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惊呼起来,拍着小手笑得前仰后合,刚才还拘谨的小脸,这会儿跟开了花似的。
“这些画里的动物,都能这么动哦。”
明萱又翻到猛虎那页,指尖一点,一只威风凛凛的虚拟猛虎迈着步子走出来,对着孩子们“嗷呜”吼了一声,吓得几个小的往后缩了缩,随即又咯咯笑起来,觉得新奇极了。
“你们要是喜欢,每天放学都能来,姐姐教你们认它们的名字。”
一个穿灰布褂子的小男孩抿着嘴,小手攥着书包带子,小声嘟囔:“我爹说,只有读书才有用,看这些都是瞎玩。”
他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片阴影,跟小大人似的。
明萱蹲下身,跟他平视,声音温温柔柔的,跟春风拂过似的:“知道这些动物的名字、习性,也是学问呀。你看这老虎,住在山林里,是百兽之王,可它也有温柔的时候呢。”
她指着画册上老虎妈妈舔幼崽的画面,“就像你爹辛辛苦苦挣钱养你,也是在保护你呀。”
小男孩慢慢抬起头,眼里的迷茫渐渐散了,亮起来,跟落了颗星星。
他轻轻点了点头,伸手碰了碰画册上的老虎,小声问:“那……那它吃什么呀?”
明萱笑了,心里头明白,这颗求知的种子,算是悄悄发了芽。
(又一转场,醒木重重一拍)
夜深了,店铺打烊的铃声“叮铃铃”响起来,清脆又温柔,跟催眠曲似的。
明楼一家坐在六楼餐桌,桌上摆着刚从四楼拿来的桂花糕和清茶,甜香混着茶香,在空气里飘。
明宇托着下巴,手肘撑在餐桌上,胸前的徽章泛着微光,映着他稚嫩的脸庞。“今天来的人,好像都带着心事。”
他小声说,像是怕惊扰了这夜色,“那个买小袄的阿姨,还有看画册的小朋友……”
“是啊。”明楼拿起块桂花糕,递给身边的汪曼春,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手,带着点微凉的暖意。
“但你看他们离开的时候,脚步是不是都轻了些?”
他看着店铺监控视频的智能仿真人在收拾货架,胸前的徽章上,信誉值的进度条又往前挪了挪,跟爬楼梯似的。
汪曼春咬了口桂花糕,甜丝丝的香气在舌尖散开,她笑了笑:“就像这糕点,哪怕只有一点点甜,也能让人心里舒服不少。”
(转场,醒木轻敲)
这天“诸天百货”的灯笼刚在暮色里亮起,暖黄的光像淌在青石板上的蜜,甜丝丝黏住了来往的脚步。
店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冷风裹着个人影闯了进来,带着股子急惶惶的寒气。
来者是个中年汉子,裤脚沾着泥,棉袄敞着怀,露出里面打了补丁的单衣。
他一进门就直嚷嚷,嗓门比门口的风还烈:“明先生在吗?救急啊!”
明楼从收银台后起身,见他额上青筋突突跳,眼神里的火快燎着眉毛了——不是别人,正是城西铁匠铺的王老铁。
“王师傅这是咋了?”明楼递过杯热茶,蒸汽氤氲了汉子的脸。
王老铁接过茶杯,手却抖得厉害,“哐当”一声,茶水溅出半杯。
“明先生,我那打铁的风箱坏了!”
他急得直跺脚,“眼看这批农具要交货,没风箱烧不开火,耽误了农时,我这铺子就得关门!”
汪曼春在一旁听着,悄悄碰了碰明楼的胳膊,指尖往工具区一点。
明楼心领神会,引着王老铁往那边走:“您瞧瞧这个?”
货架上摆着个黄铜风箱,看着不起眼,可侧面嵌着层发亮的薄片——正是用某个任务位面的耐热合金做的。
“这风箱不用费劲拉,按这按钮,风力能调三档,烧红的铁坯能吹得发白!”
王老铁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伸手去摸那风箱,指腹刚碰上合金片,就被烫得“哎哟”一声缩回手。
“这……这玩意儿真这么神?”
他还在犯嘀咕,明楼已经让智能仿真人演示起来。
只见那风箱“呼”地鼓起,气流直喷向炭火盆,火苗“腾”地蹿起半尺高,红得发紫,看得王老铁直咽唾沫。
“要多少诸天币?”他咬着牙摸钱袋,手指却在袋口打了个结——家里刚给婆娘抓了药,实在掏不出多少。
明楼看在眼里,指了指坏了的风箱:“王师傅要是不嫌弃,这坏的风箱能抵一半,剩下的,等您农具卖了再补?”
王老铁猛地抬头,眼里的火“啪”地烧成了泪,他攥着明楼的手,掌心里的老茧磨得人生疼:“明先生,您这是救了我全家啊!”
