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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铁衣踏露惊星斗,素手承恩愧月华(2 / 2)

滚烫浓郁的香气冲入鼻腔,肚子立刻雷鸣般响了起来。

他顾不得凳子上蹭的油污,一屁股坐下,拿起筷子就扒拉了一大口黍米饭,又狠狠灌了一大口羊汤。

那汤果然鲜美异常,入口醇厚,带着羊肉特有的肥腴却不腻,一丝清草气恰到好处地中和了燥热。

滚烫的汤汁裹着软烂的肉块滑入喉咙,一股暖流瞬间驱散了身体的疲惫和心头的寒意。

他忍不住满足地叹了口气:“唔!张叔,您这手艺,真没得说!神仙汤啊!”

张大叔闻言,脸上的褶子笑得像朵菊花,眼里的光彩更亮了:“哈哈哈!咱老张没啥本事,就这把灶台上的活儿还凑合!当年在边城小馆子,就靠这汤养家糊口哩!后来…嗨,不提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沧桑,随即又乐呵呵地看向埋头苦吃的江木和沉默喝汤的锦书浮春,“能吃是福!看你们吃得香,咱就高兴!这鬼天气,能吃下热乎的,比啥都强!”

他一边说,一边唏哩呼噜地扒着自己碗里的饭菜,吃得畅快淋漓。

“张叔随军多久了?”楚言忍不住问,试图驱散锦书浮春那边无形的沉重。

“快…十余年了吧?”张大叔停下筷子,抹了把额头的汗珠,浑浊的眼睛望向伙房外沉沉的夜空,“从王爷还是小将军那时候起,就在火头军里混了。啥都见过啦…”

他摇摇头,语气唏嘘,“这人呐,活着能吃口热的,睡个安稳觉,就是天大的福气!甭管什么王爷将军,还是咱们这些小卒子,不都得填饱肚子?”

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锦书和浮春,“姑娘们,喝啊!这汤凉了膻气就重了!吃饱了才有力气伺候贵人不是?”

锦书被点名,微微一颤,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低声道:“谢大叔,汤…很好喝。”

她又小口喝了一点,但那动作更像是完成一项任务。

浮春则只是把头埋得更低,眼泪似乎又要涌上来,强忍着。

江木倒是瓮声瓮气地附和:“张叔说得对!吃饱了明天才有力气赶路!”

他三下五除二扒光了碗里的饭,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伙房里喧嚣依旧,油烟热气蒸腾。这一角短暂的平静与张大叔朴素的话语。

却似浑浊洪流中的一小块浮木,让楚言、江木得以喘息。

也让锦书浮春紧绷到极致的心弦,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来自人间烟火的松弛。

然而,当目光触及帅帐的方向,那无形的山峦般的压力,立刻又重新落下。

子夜时分,营地的喧嚣如同退潮般渐渐平息。巨大的灶火被逐一熄灭,只留下暗红的炭火余烬在夜色中明灭。

伙房区域的油烟味淡去,取而代之的是露水降临时分混杂着草木、泥土和马匹气息的湿凉空气浸染开来,暂时驱散了些许白日的酷烈炙烤。

但这股凉意并未持久,很快又被大地本身蕴蓄的温热和无数士兵体内散发的热量所取代。

使得整个营地笼罩在一种沉闷而粘稠的暖意里,仿若盖着一床厚重的湿棉被。

万籁并未完全俱寂。巡夜士兵沉重的皮靴踩踏在夯实的土地上,发出规律而沉闷的“嗒…嗒…”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

他们身上整齐的甲叶在寂静中摩擦碰撞,发出细碎却清晰可辨的“嚓啦、嚓啦”声,像某种冷酷的、永不停歇的机械律动,是这死寂军营唯一的主旋律。

偶尔,远处的马厩传来几声战马不耐的响鼻和马蹄刨地的“嘚嘚”声。

更远处,或许有一条不知名的河流,传来极其微弱、持续不断的流水汩汩声,仿佛大地沉睡的鼾声。?

