日子把这只半大的狼留在这里寄养,自己跟着商队去山外换盐了。
风影温顺地伏在她脚边,偶尔甩甩尾巴,那模样,哪还有半分狼的凶性?
听了杨克的话,明萱抬手指了指墙角的铜碾子,声音放得轻柔:“轻点儿碾,小明刚睡着,别吵醒他。”
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接着门帘一挑,小明揉着惺忪的睡眼跑了出来,小脸蛋红扑扑的,手里还攥着块冻得硬邦邦的奶疙瘩。
“杨克哥,你看我藏的好东西!”
他举着奶疙瘩炫耀,话音刚落,就被汪曼春从身后拎住了后领,像提溜着只小猫崽。
“刚睡醒就吃凉的,当心肚子疼。”
汪曼春把小明往火炉边推,那里正烤着几块红薯,甜香扑鼻,馋得人直想流口水。
她自己转身从柜里翻出块软乎乎的羊皮,“这是塔娜昨天送来的羔羊皮,毛茸茸的,给小明做个坎肩,免得这小子总往外跑,冻着。”
正说着,明楼踩着厚厚的积雪回来了,怀里紧紧抱着个木匣子,生怕被雪打湿。
他刚去了趟几十里外的镇上,睫毛上还沾着细密的雪粒,进屋一暖和,就化成了小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淌。
“猜猜我带了什么好东西?”
他笑着打开匣子,里面赫然躺着几支亮晶晶的糖葫芦!
红艳艳的山楂裹着晶莹的糖衣,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那叫一个馋人!
小明眼睛瞬间亮了,立刻扑过去抢了一支,举着跑到火炉边舔了起来,小嘴“吧唧”响。
明萱和明宇也各拿了一支,杨克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明悦看在眼里,直接塞了一支在他手里:“拿着吧,甜滋滋的,吃着心里暖和。”
正围着吃得起劲,门外忽然传来几声狗叫,接着门被“砰”地推开,巴图顶着一身雪闯了进来,抖落的雪沫子溅了一地,跟下了场小雪似的。
他手里拎着只肥硕的雪鸡,羽毛上还沾着冰碴:“刚在雪地里套的,肉嫩得很,给你们添个菜!”
他看见桌上的糖葫芦,眼睛倏地亮了亮,像发现了新奇玩意儿,直勾勾地盯着。
汪曼春笑着递给他一支:“尝尝这个,汉人的吃食,酸甜口的。”
巴图也不客气,咬了一大口,糖衣在嘴里“咔嚓”化开,酸溜溜的甜劲儿一下子漫开来,从舌尖暖到心里。
他挠了挠头,嘿嘿直笑:“这玩意儿,比马奶酒还让人心里热乎!”
夜里,雪下得更大了,像无数棉絮从天上往下落,把诸天阁裹得更紧了,仿佛要把这温暖的小天地藏起来。
明楼在灯下翻看着陈阵托商队带回的信,信纸边缘有些磨损,上面画着沿途的山川河流,歪歪扭扭的线条里藏着认真,还写着几行字:“风影要好好吃饭,别让它总偷小明的饼。”
明楼看着,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心里暖融融的。
汪曼春凑过来看,见他指尖在那些字迹上轻轻摩挲,便把刚缝好的棉手套递过去——手套是用蓝布做的,里面絮了厚厚的羊毛,看着就暖和。
“下次他回来,给他带上这个,路上骑马就不冻手了。”
炉火烧得正旺,噼啪作响,把屋里烘得暖洋洋的。
明萱给风影铺了层厚厚的稻草,狼崽舒服地把头埋进草堆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像只温顺的大狗。
小明和明宇挤在一张小床上,盖着同一条被子,嘴里还在含混地念叨着糖葫芦的甜味,许是在做美梦呢。
杨克在角落里就着跳动的灯光看书,时不时往火炉里添块干柴,火苗便又蹿高几分,映得满室更亮了。
明楼望着满室的暖意,端起桌上的热茶喝了一口,忽然觉得这漫天风雪也没那么冷了。
诸天阁的窗玻璃上结着各式各样的冰花,有的像树枝,有的像花朵,映着屋里跳跃的火光,亮晶晶的,像极了草原上最亮的星。
(稍作停顿,换个明快语气)
冬去春来,草原醒得猝不及防!
前一晚还结着薄冰的小河,清晨就漫出了融雪,“哗啦啦”地淌过诸天阁的后面,带着冰块碰撞的脆响,像是在唱着迎春的歌。
明宇挎着个小竹篮,想去采些新冒头的荠菜——那绿油油的嫩芽裹着露水,水灵灵的,最适合做馅包饺子,鲜得能掉眉毛。
他刚走过来,就见杨克蹲在河边,手里捧着只翅膀湿淋淋的灰雀,正用块干净的棉布小心翼翼地擦着,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珍宝。
“这雀儿从窝里掉下来了,许是被融雪惊着了。”
杨克抬头时,睫毛上还沾着细小的水珠,说话间带着点心疼,“明萱姑娘的医药箱里有纱布吗?我看它翅膀好像擦破了点皮。”
明宇刚点头应着,就见小明举着根柳条跑了过来,柳条上还拴着只红蜻蜓,翅膀在阳光下闪着光,漂亮极了。
“杨克哥,你看我抓的!厉害吧!”
