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记者举着相机拍照,嘴里不停问着:“林大夫,请问你和市医院合作的门诊主要治疗哪些病症?张教授说你的艾灸技法能治高血压,有科学依据吗?”李主任则拿出一份合作协议:“林大夫,咱们先把协议签了,院长那边等着回话呢,这可是咱们医院第一个中西医结合的特色门诊。”
林墨接过木盒,入手沉甸甸的,打开一看,里面是本线装的《林家艾谱》,封面上是祖父的亲笔签名,第一页就是“悬灸补泻法”的图解,连艾条的粗细、施灸的角度都标得清清楚楚。他正想说话,就看到巷口跑来一个人,是社区医院的李建国院长,手里拿着份报纸,脸色难看:“张教授,林大夫,出事了!”
报纸的头版标题格外刺眼:“铜人巷‘神医’涉嫌非法行医,祖上曾因违规诊疗被砸馆”,信截图。陈记者看到报纸,立刻围了上去:“李院长,这是真的吗?林大夫真的非法行医?”李主任也皱起了眉:“张教授,这事儿要是属实,合作的事可就黄了。”
张教授拿过报纸,气得手都抖了:“胡说八道!林鹤年先生是有名的仁医,当年被砸馆是因为拒绝给恶霸治病,怎么成非法行医了?”他转头对陈记者说,“这是造谣!我可以作证,林先生的执业证当年还是我帮忙办的!”林墨也冷静下来,从背包里拿出祖父的执业证原件和卫生局的存档证明:“陈记者,这些是证据,我祖父从来没有非法行医,这些照片是断章取义。”
正在这时,巷口传来警笛声,一辆警车停在百草堂门口,刘警官带着两个警员走了过来:“林墨,有人举报你非法行医,我们来核实一下。”马明哲从警车后面走出来,嘴角带着得意的笑:“林大夫,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是为了患者安全,才实名举报的。”
王桂兰大娘突然冲出来,指着马明哲骂道:“你这坏种!我腿就是林大夫治好的,你分明是嫉妒!”晓梅也起身:“我刚诊脉还没收费,哪来的非法行医?”张大爷拄着拐杖喊道:“我们都能作证!林大夫医术好,人心更善!”
刘警官看着围过来的人群,又看了看林墨手里的证件,皱了皱眉:“马主任,你举报的证据呢?我们刚才查了卫生局的存档,林墨先生的资质完全合法,他祖父的医馆也是正规注册的。”马明哲脸色一变:“证据……证据在举报信里啊!”刘警官拿出一份文件:“我们查了举报信的来源,是匿名伪造的,还有《都市晚报》的报道,也是不实信息,已经涉嫌诽谤了。”
陈记者这才反应过来,对着相机说:“各位观众,刚才的报道是不实信息,我们会发布澄清声明。林大夫的资质完全合法,而且有多位患者作证其医术精湛。”李主任也松了口气:“张教授,看来是场误会,合作的事咱们继续推进。”
马明哲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墨:“你别得意!我不会就这么算了!”赵铁山走过来,冷冷地说:“马主任,行医先修德,你这样心术不正,迟早会栽跟头。”刘警官也警告道:“马明哲,如果你再恶意举报,我们会追究你的法律责任!”说完,带着警员离开了。
一场风波平息后,张教授把《林家艾谱》递给林墨:“小林,这艾谱是你爷爷的心血,好好保管。合作门诊的事,我会跟院长解释清楚,你放心。”他又拿出一张名片,“这是省中医药大学的李校长,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你要是想深造,随时联系他。”
李建国院长也走过来,不好意思地说:“林大夫,刚才误会你了,我这失眠的毛病还得靠你调理呢。”他拿出一份文件,“社区医院也想和你合作,搞个‘老年慢性病艾灸体验营’,我已经申请了经费,免费给老人提供艾条。”
中午时分,患者渐渐多了起来,晓梅正在接受艾灸,姜香和艾香混在一起,她脸上渐渐有了血色:“林大夫,我感觉手脚暖和多了!”陈小雨忙着登记,嘴里哼着小曲;苏清瑶在给患者测血压,时不时和林墨交流辨证要点;赵铁山则在指导几个年轻的学徒筛选艾条,嘴里念叨着“冬艾要选叶厚的,春艾要选梗细的”。
林墨看着堂屋里忙碌的身影,手里捏着那本《林家艾谱》,忽然想起祖父的话:“艾火虽微,可暖人心;医道虽难,唯守仁心。”他抬头看向巷尾,老槐树的枝桠在阳光下摇晃,离酉时还有三个时辰,那个发神秘短信的人,会带来怎样的线索?而马明哲的报复,又会以怎样的方式袭来?
