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敲三声醒木:啪!啪!啪!)
各位看官,您可听好了!
今天这段故事,说的不是金戈铁马的沙场,也不是风花雪月的情场,单表一家奇店,唤作“诸天百货”。
这店在哪儿?
嘿,说出来您别不信,它就开在那民国年间的街巷里,可卖的物件,却是能惊掉人下巴的稀罕玩意儿!
有诗为证:
细雨织帘笼市井,奇货深藏引客来。
一盏明灯照前路,万般希望由此开。
话说“诸天百货”在民国时代经营半年后一个雨天。
您瞧那雨丝,细得跟牛毛似的,斜斜拉拉往下飘,把“诸天百货”那锃亮的玻璃幕墙蒙上了层薄雾,倒像是给这奇店披了件轻纱。
门前的青石板路,被雨一浇,油光锃亮,活像块刚擦过的墨玉,映着店里透出来的暖黄灯光,那光在湿漉漉的地上一晃一晃,跟撒了满地碎金子似的,好看!
店内一楼,售后服务区那张梨花木桌旁,坐着位俏佳人,正是这店的副店主汪曼春。
您看她,指尖上戴着枚素雅的玉戒指,正轻轻点在面前那块虚拟面板上——这面板是啥?
您别急,往后听自有分晓。
她那目光,正落在食品超市的库存条上,只见大米那抹温润的绿色进度条,缓缓地滑过了三分之二。
旁边日用品超市的库存条上,肥皂和毛巾的图标旁,俩“热销”的小红点跳得欢实,跟俩雀跃的小心脏似的。
汪曼春微微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那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满意。
心里头暗忖:“得赶紧知会地下仓库层,让农牧区的智能农民加把劲收割稻谷,那万能加工机也得开足马力赶制肥皂毛巾,可不能让货架空着,寒了老主顾的心不是?”
正琢磨着,就听前台那智能导购员开了腔,声音平稳:“老板娘,外面有位顾客说要见店主。”
汪曼春抬眼一瞧,玻璃门外立着个汉子,穿件深色绸缎马褂,料子看着倒不错,就是沾了潮气,显得沉甸甸的。
手里攥着把油纸伞,伞沿正滴答滴答往下掉水珠,在脚边的青石板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再看这汉子的脸,眉头拧得跟个被雨水泡胀的绳结似的,紧得解不开。
他望着店里那亮如白昼、陈设新奇的模样,眼神里既有几分犹豫,又藏着按捺不住的急切,就跟怀里揣了块烧红的烙铁似的,坐立难安。
各位,您猜这汉子是谁?
他来这儿又要做什么?
我们暂且按下不表,先看他推门进来。
那门轴“吱呀”一声轻响,他马褂下摆沾的泥点,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留下几个浅印。
汉子见状,脚步下意识一顿,脸上露出几分局促,慌忙把油纸伞收拢,伞骨碰撞“咔嗒”一声轻响。
他那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扫过收银大厅头顶那一排排电灯——这玩意儿在民国的商铺里,那可是闻所未闻的稀罕物!
他下意识眨了眨眼,像是被光刺着了,眼里闪过一丝惊奇。
“您是……店主?”
他声音有点发紧,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从怀里掏出张略显潮湿的名片,双手捧着递过来,指节因为用力都泛白了,“在下张启山,开了家绸缎庄,就在前面那条街,不远的。”
话音刚落,就听二楼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众人抬眼一看,走下来位先生,正是这“诸天百货”的店主明楼。
他穿件深色长衫,下摆随着脚步轻轻晃动,手里拿着本《现代纺织技术概论》,书页边缘被翻得有些微卷,还夹着片干枯的银杏叶当书签,透着股书卷气。
(醒木再响:啪!)