扛着新的风箱出门时,他脚步沉得像灌了铅,可脊梁挺得笔直,仿佛那风箱里装的不是风力,是全家的指望。
明楼望着他的背影,胸前徽章的“商户互助”任务条,悄悄涨了一大截。
(转场,醒木轻敲,声转轻快)
再说那几个看画册的孩子,回去后把虚拟猛虎的奇事传遍了整条街。
第二天一放学,店里就跟开了学堂似的,十几个娃娃围着明萱,吵着要看会动的孔雀。
其中有个扎小辫的丫头,手里攥着块麦芽糖,含混不清地说:“姐姐,能让我看看水里的鱼吗?我娘说我爹打渔时,总被带刺的鱼扎着手。”
明萱眼睛一亮,翻开本《水族图谱》,指尖在一页画着河豚的图上一点。
一道蓝光闪过,水缸里竟“咕嘟”冒起泡泡,一条圆滚滚的虚拟河豚鼓着肚子游了出来,背上的刺根根分明。
“你看,这种鱼有毒刺,你爹打渔时要避开它的肚子。”
她又点向旁边的鲫鱼,“这种鱼温顺,刺少,最适合熬汤啦。”
丫头听得入了迷,麦芽糖从嘴角掉下来都没察觉。
旁边的小男孩突然喊:“我爹是郎中,能看看治病的虫子吗?”
明萱笑着翻到《本草虫部》,虚拟的蝎子、蜈蚣在孩子们头顶爬过,吓得女娃们尖叫,却又忍不住从指缝里偷看。
明宇趴在栏杆上瞧着,附属(主管)徽章把这一幕录了下来,画面里的笑声比檐下的风铃还脆。
(醒木“啪”地一拍,晨雾似的话音漫开来)
各位看官,您道这“诸天百货”的热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是日头高照,也不是暮色沉沉,偏偏是天刚蒙蒙亮,露水还在窗棂上打盹儿的时辰!
就见那店门还没开呢,台阶旁早蹲了个瘦小身影,跟颗冻在地上的豆荚似的。
不是别人,正是巷尾那十二岁的阿香。
这姑娘梳着两条细辫子,跟沾了霜的柳丝似的,脸蛋冻得通红,像颗熟透的山楂,鼻尖上挂着点水珠,不知是露水还是急出来的汗。
她怀里揣着个布包,攥得跟护着性命似的——里头是连夜绣好的帕子,那针脚密得能数清,比地里的小米粒还齐整,帕角上绣着朵小栀子花,嫩黄的花蕊鼓鼓的,像是刚啄破露珠要绽开呢。
“吱呀——”店门开了道缝,明楼刚探出头,就瞅见这小可怜。
“姑娘,这么早就在这儿了?”
他赶紧侧身让开,门轴转得“呀”一声,“快进来暖和暖和,外面凉得能冻掉耳朵!”
阿香“噌”地站起来,布包往明楼手里一塞,手指冻得跟胡萝卜似的,发僵发直,声音打着颤,跟风中的芦苇似的:“明先生,我……我听说您这儿收手艺活……”
她抬头看明楼,眼里又亮又怯,像揣了只小兔子,“我想换点线,最好是那种……那种不掉色的。”
她指了指地上的竹绣绷,边缘磨得发亮,跟包了层浆似的,“还有,能给我块结实点的布料吗?张太太让我做件夹袄,我怕手里的布不顶用,缝不牢要挨骂的。”
明楼打开布包,那帕子上的栀子花活脱脱像是刚从枝头摘下来的,连花瓣上的纹路都绣得清清楚楚,跟画上去的一般。
他转头对刚下楼的明悦道:“去取最好的丝线来,再拿块八成新的细棉布,要耐磨的那种,顶得住浆洗的。”
明悦脆生生应了声,不多时捧来个木盒,打开一看,里面的丝线五颜六色,在晨光里泛着光,跟彩虹揉碎了撒进去似的。
阿香捧着丝线,眼睛“唰”地亮了,跟落满了星星,闪得人睁不开眼:“这颜色……比绸缎庄的还好!”
她把帕子往柜台上一放,又从怀里掏出两个铜板,磨得发亮,跟两块小铜镜,攥在手里递过去,“这点钱您别嫌少,我下次绣好了帕子再补上行吗?我绝不赖账!”
