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非洲鼓上的化蝶(1 / 2)

肯尼亚内罗毕的贫民窟学校里,红土操场被烈日晒得发烫。

岳川蹲在地上,用树枝在土里画五线谱,身边围了群光脚的孩子,瞪着好奇的大眼睛。

“看,这是‘5’,像非洲鼓的重音;这是‘1’,像蝴蝶翅膀轻轻扇……”

夏晚晴坐在旁边的木箱上,抱着一把旧吉他,弹起《梁祝》的主旋律。

吉他弦有点松,声音发闷,却意外地和远处传来的鼓点合上了拍。

一个扎脏辫的小男孩突然站起来,敲响了身边的铁皮桶,节奏竟和“化蝶”的旋律严丝合缝。

“就是这个!”岳川猛地站起来,拍掉手上的红土,“把二胡换成拇指琴,小提琴换成非洲鼓,让梁山伯和祝英台在鼓点上飞!”

团队成员在树荫下忙碌:周曼正和当地公益组织核对物资清单,防晒霜在胳膊上蹭出白印;

凌薇举着相机,镜头追着孩子们的赤脚,拍他们踩在红土上的脚印,像一串串跳跃的音符;

陆哲则在教孩子们唱《世界的花》,用斯瓦希里语和中文混搭,跑调跑到让树上的猴子都探头张望。

当地的传统鼓手马库斯皱着眉,敲了敲岳川画的谱子:“蝴蝶是灵物,怎么能和鼓的‘凶性’混在一起?你们这是对祖先的不敬。”

他身后的年轻人跟着起哄,有人还踢翻了铁皮桶,发出刺耳的声响。

夏晚晴放下吉他,走到马库斯面前,捡起地上的树枝,在土里画了只展翅的蝴蝶:“在我们国家,蝴蝶是爱情的化身,就像你们鼓里的‘生命之魂’。它们都在说‘别分开’,不是吗?”

她轻轻哼起“化蝶”的旋律,拇指琴的音色像泉水叮咚,马库斯的眉头慢慢松开了。

岳川突然抄起一面非洲鼓,用手掌拍打出急促的节奏,像暴雨砸在树叶上。

夏晚晴的吉他立刻跟上,陆哲加入了口哨声,孩子们的铁皮桶也叮叮当当响起来。

马库斯站在原地听了片刻,突然抓起自己的鼓,猛地敲出一声重音——像春雷炸响,瞬间和所有人的节奏拧成了一股绳。

当“化蝶”的旋律混着非洲鼓的嘶吼响起,孩子们突然拉起手,围着圈子跳起了传统的“丰收舞”,脚步扬起的红土像烟雾,裹着蝴蝶的影子飞。

马库斯的鼓点越来越急,嘴里还念着斯瓦希里语的祝福,岳川听懂了几个词——“爱”“飞翔”“永远”。

当天下午,他们在学校的泥墙上画了幅巨大的壁画:左边是穿汉服的梁祝,右边是跳非洲舞的少年,中间是展翅的蝴蝶,翅膀一半是青瓦白墙,一半是红土草原。

孩子们举着自制的颜料刷,争先恐后地往蝴蝶翅膀上抹颜色,把岳川的白t恤都蹭成了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