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日光透过层层纱幔,将室内染成一片温柔的暖橘色。空气里还残留着昨夜暖香和他们刚刚离开不久的气息。
白战没有走向床榻,而是几步走到西侧桌边那张铺着软垫的紫檀木圈椅前,然后抱着拓跋玉,自己先坐了下去。
他将她放在腿上,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侧坐着,拓跋玉整个后背几乎完全嵌合进他的怀抱,形成一个稳固而舒适的支撑。
他的手臂环过她的腰肢,宽厚的手掌最终轻柔地、带着无限珍惜地覆在她微隆的小腹之上,掌心传来的温热透过薄薄的衣衫熨贴着她。
他不敢完全塌下腰身将她紧拥入怀,保持着一种“虚搂”的姿态,宽阔的胸膛与她的后背隔着衣物紧密相贴。
却又小心翼翼地留出了一点空隙,避免压迫到她柔软的腹部,那里正孕育着他们共同的血脉。
他的下颌抵在她馨香的颈窝,灼热急促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和颈侧肌肤上,激起一阵阵细微的鸡皮疙瘩。
“玉儿……”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浓重的情欲气息,宛若最醇厚的美酒,在拓跋玉耳边响起。
他偏过头,寻到她的唇,再次吻了上去。这一次的吻,少了方才隔窗时的狂野掠夺,却多了几分缠绵悱恻的温存探索。
他温柔地描绘着她的唇形,继而细细品尝着她口中的每一寸甘甜,带着一种近乎膜拜的珍惜。
拓跋玉被他吻得全身发软,灵魂都要融化在这无边的柔情里。她被动地承受着,微微仰着头,在他怀中化为一池春水。
孕期的身体似乎变得更加敏感,他每一次轻柔的唇齿探寻,都带起一阵惊人的电流,酥麻感从脚趾尖直窜头顶。
男人的吻渐渐投入,带着令人心悸的魔力。一只大手仍稳稳地护着她的腹部,另一只手却悄然上移,略显粗糙的指腹带着滚烫的温度,在她雪色肌肤上流连摩挲。
指尖划过之处,像点燃了一串串细小的火苗。拓跋玉细微的嘤咛声不受控制地从两人紧密相贴的唇齿间溢出。
这声音是最强烈的催化剂!白战的身体猛地一僵,覆在她肩头的手掌瞬间收紧,吻骤然变得激烈而贪婪,仿佛要将她整个吞噬!
环着她腰腹的手臂也本能地收紧了几分,似乎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夫君…不…”拓跋玉在情潮的漩涡中艰难地找回一丝清明,破碎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哀求。
她扭动着身体想逃离这危险的境地,双手抵在他滚烫坚硬的胸膛上,企图推开这令人窒息的桎梏。
这细微的挣扎和哀求像冰水,即刻浇醒了白战被情欲主宰的最后一丝理智。
他霍然睁开眼!眼底翻涌的情潮尚未完全退去,似风暴过后的海面,波涛依旧汹涌,却被一道强大的意志力死死压制。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充满了痛苦的挣扎和瞬间清醒的懊恼。他想起了最关键的事情。
府医严肃的叮嘱言犹在耳:“王妃胎象虽稳,然孕期行房,终究有伤胎元,尤以头四五月为忌,王爷务必克制……”
府医的话语,如同兜头一盆冰水,浇灭了熊熊燃烧的欲火。
白战剧烈地喘息着,胸膛剧烈起伏。他几乎是咬着牙,用尽全身的力气,强迫自己从那令人沉沦的甜蜜中抽离。
唇瓣恋恋不舍地离开她已被吻得红肿水润的樱唇,拉开了一点距离。
两人急促灼热的呼吸在咫尺间交织,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暧昧气息。
白战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从舒展的黛眉,到秀挺的鼻梁,再到微张的、透着健康粉润的唇瓣。
那唇色像是初绽的桃花瓣,引人采撷。他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
许是感受到了他灼灼的视线,拓跋玉浓密的睫毛颤了颤,鼻息间发出一声细微的嘤咛,犹是初生的小猫。
她本能地将脸更深地埋进他衣袍间,以此避开那灼人的目光。
白战无声地勾了勾唇角,眼底深处那片常年如寒潭般深邃幽冷的冰面,在这一刻悄然裂开一道细微的缝隙,有某种近乎温柔的暖流悄然渗入。
他俯下身,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指极其轻柔地拂开她颊边几缕散乱的发丝,指尖不经意地擦过她光滑细腻的脸颊肌肤。
他的动作很轻,却足以让本就处于昏昏欲睡边缘的拓跋玉彻底挣脱睡意。
她纤长的睫毛,犹如受惊的蝶翼般猛地抬起,露出一双尚带着几分迷蒙水汽的眸子。
那眸子似上好的琉璃,清澈透亮,此刻正毫无焦距地望着近在咫尺脸庞。
短暂的茫然过后,昨夜断断续续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她微微皱了皱眉,脸上掠过一丝疲惫的痕迹。
“还困?”白战的声音低沉醇厚,带着情欲过后,特有的微哑,在这静谧的清晨里听起来格外清晰,也格外熨帖。
拓跋玉眨了眨眼,眼神渐渐聚焦,看清了白战眼底那抹不易察觉的关切。
“嗯,”她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慵懒地应了一声,“什么时辰了?”