“这帕子的手艺,值这些了。”
明楼把铜板推回她手里,指尖碰了碰她冻得冰凉的手背,跟触到块冰似的,“以后绣好了东西,尽管来这儿换,我们都要,保准不让你吃亏。”
阿香用力点了点头,抱着布料和丝线往外跑,晨光里,她的辫子甩得跟小鞭子似的,在空中划出欢快的弧线,活像只刚出笼的小鸟。
明楼望着她的背影,低头一瞧胸前的徽章,“随机任务”那栏“唰”地跳了下,跳出“帮扶手工艺人”五个字,后面跟着个小小的对勾,跟朵刚结的金花果似的。
(转场,醒木轻敲,日头味儿漫出来)
转眼到了午后,日头正好,暖得像盖了层薄棉絮。
二楼的虚拟现实书店里却有个人急得打转,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是谁?是附近学堂的林先生。
这年轻人穿件长衫,洗得有些发白,眉头拧成个疙瘩,跟打了个死结似的。
手里捏着本植物图鉴,翻来覆去地看,纸页都快被他捻烂了,脸上的烦躁却越积越多。
原来啊,近来总有些乡下孩子上山砍柴,被毒虫咬了,林先生急着想教他们认些解毒的草药,可手里的图谱满是生僻字,跟天书似的,孩子们瞪着眼瞅半天,一个字也认不得。
“先生是在找草药图谱吗?”
汪曼春端着杯清茶走过来,旗袍上的盘扣在光线下亮晶晶的,跟缀了串小珍珠,“看您对着这书出神好一会儿了,眉头都没松开过。”
林先生叹了口气,把图鉴递过去,声音发闷:“是啊,可这图谱太复杂,孩子们认字不多,根本记不住。这要是再有人被咬了,我这心里……”
汪曼春看了看图鉴,微微一笑,转身从书架上取出一套彩色卡片,每张卡片上都画着种草药,绿油油的跟刚从地里拔出来似的。
旁边用简体字写着名字和用处,最妙的是烂敷伤能止痛,绿叶做菜也能行……”
“这……这太妙了!”林先生拿起卡片,指尖都在抖,眼睛里闪着光,“孩子们记儿歌最灵了,这样既能认字,又能认药,一举两得啊!”
他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铜板银元堆在收银台上,换了这套卡片,临走时对着汪曼春深深作揖,腰弯得跟座桥似的:“多谢汪姑娘,这可真是救急的东西,孩子们再也不用怕被毒虫咬了!”
汪曼春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风,低头看了看胸前的徽章,个人账号的“日常活动”进度条又涨了一截。
(再转场,醒木重重一拍,暮色渐浓)
傍晚时分,店里来了个特殊的客人。
是谁?是个瞎眼的老婆婆,头发花白,却梳得整整齐齐,跟抹了油似的,由个梳双丫髻的小姑娘搀扶着,手里拄着根竹杖,磨得光溜溜的,跟包了层浆。
老婆婆摸索着走到香料区,鼻尖轻轻动了动,跟只灵敏的小兽,像是在分辨空气中的气味:“我闻闻……有没有安息香?”
原来她年轻时在药铺当过学徒,鼻子灵得很,知道安息香能安神。
邻居家的小娃娃总夜哭,哭得大人急得团团转,她想送点安息香过去,帮衬一把。
明萱赶紧取来一小盒安息香,打开盖子,一股清醇的香气“呼”地漫开来,带着淡淡的木质香,跟浸了晨露的松柏似的。
“婆婆,这个是上好的安息香,点一点,屋里都是香的,小娃娃闻着就能睡安稳了,保管不哭不闹。”
老婆婆伸出手,枯瘦的手指微微蜷着,明萱便轻轻握住她的手,引着她摸到盒子边,让她感受那细腻的香粉,跟摸着上等的面粉似的。
“多少钱?”老婆婆掏出个布包,慢慢打开,里面是些零碎的铜板,叠得整整齐齐,跟码好的小砖块。
“不要钱。”明萱把香盒放进她手里,指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跟拂过片枯叶,“您帮邻居的心意,比什么都贵重。这点香,就当是我们谢谢您这份好心了,该我们谢谢您才是。”
老婆婆愣了愣,浑浊的眼睛里慢慢泛起泪光,跟落了两颗星星,她摸索着抓住明萱的手,枯瘦的手指轻轻拍了拍,跟怕碰碎了似的:“好孩子,你们这店,是积德的地方啊……真是积大德了……”
(醒木轻敲,夜色渐深)
打烊时,明宇趴在收银台上,小脑袋快埋进光屏里了,看着今天的流水账,突然抬起头:“爸,妈,你们看,今天换出去的东西最多,收进来的诸天币却最少!”
明楼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天边的晚霞红得像块绸缎,他轻声道:“有些东西,比诸天币更贵重。”
汪曼春走过来,握住他的手,指尖相触,带着暖暖的温度,跟春日里的阳光:“比如希望,比如心意,比如那些藏在烟火里的善意。”
夜色又深了,“诸天百货”的灯笼再次亮起,暖黄的光晕照着门前的石板路,也照着那些来来往往、带着期盼与暖意的身影,在时光里缓缓流淌,跟条淌着蜜的河。
怎么样,各位看官,您要是觉得这段故事有趣,别忘了给我点个赞和评论!
欲知后续如何,我们就一同期待着看他们新的精彩故事,明天同一个时间请听下回分解!您们可一定要继续来听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