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里,有人发了段湘西茶园的视频:漫山茶树郁郁葱葱,秦大山带着村民们在种辣木籽,张婆婆在采茶,阿花举着写有“达尔富尔的茶籽发芽了吗?”的牌子。“我们在湘西种辣木,你们在沙漠种茶树!”配文里写着。周小雨擦了擦眼泪,笑着说:“阿花,茶籽发芽了,长得很好!等学校建好了,我们就带杜尔的妹妹去湘西看你!”
关了直播,李伟和沈亦舟坐在榨油机旁,分享着一瓶冰镇驼奶——这是“冷链阿凯”特意留的,用干冰保鲜运过来的。“你说,哈立德他们真的能改掉抢东西的习惯吗?”李伟喝了口驼奶,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驱散了满身的热气。沈亦舟掏出茶木吊坠,在手里摩挲着:“当年我们在湘西,村里的老王家和老李家为了茶地打了十年架,最后还不是一起种茶,一起赚钱?人都是被逼的,只要给他们希望,谁都想过好日子。”
远处,刀疤脸正教哈立德怎么分辨辣木苗和杂草,哈立德的儿子穆萨坐在晓茶旁边,正在抹药膏,小脸上露出了笑容。杜尔的妹妹抱着布娃娃,在茶棚里给茶树浇水,嘴里用中文哼着“春天在哪里”——那是周小雨教她的。夕阳把所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红土地上,辣木苗在晚风里晃,茶籽的嫩芽泛着绿光,榨油机的轰鸣声渐渐停了,留下满鼻的清香。
第二天一早,哈立德带着自己的二十多个兄弟来了,还拉来了两车沙漠里的耐旱植物。“这是沙棘,”他指着车上的幼苗,“果子能做果汁,叶子能喂骆驼,我们部落以前种过,现在拿来和大家一起种。”李伟拍了拍他的肩膀:“太好了!我们正缺耐旱的植物,以后咱们的种植园,既有茶籽、辣木,又有沙棘,就是‘沙漠聚宝盆’!”
“机械师阿伟”寄来的维修工具派上了用场,刀疤脸和哈立德的兄弟们跟着沈亦舟学修榨油机,虽然手上沾满油污,但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晓茶则带着当地的妇女们做仙人掌酱,玻璃瓶一排排摆得整整齐齐,标签上的字迹越来越工整——那是妇女们跟着杜尔学写的中文。
中午,“电商阿凯”发来消息,说驼肉干和仙人掌酱的组合订单已经突破了十万套,连沙特的华人超市都下了批量订单。“老茶客”团长则寄来了一批湘西的茶叶,附信说:“把茶叶和沙漠的酱混在一起,做个‘春芽特饮’,让大家尝尝跨越山海的味道。”
李伟和沈亦舟立刻动手,把茶叶用开水泡开,加进仙人掌酱里,再兑上冰镇驼奶,一杯颜色粉嫩、味道独特的特饮就做好了。哈立德尝了一口,眼睛亮了:“这个味道,像沙漠的日出,又像湘西的春天。”杜尔的妹妹则用中文说:“好喝,像阿花姐姐寄来的花生糖。”
下午,联合国粮农组织的专家来了,看到种植园里长势喜人的辣木苗、茶籽和沙棘,竖起了大拇指:“春芽团队创造了奇迹,你们用农业化解冲突,用产业带动发展,这是战乱地区重建的典范。”他当场决定,给春芽团队拨款两百万美元,用于扩大种植园和建设加工厂。
李伟和沈亦舟却婉拒了:“我们更需要技术支持,”沈亦舟说,“比如沙漠节水灌溉技术,比如农产品保鲜技术——这些比钱更重要。”专家笑了:“没问题,我们会派最好的技术团队过来,和你们一起把沙漠变成绿洲。”
傍晚,两人坐在种植园的最高处,看着夕阳把沙漠染成金红色。“你说,等我们老了,这里会不会变成一片茶园?”李伟掏出两颗种子,一颗是湘西的茶籽,一颗是达尔富尔的辣木籽,“到时候,我们就坐在茶树下,喝着仙人掌酱驼奶特饮,给孩子们讲我们今天的故事。”
沈亦舟接过种子,放在掌心:“会的。当年我们在湘西荒山上种茶,谁能想到现在能把茶籽带到达尔富尔?只要我们在一起,只要爱心不断,再贫瘠的土地都能长出希望。”他顿了顿,“秦大叔刚才发来消息,说我们寄回去的辣木籽已经发芽了,和茶树长在一起,特别好看。”
李伟笑了,把种子揣进怀里:“这就是‘土掺土,根连根’,湘西的土和达尔富尔的土混在一起,茶籽和辣木籽就长在一起了,我们和这里的人也一样。”远处,孩子们在草地上追逐嬉戏,刀疤脸和哈立德在修灌溉管道,晓茶在给孕妇做检查,周小雨在和粉丝视频,直播着沙漠的黄昏。
夜色渐浓,安置点的灯光越来越亮,像撒在沙漠里的星星。榨油机的轰鸣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妇女们的歌声——那是用阿拉伯语唱的“和平之歌”,调子简单却动人。李伟和沈亦舟并肩走在回工棚的路上,脚下的红土地虽然贫瘠,却充满了生机,茶籽的清香和辣木的气息混在一起,让人心里格外踏实。
第三天,“化学老师阿杰”捐的精油提炼设备到了,晓茶带着妇女们开始学习提炼辣木籽精油。“香料老杨”寄来的新一批香料也到了,李伟又开发了“辣木籽香料包”,直播预售又是一场火爆。哈立德的儿子穆萨的皮肤病好了,他抱着个茶籽盆栽,用中文对李伟说:“谢谢李老师,我也要种茶树。”
一周后,学校的围墙建好了,刀疤脸和哈立德一起挂上了“春芽希望学校”的牌子,中文和阿拉伯文的字迹都很工整——那是他们跟着杜尔学写的。杜尔的妹妹在开学典礼上,用中文朗诵了给阿花的回信:“阿花姐姐,沙漠里的茶籽发芽了,我长大了要去湘西看茶园,还要和你一起种茶树。”
仪式结束后,李伟和沈亦舟收到了来自湘西的视频电话,秦大山和村民们站在茶园里,身后是茶籽和辣木籽混种的“和平茶园”。“小伟,亦舟,”秦大山的声音很激动,“咱们的春芽茶油和达尔富尔的辣木籽油,一起在国内上市了,包装上印着杜尔写的‘希望’,卖得特别好!”
