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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五载期满话离殇(1 / 2)

定场诗

铜铃摇落暮云沉,旧物犹存故人情。

一寸光阴一寸忆,诸天阁外待新程。

各位看官,您可瞧仔细了!

这故事开篇,就得从那诸天阁说起。

您道那暮色是何模样?

不是寻常的昏黄,倒像是块被浓墨浸透的绒布,打飞檐翘角上慢悠悠往下铺。

雕花斗拱染成了深褐,连廊柱上的彩绘都蔫头耷脑地往黑影里钻——这光景,可有股子说不出的滋味儿!

先说那诸天阁飞檐上挂着的铜铃,您可别当是寻常庙宇里的凡物!

那铃身一圈圈缠枝纹,是用万能加工制作机刻上去的,经了多年的风雨洗礼,日晒雨淋,倒把棱角磨得油光锃亮,像镀了层暗金。

再看那铃舌,用的是上好的黄铜,比市面上普通铜铃的铃舌要重上三分,所以风一吹过,那“叮铃铃”的声响就格外浑厚,不是那种轻飘飘的脆响,倒像是含着股子从地底涌上来的穿透力,能顺着耳朵眼儿直钻进心里去。

这会儿天上的风忽然急了些,卷着暮色往阁楼上扑,铜铃被吹得左右乱撞,“叮铃、叮铃”的声儿连成一串,急促又响亮,倒像是个舍不得人的老熟人,扯着嗓子跟明家六口念叨:“这就要走了?真不再多停留点时间?”

再瞧那栏杆上雕的缠枝莲,多年前上好漆的时候,那朱红是用朱砂一点点调出来的,红得正,艳得烈。

金漆更是讲究,用的是真金箔碾成的粉,拌了清油刷上去的,大太阳底下一看,红的能发紫,金的能晃眼,活脱脱两朵要从木头上跳下来的活莲花。

可这会儿呢,暮色像块浸了水的湿抹布,一下下往栏杆上擦,把那鲜亮的颜色都给抹淡了——朱红褪成了沉沉的暗褐,像陈年的血迹。

金漆蒙上了层灰,成了哑哑的淡金,整幅缠枝莲看着就像幅搁在箱子底放了百年的古画,边角都发了暗,透着股子岁月的沧桑。

您再细看,有朵莲花的花瓣尖上,还缺了个小小的三角口,那可不是做工糙漏了,是去年夏天,小明追着只蝴蝶爬上栏杆时,被他腰间挂着的玉佩给磕的。

当时孩子吓得脸都白了,小手捂着脸直哆嗦,生怕明楼责怪,明楼却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说:“没事,物件儿用久了,哪能没点磕碰?这样才更有烟火气,才算跟咱们真亲近了。”

您说,就这么个小口,是不是也藏着段让人心头一暖的小故事?

汪曼春头上那支银钗,也有说道。

钗杆上刻着细密的水波纹,一道叠着一道,看着就像真的水流在动,那是小明花了三个晚上,用微型刻刀一点点雕出来的。

当时他还刚学雕刻,雕一会儿就得停下来搓搓手,却非要坚持,说:“娘亲总说喜欢听水流的声音,我刻点波纹在钗上,娘亲戴着,就像总跟水在一块儿了。”

钗头那颗珍珠,看着不算顶大,也不怎么起眼,却是南朝最大的珍珠铺里挑出来的“月魄珠”,别看白天不显眼,到了夜里能透出淡淡的微光,像把揉碎的月光裹在了里面。

前儿小明替汪曼春去换这珠子时,手里攥着三颗刚买的糖葫芦,酸得他龇牙咧嘴,腮帮子都鼓着,却舍不得咬一口,非要留给卖珠的老爷爷尝一颗,举着糖葫芦仰着脸说:“爷爷你吃,甜的!可好吃了!”

卖珠人被这孩子的憨劲儿逗乐了,不光把最好的月魄珠给了他,还从柜台里多摸了颗蜜饯塞给他,说:“给,小机灵鬼,这是爷爷谢你的。”

汪曼春这会儿抬手理鬓角,指尖轻轻划过那颗珍珠,那微凉的触感里,仿佛还带着小明手心的温度,带着孩子那份纯纯的、热辣辣的心意——这份心意,可比这颗月魄珠金贵多了!

楼下的小明,攥着那朵小雏菊的手,指缝里都沁出了汗珠子,把本就蔫了的花瓣洇得更软塌塌的,像要化在手里。

他另一只手捏着块麦芽糖,那糖是用南朝最嫩的麦芽熬的,熬得稠稠的,能拉出老长的丝,外面用片清晨刚从荷塘里采的荷叶包着,还带着点清清爽爽的荷香。

那是卖糖画的老汉塞给他的,当时老人家满手的糖渍蹭了他一脸,像画了个小花猫,老汉却用糙得像树皮的手摸着他的头,声音哑哑地说:“小子,记着这味儿,下次再来,爷爷还给你做带芝麻的。”

他这会儿盯着不远处的货郎,眼睛都看直了——那货郎挑着的扁担头上挂着面铜锣,说是铜锣,其实是用旧兵器改的,边缘还有道深深的刀痕,像是被什么利器砍过,敲起来“哐当”一声,震得人耳朵嗡嗡发麻。

货郎筐里的西瓜,绿油油的皮上还带着层白霜,一看就是刚从地里摘的,新鲜得很,货郎走一步,西瓜就在筐里“咕噜”转半圈,像是在跟小明点头打招呼。

檐下的麻雀,灰扑扑的,被铜锣声惊得“扑棱棱”飞起,翅膀扫过栏杆上结的蛛网,蛛丝飘飘悠悠地荡了荡,正好粘在小明的衣角上——这些零碎的景致,这孩子都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在眼里,想刻在心里带回去,您说这孩子是不是重情重义?