?妊娠三月余的拓跋玉喉间翻涌,呕意难抑。白战低语轻哄,展臂将她拢入怀中,抱至帅帐书案的圈椅同坐,共分一盏羹汤。

拓跋玉玉指无意识般蜷入他衣襟,贴着他绷紧的腰腹线条细细摩挲,借那温热坚实的触感缓释胸臆窒闷。

白战环着她,下颌绷紧,任那指尖游弋点燃燎原之火,只在喉间抑下一声灼热的喟叹,将翻腾的燥意死死按进骨血深处。

拓跋玉倚在他怀中,指尖仍眷恋地贴着那紧绷的腰腹,细腻的摩挲带着不自知的撩拨,像羽毛搔刮着已经烧至焦枯的引线。

她温热的吐息拂过他颈项,带着一丝羹汤的清甜,却燎得他血脉贲张,骨血深处那死死按捺的熔岩骤然冲破桎梏。

白战喉间滚过一声压抑到嘶哑的闷哼,箍在腰间的猿臂倏然收束。

却又在触及微隆小腹时惊觉般卸去大半力道,只余不容挣脱的禁锢。

另一只手掌倏地扣住她小巧的下颌,力道带着失控的强硬,迫她仰起脸来。

四目相接的刹那,拓跋玉眸中水光氤氲的惊愕撞进了他眼底翻涌的、近乎吞噬一切的暗潮。

所有的克制,在贴上那柔软唇瓣的瞬间,土崩瓦解。那不是缠绵的吻,是攻城掠地般的侵占。

他炽烫的唇覆压下来,带着久旱焦灼的气息,在她微启的唇隙间,悄然漫入那片未曾设防的疆域。

气息粗重紊乱,呼吸缠绕间是蛮横的掠夺,攻城拔寨,汲取那份能稍解燎原之渴的清甜。

拓跋玉纤细的手指蜷紧了他微敞的衣襟,喉间溢出短促的呜咽,被尽数?封缄于他炽热的唇齿之间。?

然而,就在这势不可挡的狂潮中,那被压抑已久的“克制”俨如熔岩下冰冷的岩层,仍在顽固地显露。

他紧扣她下颌的指腹,从最初的蛮横,渐渐转为一种带着薄茧的、略微颤抖的摩挲。

那强势的索求,在尝到她一丝颤抖的退缩时,攻势虽未停歇,却奇异地渗入一丝笨拙的、试图安抚的温存。

环在她腰腹的手臂,始终小心翼翼地维持着一个既能掌控她却又绝不施压于孕肚的角度。

他的吻,是风暴,是烈火,却也是一座濒临溃堤仍在徒劳加固的堤坝,在失控的深渊边缘,挣扎着保留最后一丝守护的执念?。

直到肺腑的空气被榨干,他才喘息着骤然分离,额头相抵,胸膛剧烈起伏,眼底的暗潮仍未平息,只余下风暴过后的狼藉与更深的、未被满足的渴。

帅帐深处,灯火早已调至最暗。宽大的行军床榻上,拓跋玉蜷缩在白战温热的怀中。

只见她眉头微蹙,似乎即使在睡梦中,依旧被白日里频繁的呕吐和身体的虚弱困扰着。

白日里似雨打海棠的苍白面庞,此时在昏暗的光线下更显脆弱。

白战并未深眠,他的一只手臂被她枕着,另一只手臂则轻轻地、有节奏地在她汗意微凉的脊背上缓缓拍抚着,动作是他白日里在楚言面前展现的十倍轻柔。

他闭着眼,但周身感官却如同最灵敏的猎豹,捕捉着帐内帐外最细微的声响:

妻子的呼吸是否平稳?帐外巡逻的频率有无异常?夜枭的啼鸣预示着吉凶?

他的胸膛微微起伏,每一次呼吸都深沉而克制,内里翻腾着的,是对妻子娇弱身体的深切忧虑。

亦是对腹中未出世孩儿的沉重责任、以及对数万大军明日行程的精密算计。

这些无形的重担,在漆黑的夜里,压得他同样无法真正安枕。

只有怀中这份真实的、带着生命温度的女子,是他这冰冷征途上唯一的精神支柱。

在侧翼的简陋棚屋区,锦书和浮春并排躺在铺了一层薄薄干草的地铺上。

棚屋的帆布墙壁挡不住太多声音,甲叶的摩擦声、脚步声、马匹的响动,宛如冰冷的针尖,不断刺穿着她们紧绷的神经。

黑暗中,她们瞪大了眼睛,望着头顶模糊不清的棚顶。

白战那句“停军三日,等你们”如魔咒,在死寂的黑暗中变本加厉地轰鸣回响。

每一次沉重的脚步声临近,都让她们浑身僵硬,以为是王爷派人来拿问她们延误军机之罪。

浮春的手指死死揪着身下粗糙的草垫,指甲掐进了掌心也毫无知觉。

锦书则一遍遍在心中告诫自己:卯时三刻!卯时三刻!务必打起精神,一丝差错都不能有。

她们的呼吸又轻又浅,仿佛怕惊扰了什么,又像是背负着无形山峦的叹息。

酷暑的闷热让薄衫贴在身上,粘腻不适,但身体的疲惫和精神的巨大压力。

终究让她们在寅夜最深沉的时刻,勉强跌入了一种充斥着梦魇光怪陆离的浅眠。

时间,在这巨大的、笼罩着铁幕的寂静营盘中,无声地流淌。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为黎明的行军倒计时。

寅时末的尾巴还未彻底甩脱沉沉的夜色,东方的天际线却已悄然洇开一层极淡的、近乎透明的蟹壳青。

北地七月中旬的酷烈白日尚在蛰伏,此刻是短暂而珍贵的凉意时分。

一丝丝微凉的晨风,裹挟着草叶上的露水气息与泥土的腥甜,悄然钻入军营,试图抚慰白日里被烈日灼烤得滚烫的土地和疲惫的灵魂。

但这凉意如此稀薄,如同薄脆的琉璃,转瞬即逝,很快又被大地苏醒蒸腾出的温热湿气所吞噬。

沉睡的军营,像一颗蛰伏在混沌中的巨兽心脏,在此刻骤然被无形的号令擂响!