她想撑起身子,却觉得浑身酸软无力,昨夜被梆子声惊扰后残余的疲乏感仍未完全散去。
“还早。”白战看着她试图起身却又力不从心的模样,深邃的眸底掠过一丝心疼。
他不再多言,身体微倾,一只手臂稳健地穿过她的颈后,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托住她的腿弯。
动作间,他的袖袍带着清冽的松柏气息拂过拓跋玉的鼻尖。
拓跋玉顺从地放松了身体,将头轻轻地靠在他坚实的臂膀上,脸颊隔着柔滑的衣料感受着他臂膀紧实的肌肉线条和温热的体温。
白战的气息因这略显用力的动作而有一瞬间的凝滞紊乱,但他很快便调整好。
他抱着她,脚步沉稳,穿过内室与外间相隔的云母镶嵌屏风。屏风上绘着水墨山水,烟波浩渺,此刻在熹微的晨光中也仿佛活了过来。
外间,一张宽大的紫檀木雕花美人榻,早已铺好了厚厚的、触感如云的藕荷色苏绣软垫和同色引枕,上面用银线绣着缠枝莲纹,显得清雅又富贵。
白战动作极其轻柔地将拓跋玉安置在榻上,宛若捧着世间唯一的瑰宝。
他还细心地拉过一张轻薄的锦缎绒毯,盖住了她穿着素绫寝裤的小腿。
美人榻旁,一只黄铜鎏金的瑞兽炭盆里,银霜炭烧得正旺,散发出融融暖意,驱散了清晨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气。
拓跋玉陷在松软的垫子里,半眯着眼,像一只餍足的猫,舒适地喟叹了一声,任由暖意包裹全身,驱散最后一点困意。
安置小女人,白战直起身,径直走向外间的雕花隔扇门。门扉沉重,他伸手拉开一道缝隙。
门外,清晨微凉的空气夹杂着庭院里草木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
“来人。”他的声音不高,甚至算得上平和,但那股久居上位者的威严透过门传了出去,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回廊里。
这声音仿佛蕴含着某种力量,瞬间打破了清晨的宁谧秩序。
与此同时,王府东院通往厨房的青石板小径上,身着淡蓝色比甲、藕荷色长裙的锦书,正端着盛满温水的黄铜盆匆匆行走。
盆中的水微微晃动,在初升的阳光下泛着粼粼的光。她步履轻快却稳健,手臂保持着绝对的平稳,不让一滴水花溅出盆外。
清晨的空气微凉,带着露水的湿润和草木特有的清气,让她因早起而略有些混沌的头脑为之一振。
方才路过回廊转角的花圃时,一只通体雪白、唯有尾尖一点墨色的狮子猫正懒洋洋地趴在一株开得正盛的芍药花下,伸出粉嫩的舌头梳理着毛发。
那是拓跋玉颇为宠爱的小东西,名唤“雪团儿”。锦书怕它惊扰了主子,便停下脚步。
故意放重了脚步,又压低声音学着拓跋玉平时唤它的调子轻唤了两声:“雪团儿,过来这边。”
那猫儿闻声,只是慵懒地抬了抬眼皮,瞥了她一眼,又继续低头舔爪子了。锦书也不强求,只要它不跑到主屋附近便好。
这小祖宗性子傲得很,除了王爷王妃,也就浮春偶尔能抱它一抱。
锦书刚离开花圃不远,走到连接东西院的长廊入口处,便清晰地听到了那一声不高却极具穿透力的“来人”。
她心头一凛,脚下步伐瞬间加快了几分,几乎是踩着碎步小跑起来。
铜盆里的水因为她骤然加速而剧烈地晃动起来,她慌忙稳住手臂,屏住呼吸,所幸水并未泼洒出来。
她快速穿过长长的回廊,廊下的燕子也被这急促的脚步声惊动,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阳光透过廊柱,在她奔跑的身上投下明暗交替的光影。她来到主子们所居的“云起堂”门前,气息微促,脸颊也因为疾走和小跑而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她深吸一口气,立刻收敛了所有外露的情绪,将铜盆稳稳地放在门外一侧的石墩上,随即整了整微有褶皱的衣襟和下摆。
门恰在此时从内拉开。白战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挡住了身后大部分的晨光,投下一片极具压迫感的阴影。
锦书只觉得一股清冽沉稳的气息迎面而来,她垂着头,眼角的余光只看到白战那双黑底金绣云纹的靴子和墨青色袍服的下摆。
她刚要躬身行礼。白战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平静无波,听不出喜怒,“先去侍候王妃洗漱。”