沈亦舟举着手机,让镜头扫过热闹的学校操场:“秦大叔,您看,这里的孩子都能上学了,都能吃饱饭了。等明年茶籽长大了,我们就带他们去湘西,看看咱们的茶园,看看咱们的家。”
挂了电话,李伟转头看向沈亦舟,眼里满是笑意:“你看,我们做到了。当年在湘西荒山上的梦想,现在已经开遍了达尔富尔。”沈亦舟点点头,望着漫山遍野的幼苗,心里充满了希望。他知道,春芽的故事还会继续,兄弟的情谊还会延续,而那些跨越国界的爱心,终将在沙漠里结出最甜美的果实。
夕阳西下,李伟和沈亦舟站在学校的屋顶上,看着孩子们在操场上放风筝——风筝是用粉丝寄来的彩纸做的,上面画着茶树和辣木树,飞得很高很高,像要飞到湘西的方向。风沙依旧,但空气中已经充满了食物的香气、草木的清香和孩子们的笑声,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成了达尔富尔最动听的乐章。
他们相视而笑,无需多言,多年的兄弟情谊早已融入血脉,成为彼此最坚实的依靠。在这片饱经战火的土地上,他们用一碗酱化解了仇恨,用一颗籽点燃了希望,用一份情谊搭建了跨越国界的桥梁。春芽的茶香,终将飘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兄弟的情谊,终将像沙漠里的茶树一样,根深叶茂,永不凋零。
夜色降临,李伟和沈亦舟坐在工棚里,守着刚榨好的辣木籽油。沈亦舟从帆布包掏出一本笔记本,上面记满了这些天的经历和数据:“今天辣木籽精油提炼成功,纯度98%;春芽酱肉组合销量15万套;学校招生52人;新增种植沙棘50亩……”李伟靠在他身边,看着笔记本上的字迹,突然笑了:“等回去了,咱们把这些故事写成书,就叫《春芽:沙漠里的茶香》,让更多人知道,和平不是一句口号,是一碗酱,一颗籽,一份跨越山海的爱。”
沈亦舟合上笔记本,递给李伟一瓶混合油——一半是湘西茶油,一半是达尔富尔辣木籽油:“这是咱们的‘和平油’,留着做个纪念。”李伟接过油瓶,放在鼻尖闻了闻,两种油的香味完美融合,像他们的情谊,像湘西和达尔富尔的联结。“你说,明年这个时候,这里会不会有更多的茶树发芽?”他轻声问。
沈亦舟望着窗外的星空,星星比家乡的更亮,却也更温暖:“会的。只要我们在一起,只要还有人愿意种下希望的种子,沙漠就会变成绿洲,战火就会被和平取代。”远处传来几声枪响,但已经没人在意了——那是维和部队在演习,不是战乱的信号。
茶棚里,茶籽的嫩芽在灯光下泛着绿光,精油提炼机的指示灯一闪一闪,像星星落在了沙漠里。李伟和沈亦舟靠在一起,听着孩子们的睡梦中传来的笑声,感受着彼此的温度,他们知道,无论前路有多少风雨,他们都会并肩走下去,因为他们是兄弟,是春芽的守护者,是和平的播种人。
第二天一早,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学校的窗户时,孩子们的读书声传遍了整个种植园。李伟和沈亦舟站在操场边,看着杜尔和穆萨一起给茶树浇水,看着刀疤脸和哈立德一起修灌溉管道,看着晓茶给当地的孕妇做产检,看着周小雨在直播中向粉丝展示新长出的茶芽。
春芽的故事,还在继续;兄弟的情谊,永不改变;跨越国界的爱心,终将让沙漠开出最美的花,让茶香飘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而这一切,都从一颗来自湘西的茶籽,和一碗充满烟火气的仙人掌酱开始,在达尔富尔的红土地上,书写着关于希望与和平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