陈小雨突然跑过来,手里拿着个包裹:“林哥,有你的快递,匿名的,上面没写寄件人。”林墨打开包裹,里面是一小包暗红色的艾绒,比普通艾绒更有光泽,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九转回阳灸,需千年艾绒为引,此物乃当年你祖父与我共采,明日酉时,老地方见,勿带他人。”纸条的笔迹,和祖父医案里的残纸一模一样。
他握紧那包千年艾绒,艾香里带着一股陈化百年的醇厚,仿佛穿越了时光。赵铁山凑过来看了看,脸色凝重:“这是真正的千年艾绒,只长在悬崖峭壁上,十年才长一寸。当年你爷爷找了三年才找到一点,给一个病危的孩子用了,救了孩子的命。”他拍了拍林墨的肩膀,“不管对方是谁,多加小心,我在茶馆隔壁的包间等着,有事随时喊我。”
苏清瑶把一杯温好的姜枣茶递给林墨:“我把录音笔充满电了,放在你口袋里,要是有危险,就按这个按钮。”她眼神里满是担忧,“要不我跟你一起去?”林墨摇摇头,揉了揉她的头发:“放心,我有分寸,赵叔在隔壁接应,不会有事的。”
下午的时光在忙碌中流逝,夕阳西下时,林墨把最后一位患者送出门,手里捏着那包千年艾绒,往巷尾的老槐树走去。老槐树旁的茶馆里,赵铁山已经选好了靠窗的位置,能清楚看到外面的动静;苏清瑶则在百草堂里盯着监控,随时准备报警;陈小雨拿着望远镜,在巷口的小卖部里放风。
酉时一到,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老人从茶馆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个木盒,看到林墨,微微点头:“跟我来。”老人带着林墨走进茶馆后院的小亭,亭子里摆着一张石桌,上面放着个旧香炉,燃着和千年艾绒同款的香气。“我是你祖父的师弟,姓周,当年你祖父救的那个孩子,是我儿子。”
林墨心里一震:“周爷爷?您就是当年和我祖父一起采千年艾绒的人?”周老人点点头,打开木盒,里面是半本残破的医书,上面写着“九转回阳灸详解”:“当年你祖父怕这技法被恶人利用,把医书分成两半,他拿‘辨证篇’,我拿‘技法篇’。现在我老了,儿子也成家了,该把这半本医书还给林家了。”
他指着医书上的图解:“九转回阳灸,要选九个穴位,按‘天、地、人’三才顺序施灸,每灸一个穴位,要换一次不同年份的艾绒,千年艾绒是引,缺一不可。当年你祖父不肯给恶霸用,就是因为恶霸要用来害人,这技法是救人的,不是害人的。”
林墨接过那半本医书,和自己手里的残纸拼在一起,刚好是完整的《九转回阳灸》。他正想说话,就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周老人脸色一变:“有人来了!你拿着医书先走,从后院的侧门走,我来应付!”林墨刚藏好医书,就看到马明哲带着几个陌生人冲进了后院:“林墨,你果然在这里!周老头,你私藏禁术,跟我去卫生局一趟!”
周老人挡在林墨面前:“马明哲,你别胡说!这是林家的祖传技法,合法合规!”赵铁山从隔壁冲了过来,手里拿着手机:“我已经报警了,刘警官马上就到!”马明哲带来的人想动手,却被突然出现的张教授拦住了:“马明哲,你滥用职权,诬陷他人,院长已经知道了,你被停职调查了!”
马明哲脸色惨白,瘫坐在地上。这时刘警官带着警员赶到,把马明哲和他带来的人带走了。周老人看着林墨手里的医书,欣慰地笑了:“孩子,好好传承这技法,别辜负你祖父的心血。”他从口袋里拿出个玉佩,上面刻着艾草图案,“这是当年你祖父送我的,现在还给你,遇到懂行的人,出示这个玉佩,他们会帮你。”
回到百草堂时,夜色已经深了。林墨把完整的《九转回阳灸》医书和祖父的医案放在一起,玉佩挂在胸前,冰凉的玉石贴着皮肤,却带着一股暖意。苏清瑶端来一碗银耳汤:“都解决了?”林墨点点头,把玉佩给她看:“周爷爷说,这玉佩能帮我找到懂行的人。”
赵铁山拿着合作协议走进来:“医院那边同意了,下周一开始装修门诊,咱们百草堂要开分店了!”陈小雨蹦蹦跳跳地跑进来:“林哥,好消息!省中医药大学的李校长刚才打电话,说要请你去给学生们讲课,还说可以破格录取你读在职研究生!”