“是,奴婢遵命。”锦书的声音清脆而恭敬,没有丝毫迟疑。
她保持着微微躬身的姿态,迅速端起地上的铜盆,侧身从白战让开的空隙中进了屋。
她始终低垂着眼帘,不敢直视白战,却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道深邃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
带着审视,也带着某种不言而喻的信任,将王妃一早的安适交托于她的信任。这份信任让她心头一紧,随即涌起一股沉甸甸的责任感。
白战在她身后也返身回了屋,并顺手掩上了门扉,将清晨的凉意和庭院的声音隔绝在外。
锦书端着铜盆,小心翼翼地走进外间。她一眼便看到王妃正慵懒地歪在美人榻上,裹着薄毯。
一头青丝如墨云般披散着,衬得那张未施粉黛的脸越发莹白如玉,如同上品的羊脂玉精雕细琢而成。
那份不经意流露出的慵懒风情,让同为女子的锦书也暗自心惊。
她不敢多看,连忙将沉重的铜盆放在屋子中央那张紫檀木嵌螺钿云石圆桌上。沉重的铜盆与坚硬的桌面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响。
“王妃万安。”锦书走到美人榻旁,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拓跋玉懒懒地“嗯”了一声,视线从窗棂透进来的光束上收回,落在锦书身上,带着一丝晨起特有的温和笑意:“水可温了?”
“回王妃,奴婢试过了,温凉正好,不会烫着您。”锦书连忙回答,声音放得极轻柔。
她走到桌边,拿起盆沿搭着的一条质地细密柔软的白棉布巾,探入水中。
温水浸透了布巾,带着令人舒适的暖意包裹住她的手指。
她熟练地将布巾在水中均匀地浸湿、展开,然后捞出水面,双手用力,极其麻利地拧干。
多余的水分被她精准地挤回盆中,发出细小的“哗啦”声。
拧干后的布巾,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温热和湿度,既不会滴答淌水,又能提供足够的水汽滋润肌肤。
锦书双手托着温热的布巾,转身走向拓跋玉。就在此时,白战也踱步过来,正好走到了锦书身前。
锦书连忙停下脚步,恭敬地将手中的布巾向前递出,微微垂首,低声唤道:“王爷。”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她感觉自己的指尖因用力拧布巾而微微发热。
白战的视线落在她手中洁白柔软的布巾上,又扫了一眼她低垂的眼帘和微微抿起的唇。
他没有说话,只是极其自然地伸出手。他的手指修长,带着常年习武和握笔留下的薄茧,动作沉稳有力,从锦书手中接过了那方温热的布巾。
锦书只觉得手上一轻,那股温热的重量和柔软触感便转移到了白战手中。
她飞快地收回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布巾的暖意和他手指擦过时那一瞬间微凉的触感。
她立刻退后一步,垂手侍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屏住了呼吸,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白战握着温热的布巾,转身面向榻上的小女人。他高大的身躯微微俯下,遮挡住了从侧面窗户透进来的部分光线,在拓跋玉身上投下一片阴影。
拓跋玉似乎早已料到,对此没有丝毫意外或抗拒。她依旧舒适地倚靠着引枕,微微抬起头,主动将那张清丽绝伦的脸庞迎向丈夫。
她双眼微眯,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覆盖下来,只留下两道优美的弧线,这是一种全然的信任和交付的姿态。
白战的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他左手极其自然地托住拓跋玉小巧的下巴,拇指的指腹不经意地、极其温柔地摩挲了一下她下颌那优美的线条。
这个动作细微而亲密,带着无声的安抚。他右手拿着温热的布巾,力道均匀而舒缓地覆上她的额头,沿着她光洁饱满的前额,缓缓向下擦拭。