“呜——嗡——”

低沉、浑厚、穿透力极强的牛角号声,如从大地深处涌出的闷雷,打破了黎明前最后的静谧!

一声未歇,第二声、第三声已从不同方位接力般响起,彼此交织呼应,瞬间织成一张覆盖整个营盘的巨大音网,这号角声就是点燃燎原的第一点星火。

刹那间,死寂被彻底打破。巨大的声浪如同无形的海啸,席卷过每一个角落:?“哐当!哗啦——!”?

近处,沉重的帐篷支柱被迅速拔起、推倒,巨大的帆布顶篷犹如失去支撑的巨翼,轰然坍落,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紧接着是密集如雨点的绳索抽离声、木杆撞击声、金属扣件弹开的脆响。

拆除营帐的士兵们动作迅猛如林间猿猱,口令声短促有力:“甲字伍,收帐!”“乙字营,快!拆骨!”

?“驾!吁——!”? 远处的马厩区域传来车夫响亮的吆喝和皮鞭的脆响。

沉重的辎重车轮碾过被无数军靴踩实、此刻尚带一丝凉意的土地,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嘎吱…”。

挽马的响鼻声、铁掌踏地的“嘚嘚”声混杂在一起。装载着军械、粮草、营帐的庞大车队似苏醒的钢铁巨蟒,开始缓缓蠕动。

?“喝!哈!一!二!”? 中军校场方向,响起整齐划一、震耳欲聋的呼喝声与沉重的脚步声。

那是重甲步兵营在集结列队。士兵们穿着沉重的铠甲,步伐踏在地上如同擂响战鼓。

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让脚下的大地微微震颤。

金属甲片相互摩擦、撞击,汇成一片冰冷刺耳的“锵啷”交响,像无数刀剑在鞘中低鸣。

?“立正——!” “向左——转!” “清点装备!”? 各级军官的口令声此起彼伏,或尖锐如刀锋,或雄浑如滚石。

穿透嘈杂的背景音,精准地指挥着各自队伍的每一个动作。

士兵们奔跑的身影在熹微的晨光中穿梭,如汹涌的黑色潮水。

帅帐区域,此刻也仿佛风暴的中心点之一。亲兵卫队早已肃立待命,宛如一圈沉默的礁石,将核心区域与外围的喧腾洪流隔绝开来。

他们无声而高效地拆卸着帅帐外围的旗帜、刁斗,动作迅捷却带着一种属于精锐的沉稳。

帅帐厚重门帘被两名亲卫从内掀开。白战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依旧身着那身玄色细棉劲装,外罩一件暗光流淌的软鳞半甲,并未披挂沉重的明光铠,显然是为方便行动。

一夜未眠的痕迹在他深邃的眼窝下投下淡淡的青影。

但那双眸子却锐利如破晓寒星,燃烧着一种沉静的、近乎冷酷的火焰,扫视着眼前迅速变动的混乱景象。

他周身散发出的威压,比平日更盛,仁俨如一柄即将出鞘的绝世凶兵,无形的锋芒切割着空气。

他没有理会周遭的喧嚣,转身,小心翼翼地探入帐内。

片刻之后,他再次出现时,怀中抱着一个被玄色大氅严密包裹的身影,正是依然沉睡的拓跋玉。

他的动作,与帐外那山呼海啸、金铁交鸣的磅礴力量感形成了惊心动魄的对比。

每一步都走得极慢、极稳。宽阔的肩膀微微下沉,形成一个绝对稳固的依托。

双臂如同承载着绝世珍宝,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轻柔力度,将妻子完全拢在怀中。

那玄色大氅的每一道褶皱都被他细致地掖好,确保没有一丝缝隙会让黎明的微凉气流侵入。

大氅下,只露出拓跋玉小半张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紧闭的眼睫在颧骨上投下脆弱的阴影,唇色浅淡。