话没说完,他脚下一滑,“噗通”摔在软乎乎的草甸上,倒把那只红蜻蜓惊得扑棱棱飞走了,只留下小明趴在地上,愣愣地看着空荡的柳条,随即“咯咯”笑了起来——草甸太软了,摔着一点都不疼,还挺舒服!
屋里,汪曼春正把去年收的羊毛摊在门板上翻晒,阳光透过窗棂照在羊毛上,泛着柔和的白。
明楼蹲在旁边,帮着挑拣里面的杂质,时不时把成团的羊毛撕开。
“巴图托人捎信来了,”汪曼春把挑好的羊毛拢成一堆,语气里带着笑意,“说他妹妹下个月要出嫁,想换两匹红绸子当盖头。”
她顿了顿,眼睛转了转,有了主意,“我记得库房里还有上次从镇上换的云锦,红底绣着金线牡丹,比普通红绸子更体面,就拿那个换吧!”
明楼应着,忽然像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摸出个小布包,打开来,里面是颗鸽蛋大的蓝宝石,在阳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上次跟商队换的,质地不错,回头找个银匠给你镶个戒指。”
汪曼春捏着宝石,指尖都有些发亮,嘴上却嗔怪道:“净瞎花钱,这玩意儿不当吃不当喝,还不如换些盐巴实在。”
可她说着,却悄悄把宝石塞进了贴身的布兜里,嘴角忍不住往上扬,那心里的甜,就像揣了块蜜。
午后,陈阵回来了!
他风尘仆仆地扛着个大皮囊,里面装着从山外换来的青稞,沉甸甸的,压得他肩膀微微下沉。
他晒得比上次更黑了,颧骨上甚至脱了层皮,露出底下粉嫩的新肉,却笑得格外亮,像藏着两团光。
“风影呢?我带了它最爱吃的风干肉!”
话音刚落,一道灰影“嗖”地从里屋窜了出来,正是半大的风影!
它直往陈阵怀里扑,尾巴欢快地扫着桌腿,发出“砰砰”的响声,喉咙里还发出亲昵的呜咽。
明萱端着盆清水出来,想给陈阵擦擦脸,见他手背上有道新疤,不由蹙起了眉:“又跟什么野东西打架了?”
陈阵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路上遇着只孤狼抢食,这点伤不算啥,过两天就好了。”
傍晚,塔娜来送新酿的酸奶,陶罐上还沾着新鲜的草叶,带着股田野的清香。
她刚进门,就被小明拽着胳膊,拉去看他的“宝贝”——一个用麦秸编的小笼子,里面住着那只被杨克救下的灰雀,此刻正梳理着羽毛,精神得很。
“塔娜姐姐,你说它啥时候能飞呀?我想让它飞回自己窝里去。”
塔娜捏了颗酸甜的酸奶疙瘩塞进他嘴里,笑着指了指窗外自由飞翔的麻雀:“等你学会像风影那样安静,不总去逗它,它觉得安全了,就敢飞了。”
饭桌上,明悦端上刚蒸好的青稞馍,热气腾腾的,掰开后能看见里面细密的气孔,喷香扑鼻。
陈阵给风影丢了块风干肉,看着它狼吞虎咽的样子,忽然说:“我打算跟老牧民学认草药,以后这里缺啥药材,我就去采。”
杨克立刻接话:“我跟你一起去!我这阵子学针灸,认识不少治跌打损伤的野草,说不定能帮上忙。”
明楼喝着塔娜带来的酸奶,点了点头:“我把草药图谱再抄一份,你们带着,路上也好对照着认,免得认错了。”
窗外的小河还在哗哗地淌,月光落在水面上,碎成一片银鳞,随着水波轻轻晃动,煞是好看。
汪曼春坐在灯下,给明楼缝补磨破的袖口,针脚又细又密,像排列整齐的小珍珠。
小明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嘴角还沾着点酸奶渍,像只偷喝了蜜的小猫。
风影蜷在陈阵脚边,把头搁在爪子上,喉咙里发出轻轻的呜咽,像是在撒娇。
明楼看着这满室的烟火气,心里忽然觉得,诸天阁的梁木都透着股暖劲儿。
(醒木再拍)
各位看官,这日子就像草原上的河水,悠悠淌着,淌过了寒冬,淌来了暖春,淌出了满室的温情。
怎么样,各位看官,您要是觉得这段故事有趣,别忘了给我点个赞和评论!
欲知后续如何,我们就期待他们新的精彩故事,明天请听下回分解!您们可一定要继续来听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