四楼的茶·咖啡室,“张先生请坐。”
明楼声音温和,像秋日里的暖阳,抬手示意一旁的智能服务生上茶。
那智能服务生迈着平稳的步子上前,青瓷茶杯往桌上一放,“叮”的一声脆响,氤氲的水汽腾起,正好蒙上了张启山的眼镜片。
他忙摘下眼镜,用袖口细细擦拭,露出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眼白上还带着些许暗沉的青色——不用问,这定是连日愁绪,没睡好!
“听说您遇到了难处?”
明楼的目光落在他紧绷的肩膀上,语气里带着几分了然,仿佛早就看穿了他的心事。
张启山重新戴上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是疲惫,他长叹了口气,那口气像是从肺腑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沉甸甸的无奈。
手指无意识地在光滑的桌面上敲着,“笃笃”轻响,像是在宣泄心头的烦闷,又像是在给自己鼓劲儿。
“不瞒您说,”他顿了顿,声音里满是苦涩,“最近洋布跟潮水似的涌进来,又便宜又耐穿,老百姓都爱买,我店里的土布根本卖不动。
织工们等着工钱养家糊口,我这心里……唉,再这么下去,真只能关门大吉了。”
说着,他从随身的布袋里掏出块土布,那布料粗糙得能摸到明显的纹路,颜色也发暗发灰,跟蒙了层尘土似的。
“您看,这是我们最好的料子,可跟那些洋布一比……”
话没说完,便重重摇了摇头,满眼的无力。
只见明楼把手里的《现代纺织技术概论》往他面前一推,书页恰好翻开在新型纺织机的图纸页,旁边还用红色批注标着染料配比的公式,清晰明了。
“张先生觉得,这是机器的问题,还是手艺的问题?”
他指尖点在图纸上那台精密的纺织机上,眼神里带着笃定,“我们店里有小型纺织机的改良零件,还有不掉色的染料,用了这些,或许能帮您的布提质降价,赶上洋布的势头,甚至……超过它。”
张启山的眼睛猛地亮了,像是瞬间被点燃的灯芯,原本黯淡的瞳孔里迸发出光彩。
他急切地凑近图纸,鼻尖几乎要碰到虚拟面板,手指在“高效纺纱”几个黑体字上反复摩挲,仿佛要把那字刻进掌心里,又像是在确认这不是一场梦。
“这……这真能行?”他声音发颤,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唾沫星子都差点溅出来,“我之前试过请洋人技师,可他们狮子大开口,要价高得离谱,还不肯教真本事,净糊弄人,最后钱花了不少,事儿一点没办成!”
“您可以先买一套零件试试。”
汪曼春说着,调出商品面板,指尖划过虚拟屏幕,停在“纺织机核心齿轮”的条目上,上面的虚拟图片把零件模样展示得一清二楚。
“售价500诸天币,换算成银元是100块。如果没用,我们支持七天内退换,绝不欺瞒,这点您放心。”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您也可以用绸缎庄的股份抵账,我们的收银系统支持资产兑换,很方便的。”
(醒木再响:啪!)
一楼收银大厅的收银台前,张启山咬了咬牙,从口袋里掏出个沉甸甸的钱袋,那钱袋的边角都磨得发亮了。
他“哗啦”一声倒出几枚银元,银元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他仔细地将银元排在桌上,一枚枚数过后,才抬头道:“我先换100诸天币,买一套试试!成了,我再来多买!”
他紧盯着智能收银员将银元投入货币兑换机,看着机器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变成“100诸天币”,眼睛一眨不眨,又看着明楼将一个巴掌大的金属零件递过来——那零件表面光滑如镜,泛着银蓝色的冷光,边缘打磨得圆润光滑,精致得不像这个时代能造出来的东西,透着股说不出的玄妙。
“这零件怎么装?”他捧着零件,手指微微发抖,像是捧着块烫手的山芋,既珍视又有些不知所措,生怕一个不小心给弄坏了。
“我来帮您看看!”这时,打旁边跑过来个半大孩子,正是明楼的小儿子明宇。
小家伙小脸上满是跃跃欲试,额前的碎发因为跑动微微晃动。
他举起自己胸前的主管徽章,对着零件轻轻一扫。
徽章立刻投射出一幅三维安装图,立体的齿轮和安装步骤清晰可见,每个步骤旁还有小小的动画演示。
“按这个步骤就行,”明宇指着图上闪烁的红色箭头,小大人似的解释道,“我们还送您一本说明书,上面有更详细的图,要是还有看不懂的,随时来问二楼的智能导购员,它可懂行啦,什么问题都能解答!”