她似乎被帐外的巨大噪音惊扰,即使在沉睡中,秀丽的眉心也无意识地微微蹙拢。

白战的目光瞬间沉凝,抱着她的手臂肌肉绷紧了一瞬,仿佛要为她隔绝这世间所有的嘈杂与惊扰。

他甚至刻意放缓了呼吸的节奏,低下头,下颌几乎要触碰到她散落额前的碎发。

用只有她能感受到的气息轻轻拂过,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幼鸟。

那眼神专注得近乎虔诚,所有的杀伐决断、十万大军的重担,此刻都融化在这无声的守护里。

他抱着她,就这样一步一步,恰似跋涉在无形的荆棘丛中,极其缓慢地穿过帅帐前肃立的亲卫队列,走向停靠在侧后方不远处的马车。

每一步落下,都精准踩在时间的节点上,与身后沸腾的军营形成诡异的慢镜头。

马车早已备好。车厢由坚固的硬木打造,外罩深青色厚呢,饰以镇北王府低调的徽记。

车窗紧闭,帘幕低垂。车辙旁,锦书和浮春早已垂首侍立。

她们显然已经简单梳洗过,换上了干净的王府侍女服制,但脸上浓重的疲惫却无法完全遮掩。

眼下的乌青好似晕开的墨迹,眼神深处更是沉淀着昨夜那惊涛骇浪后尚未平息的惶恐与沉重压力。

她们尽力挺直腰背,双手交叠身前,做出恭谨的姿态,但那微微发颤的指尖和下意识抿紧的嘴唇,泄露了她们强打精神的勉强。

白战抱着拓跋玉走到马车一侧。早已候命的亲卫立刻上前,无声而迅速地掀开了沉重的车帘,露出车厢内部的陈设。

里面铺着厚厚的驼绒软垫,中央固定着一张铺着锦缎软褥的矮榻,榻边有小茶几固定,其上放置着为体虚畏凉的拓跋玉准备的温玉手炉和保温的玉壶。

整个空间不大,但布置得舒适安稳,角落还悬挂着驱蚊安神的药草香囊,散发出淡淡的、清苦的草木气息。

白战没有假手他人。他亲自踏上踏板,高大身躯进入车厢时极其小心,微微侧身,避免盔甲棱角刮碰到门框。

他将拓跋玉像是安放最脆弱瓷器般,轻柔地安置在铺着柔软锦缎的矮榻上。

玄色大氅被极其缓慢地抽离,露出拓跋玉裹在素色软罗寝衣里的纤细身躯。

他细致地为她调整好靠枕的位置,确保她头颈舒适,又拉起一床极薄的丝棉软被,轻轻盖至她的腰间。

整个过程,他屏住呼吸,动作轻柔得没有带起一丝微风惊扰她。

安置妥当,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单膝跪在榻边,静静地凝视了她片刻。

粗糙的手指极其轻柔地拂开她额前一缕汗湿的碎发,指腹在她微蹙的眉心停留了一瞬,仿佛要用自身的意志抚平那点不安。

最后,他才缓缓起身,似退潮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车厢。

走下马车踏板,他的目光像实质的冰锥,瞬息锁定了车辙旁侍立的锦书和浮春。

仅仅是被那目光扫过,两人便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她们慌忙更深地垂下头颅,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腔。

“侍奉好”白战的声音响起,不高,甚至有些低沉沙哑,饱含着一夜未眠的疲惫。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重逾山岳的威严,清晰地穿透周遭的嘈杂,砸在两人耳膜上,“你们主子。”

只有七个字!再无任何多余指示。但这七个字,每一个都蕴含着千斤重担。

它不仅是命令,更是昨夜那“停军三日”如山恩威的延续;是对她们能否“打起精神”兑现价值的审视。

锦书和浮春只觉得背上无形的山峦又沉重了几分,她们的身体绷紧到极限。

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维持住站姿,同时以极其细微却清晰的声音颤抖着回应:“奴婢…遵命!”

白战的目光在她们紧绷的脊背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深不见底,看不出喜怒,唯有无尽的冰冷压力。

只片刻,他的视线便滑离了她们,如同掠过车壁上一道寻常的木纹。

“聿聿聿——!”

战马一声长嘶,其音激越,直欲刺穿耳鼓!声犹在耳,亲兵队长已将那匹唤作“墨麒麟”的异兽牵到面前。

但见它身披浓墨,光华流转,四蹄却如白玉雕琢,不着纤尘,正是白战胯下神骏!

这匹神驹体型高大健硕远超寻常战马,筋骨虬结似铁铸,流畅的肌肉线条在昏暗晨光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冷硬光泽。

它颈项高昂,头颅棱角分明,一双大眼如同燃烧的炭火,炯炯有神,充满了桀骜不驯的野性和澎湃不息的力量感。

鼻孔喷出一股股灼热的白气,四只巨大的雪白蹄子不耐地刨着地面,发出沉闷如鼓的“咚咚”声,躁动不安,仿佛早已嗅到战场的气息,迫不及待要撕开眼前的晨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