明萱面前光幕上浮动的桃叶虚影,那叶脉清清楚楚,一根主脉带着无数侧脉,跟真叶子没两样,那是她前几日照着张婆婆院子里的桃叶一笔一划描的。

三个月前,张婆婆拉着她的手说桃脯做法时,那双手的老茧硬得像核桃壳,蹭得她手腕痒痒的,老人家指甲缝里还沾着点泥,是刚从菜畦里薅草沾的,带着股子青草混着泥土的腥香。

说得起劲时,唾沫星子溅到明萱手背上,凉丝丝的,她却一点不嫌,还凑近了些听得更仔细。

这会儿她指尖轻轻划过光幕,那片桃叶虚影就跟着晃了晃,像真叶子被风一吹动起来。

明萱忽然想起,当时张婆婆还特意叮嘱:“柴火要烧枣木,烘出来的桃脯才带股子果香,别处的柴都不成。”

她记得灶房角落里堆着的枣木柴,还带着树皮,上面爬着只七星瓢虫,红底黑点,慢悠悠地在柴禾上爬——这些旁人不在意的细枝末节,她都一一记在心里呢!

明宇的徽章“位面记忆”文件夹第17格里存着段录音,时长不多不少,正好3分27秒,那是他去年梅雨季节,躲在屋檐下偷偷录的。

里面有汪曼春的笑声,混着淅淅沥沥的雨声,时而清脆得像风铃,时而被风吹得含糊,有一回一滴大雨点打在她发钗上,“叮”的一声脆响,正好跟她的笑声撞在一块儿,好听得让人心里发颤。

他又点开第8格存的木匠视频,视频里老木匠推刨子的节奏特别匀,“沙沙、沙沙”,木屑像雪花似的飞起来,有的粘在他花白的胡子上,他也不擦,就那么一边刨木一边哼小调。

哼的是南朝当地的《采桑子》,词儿是“春日暖,桑叶肥,蚕儿眠在竹匾里”,调门跑得没边儿,却透着股子庄稼人特有的自在和快活。

明宇按“备份”键时,手指在屏幕上顿了顿,又特意点了“加密等级:最高”,那眼神里的郑重,准是在想:这些声音,这些模样,比黄金还珍贵。

汪曼春刚接过来的那个锦盒,盒面上的金线是用真金线搓了三股拧成的,绕着盒边绣了三圈缠枝纹,每一圈纹路里都藏着个小小的“安”字,那是老顾客阮氏一针一线绣了整整七天的。

阮氏递盒子的手,指关节肿得发亮,像按了几颗小核桃,那是常年绣花累出来的,可她的手稳得很,锦盒在她掌心纹丝不动,生怕晃着了里面的东西。

说话时,她嘴角沾着个线头,是天青色的,跟她正绣着的线一个色,自己没注意还抬手用袖口擦了擦眼角,把线头蹭到了脸颊上,像粘了个小记号。

汪曼春看着那线头,忽然想起阮氏跟她念叨过,儿子出征那天,她也是递过这么个锦盒,儿子“咚”地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红着眼圈说“娘,我一定活着回来”,阮氏当时没哭,就拍着他的背说“娘等你回来吃新做的桃脯”——这两个锦盒,一个送给出征的儿子,一个送给要远行的朋友,里面装的呀,都是沉甸甸的盼头,是牵肠挂肚的念想!

高长恭拍明楼肩膀时,铠甲上那块旧鳞甲“咔哒”响了一声,那是三年前雁门关之战时换的。

当时兰陵王中了一箭,箭头穿透了原来的鳞甲,明楼背着他退到山洞里,用随身携带的工具给他换鳞甲,手都在抖,生怕弄疼了他,兰陵王却还咧着嘴笑,说:“这点伤,不算啥,跟蚊子叮似的。”

如今这片鳞甲,边缘被磨得圆滚滚的,像块光滑的鹅卵石,明楼一摸就认出来了,指尖划过那片鳞,仿佛还能摸到当年箭孔的痕迹。

兰陵王鬓角有根的银丝,他心里有事时,总爱用手指捻着它琢磨。

明楼望着那根银丝,想起医疗馆智能检测仪曾出过的报告:“肺部有旧箭伤后遗症,每到阴雨天便会咳喘。”

可这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有些关怀,说出来反倒生分,不如化作这一拍的力道实在。

他回拍兰陵王后背时,能感觉到铠甲下的肩胛骨,硬得像块坚石,却透着股热乎气,那是男人间、兄弟间无需多言的默契,是“你懂我不易,我知你情深”的了然。

回归混沌轮回珠空间的光门在院里展开时,金光泼了一地,院里的青苔被照得绿得发亮,像铺了层翡翠。

石缝里钻出的小蓝花,花瓣上还有小明早上用彩笔点的红点,他当时还得意地说“这样更像小蝴蝶的翅膀”,这会儿金光一照,那红点倒真像是蝴蝶翅尖上的光斑,闪闪烁烁的。

汪曼春监控光幕上,老儒抬手作揖时,袖管里掉出个布包,那布包是明萱用粗布缝的,上面还歪歪扭扭绣了个“福”字,针脚大的大、小的小,却是她练了好几晚才绣成的,里面的饼是小米面做的,有点糙,嚼着带劲儿,是明萱亲手烤的,还特意多放了把芝麻。

绸缎庄那小伙计,指缝里夹着根绣花针,针尖上还沾着点墨,他早上缝账本时,不小心扎了手,血珠滴在账本上,他慌得赶紧用唾沫抹了抹,生怕被掌柜瞧见了骂他毛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