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遭,我算是明白了,往后在西域,独行难成事,需得合力。”
刘备闻言,正色道:
“伯圭兄与我所见略同。
我亦思虑,下次西行,当联合数家,共筹货物,同聘护卫,以降风险,增收益。
不知兄台可愿携手?”
公孙瓒眼睛一亮:
“固所愿也!我‘白马商队’别的不敢说,护卫驮运尚算得力。
与玄德合作,正可互补长短!”
公孙续也附和道:
“刘叔父,‘桃园义舍’信誉卓着,于阗车师皆有根基,若能合力,定能打开更大局面。”
张飞听得高兴:
“好!有伯圭兄加入,咱们力量就壮大了!”
刘备心中亦喜,与公孙瓒详细商议起合作框架,直至夜深。
送走公孙瓒父子后,小院重归宁静,但下一次西行的蓝图,已在几人心中悄然绘就。
与“桃园义舍”内酝酿着新合作的热络不同,位于开封城东的袁氏宅邸
此刻气氛却有些沉郁。
府邸虽不及昔日洛阳旧宅宏伟,却也颇为宽敞,只是难掩主人心中的落寞。
正厅内,袁绍端坐主位,面色沉静地看着手中账册,指尖偶尔划过纸面。
袁术则在一旁焦躁地踱步,脸上满是不甘。
“大哥,此番西行,咱们‘汝南袁氏商号’虽未亏本,还小有盈余,可与那颜良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想我袁氏……”
袁术话到一半,被袁绍抬手止住。
“公路,”
袁绍声音平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颜良能成功,自有其机缘手段。
我等初涉西域,能保本微利,已属不易。
需知,西域商情复杂,非仅凭家世名望可轻易打开局面。
以前的高门大户不少,到西域闯荡的也有,如今也没见谁在西域混的风生水起的。”
袁术愤愤道:
“可咱们带的皆是上品蜀锦、官窑瓷器,为何就难售?
那些西域贵族,当真不识货么?”
袁绍放下账册,缓声道:
“非是不识货,乃需求不同,渠道未通。
西域干燥,蜀锦华美却非日常必需;
瓷器易损,远途运输损耗大。
我等又放不下身段与本地中小商人周旋,货物积压,也在情理之中。
反观刘备,携布匹杂货,价格公道,反能销开。”
提及刘备,袁术更是嗤之以鼻:
“织席贩履之徒,惯会此等小本经营,岂能与我袁氏相提并论!”
正说话间,管家来报:
“东家,‘桃园义舍’刘玄德先生来访。”
袁绍与袁术对视一眼,略感意外。
袁绍整理了一下衣袍,道:
“请。”
片刻后,刘备步入厅内,依旧是一身素净长衫,拱手为礼:
“本初兄,公路兄,冒昧打扰。”
袁绍起身回礼:
“玄德客气,请坐。
不知玄德此来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