他的动作专注而细致,仿佛在进行一件极其重要的仪式。
布巾带来的温暖湿润感渗透肌肤,拓跋玉舒服得几乎喟叹出声。
微眯的眉眼彻底舒展开来,连嘴角都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像一只被顺毛抚摸的家猫,慵懒而惬意。
白战的目光专注于指下的动作,布巾轻轻擦拭过她弯弯的黛眉,滑过紧闭的眼睑上方。
他能感觉到她睫毛在自己指腹下轻微地颤动,带来一丝细微的痒意。
然后沿着挺秀的鼻梁两侧,细致地抚过,带走一丝若有若无的汗意,留下清爽。
每一次接触,力道都控制得恰到好处,既彻底清洁了肌肤,又不会带来丝毫摩擦的不适感。
他的指关节,骨节分明而有力,裹挟着清晨空气的清冽,只是那么不经意地一蹭。
不知是拂开她额前一缕散落的发丝,还是仅仅一个无意识的动作,拓跋玉分辨不清。
唯一明晰的,是那枚箍在他拇指根部的物件:一枚古朴的玉扳指。它并非新玉的刺眼亮泽,而是浸润了漫长岁月与人气的熟旧。
呈现出一种内敛的、接近油脂的深黄沁色,边缘被摩挲得极其圆融光滑,此刻正幽幽地反射着自雕花长窗透进来的、稀薄如纱的天光。
一方干燥、柔软、带着干净皂角气息与阳光晒过味道的棉布巾。
重新温和地覆盖上来,将她脸颊上残留的惺忪睡意一同轻柔擦拭而去。
他的指关节偶尔会蹭过她柔嫩的脸颊,留下一点微凉的、属于玉扳指的触感。
那微凉的触感,带着金属特有的硬质和玉石深藏的温润,短暂地烙印在她颊边,像一滴来自深秋的露水,骤然打破了肌肤沉睡的暖意。
几乎是布巾离开脸庞的同时,云起堂那扇沉重的紫檀木门被无声地推开一道缝隙,又迅速扩大。
沉稳的脚步声取代了布巾的窸窣,李嬷嬷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她穿着一身靛青色的细棉布夹袄,浆洗得挺括服帖,乌黑的发髻梳得纹丝不乱,插着一根素净的银簪。
她的面容平和,但那双历经世事的眼睛锐利如鹰,不动声色地扫过内室,瞬间便将一切纳入掌控。
王妃已然起身,披着绒毯倚靠在美人榻上,脸上带着倦容;值夜的浮春不见踪影;空气中残留着一点夜香的冷冽余韵。
“轻些,手脚都放轻些!惊扰了主子仔细你们的皮!”李嬷嬷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金石般的穿透力,沉沉地压在进来的小丫鬟们心头。
她的视线并未特意落在锦书身上,但那威严本身就是一种无处不在的宣告:规矩开始了。
三四个梳着双丫髻、穿着同款浅绿比甲的小丫鬟,个个低着头,屏着呼吸,如同受过最严格训练的宫婢,鱼贯而入。
她们手中稳稳托着朱漆描金的食盒,盒盖紧闭,一丝丝诱人的、混合着谷物甜香与油脂鲜味的温暖气息。
却已迫不及待地从缝隙里钻出,开始与室内残余的夜凉气息争夺地盘。
她们的脚步踩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轻得几乎只剩衣料摩擦的微响,连呼吸都刻意放缓了几分。
她们在李嬷嬷眼神无声的指引下,迅速而娴熟地在靠窗的那张宽大酸枝木圆桌上展开动作。
食盒被轻轻开启,仿佛开启一个盛满晨曦的宝藏。精致的瓷碟瓷碗,在丫鬟们稳定的手中被稳妥地取出,安放在桌面上铺着的素色提花锦缎桌布上,几乎没有发出一声磕碰。
食物的丰盛与精致,在晨光中一点点铺陈开来,构成一幅活色生香的静物画卷:
中心是一口小巧玲珑的景泰蓝珐琅彩瓷粥罐,盖子掀开,袅袅白汽裹挟着浓郁醇厚的米香升腾而起。
粥熬得稀稠恰好,米粒早已化开,呈现出温润如玉的质地,粥汤表面浮着一层细腻的“粥油”,微微晃动。
旁边配着一套四格的青花小碟:切得细如发丝的嫩黄酱瓜丁、深褐油亮的玫瑰大头菜丝、琥珀色的糖渍乳瓜片、还有一小撮碧绿油亮的雪里蕻碎末。
旁边另有一小盅炖得奶白浓稠的燕窝,几颗剔透的红枣点缀其中,散发着矜贵的气息。
洁白如玉的定胜糕,做成小巧玲珑的元宝形状,顶上嵌着一颗饱满的红豆,象征着喜庆与顺遂。
几片煎得两面金黄、薄如蝉翼的葱油薄饼,层层叠叠,边缘微微翘起焦脆的弧度,浓郁的葱油香霸道地弥漫开来。
还有几只玲珑剔透的水晶虾饺,薄如纸的澄粉皮包裹着粉嫩的虾仁馅儿,隐约透出诱人的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