张启山千恩万谢地走了,嘴里不停地说着“谢谢”,油纸伞再次撑起时,他的脚步轻快了不少,之前紧锁的眉头也舒展了些,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连背影都挺直了几分。
汪曼春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雨幕里,低头看着副店主徽章的今日收益面板,上面跳动的营业额数字——刚才那笔交易,让数字从7800稳稳地跳到了8300,那绿色的数字像是在跳舞。
(醒木再响:啪!)
几天后傍晚时分,雨停了,天边挤出一抹淡淡的霞光,给云层镶上了层金边。
张启山的绸缎庄忽然派人送来一匹布,送布的是个半大的学徒,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额头上还冒着汗。
那布被精心地卷在木轴上,展开时,比之前的土布细腻了十倍不止,颜色是鲜亮的靛蓝,像雨后的天空,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泛着柔和温润的光,摸在手里,滑爽又厚实。
“我们老板用了新零件,织一匹布的时间缩短了一半,这染料也真神,泡在水里搓了好几遍,一点都不掉色!刚才已经有洋行的人来问价了,说要大批订货呢!老板让我赶紧送样品来,给您瞧瞧!”
学徒的声音清脆,带着少年人的雀跃。
明楼将那匹布挂在二楼百货超市的布料区,旁边用小木牌标上“改良土布·张记绸缎庄专供”,木牌上的字是用毛笔写的,透着股雅致。
智能导购员正站在旁边,用温婉的声音给几位穿着旗袍的太太介绍:“各位太太请看,这布用了新式染料,洗十次都不褪色,做旗袍再合适不过,既显身段又耐穿,颜色也正,衬得肤色更白呢。”
几位太太伸手摸着布料,指尖划过布面,连连点头称赞,眼里满是喜爱。
小明趴在布料区的柜台边,下巴搁在胳膊上,仰着小脸看着那匹在灯光下泛光的布,忽然转头对明楼说:“爸,你看,就像我们店里的电灯一样,他们的布也亮起来了,真好看。”
明楼望向天花板上的灯泡,暖黄的光洒在每个人脸上,柔和而温暖,驱散了雨天的湿冷。
他心里微动,是啊,或许改变命运的,从来都不只是这些新奇的物件,而是物件里藏着的,那种让人重新燃起希望的光,像这灯光一样,能照亮前路,也能暖了人心。
(醒木再响:啪!)
时光荏苒,这“诸天百货”已经营了一年,门前的青石板路被来来往往的行人踩得愈发光滑。
二楼的虚拟现实书店渐渐成了文人雅士常来的地方,木质书架旁总围着些捧着虚拟书卷的身影,偶尔传来低低的交谈声,宁静而祥和。
这天午后,店里进来位客人,是位头发花白的老学者,拄着拐杖。
他那件长衫洗得有些发白,袖口还细心地补着块同色的布,针脚细密,虽朴素却干净整洁,透着股文人的风骨。
老人径直走到虚拟现实书架前,枯瘦的手指轻轻拂过一排排虚拟的线装书,指尖仿佛能感受到书页的粗糙质感,从《论语》到《天工开物》,最后停在一本封面烫金的《敦煌遗书残卷》前,眼神骤然变得炽热,像找到了失落多年的珍宝。
“请问……这本是真迹?”
老学者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他摘下鼻梁上的老花镜,用袖口小心翼翼地擦了擦镜片,又重新戴上,凑近了仔细端详,连呼吸都放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