林墨看着伙伴们开心的笑容,又看向祖父的照片,忽然明白,所谓传承,不是守住一本医书,而是守住“仁心”二字。他拿起一根艾条,点燃,艾香在堂屋里弥漫开来,和窗外的夜色融为一体。胸前的玉佩在灯光下闪着微光,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关于坚守与传承的故事——而故事的下一章,将在市医院的艾灸门诊里,在省中医药大学的课堂上,在更多需要帮助的患者身边,慢慢展开。
深夜,林墨的手机收到一条新短信,是周老人发来的:“孩子,千年艾绒的产地我已经告诉你了,明年清明,咱们一起去采。另外,你祖父当年还有个未了的心愿,和一个叫‘药王谷’的地方有关,玉佩就是钥匙。”短信末尾,附了一张泛黄的地图,上面标着一个隐秘的山谷位置。
林墨盯着地图上“药王谷”三个字,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胸前的玉佩。祖父的医案里从未提过这个地方,但周老人的语气郑重,显然不是玩笑。他抬头看向窗外,铜人巷的灯光已经熄灭,只有老槐树的枝桠在月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仿佛在指引着什么方向。
苏清瑶凑过来看见地图,好奇地问:“药王谷?听起来像个藏着宝藏的地方,难道有稀有的药材?”赵铁山端着茶杯走过来,看到地图上的标记,脸色突然变了:“这个地方我听过!你爷爷当年跟我提过一次,说那里有‘还魂草’,能治百病,但是地势险要,还有很多未知的危险,他年轻时想去采,却被你太爷爷拦住了。”
“还魂草?”陈小雨从房间里跑出来,手里抱着本《本草纲目》,“我在书里看到过!说是能起死回生的神草,不过早就失传了,难道真的在药王谷?”林墨摇摇头:“《本草纲目》里的还魂草其实是卷柏,能止血,但要说起死回生,应该是民间的传说。不过周爷爷既然特意提到,这里面肯定有故事。”
他把地图收好,放进祖父的医案里:“不管是什么,明年清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合作门诊办好,还有晓梅的产后风、周建国的失眠,都得好好调理。”苏清瑶点点头,拿出一份表格:“我已经把合作门诊的患者登记表做好了,分了高血压、糖尿病、腰腿痛三个专区,还预留了疑难杂症的会诊室。”
赵铁山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说:“合作门诊那边,张教授虽然牵头,但中医科的李主任一直不服气,他是马明哲的师兄,肯定会给咱们使绊子。上次马明哲伪造证据,说不定就有他的影子。”林墨皱了皱眉:“李主任?我好像有印象,上次义诊他没来,说是去外地学习了。”
“就是他,”赵铁山放下茶杯,“当年你爷爷和张教授一起在医院坐诊,李主任就处处排挤,说中医是‘伪科学’。后来你爷爷离开医院开百草堂,他才升上中医科主任。这次咱们和医院合作,他肯定不甘心。”陈小雨气鼓鼓地说:“那咱们就拿出真本事给他看!让他知道中医不是好欺负的!”
正说着,门口传来敲门声,是社区李主任带着两个穿西装的男人走进来,手里拿着个牌匾:“林大夫,恭喜恭喜!这是‘社区便民医疗服务点’的牌匾,区里特意批的,以后你们百草堂就是官方认可的服务点了,还能享受补贴呢!”两个男人把牌匾挂在堂屋门口,红底金字,格外醒目。
林墨连忙道谢,给他们倒了茶。李主任喝了口茶,神秘地说:“林大夫,还有个好消息,区里要举办‘中医养生文化节’,想请你当主讲嘉宾,到时候会有很多领导和媒体参加,这可是宣传百草堂的好机会!”陈小雨眼睛一亮:“真的吗?那咱们可以现场演示艾灸技法,再发点食疗方手册!”
苏清瑶也开心地说:“我可以做个ppt,把咱们义诊的案例、患者的康复对比图都放进去,让更多人相信中医。”林墨点点头:“好,咱们好好准备,不能辜负区里的信任。”李主任又说:“对了,文化节上还有个‘中医技法大赛’,张教授推荐你参加,冠军能获得‘市级名中医’的称号,还能拿到一笔科研经费。”
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兴奋起来,赵铁山更是激动得直搓手:“‘市级名中医’啊!你爷爷当年都没拿到这个称号,你要是能拿到,可真是光宗耀祖了!”林墨心里也暖暖的,他知道,这不仅是个人的荣誉,更是对中医传承的认可。
接下来的几天,百草堂忙得热火朝天。晓梅的产后风调理初见成效,已经能脱下棉袄了;周建国的失眠也好了很多,不用吃安眠药就能睡五个小时;合作门诊的装修也在顺利推进,张教授每天都来指导,把自己珍藏的经络图、艾灸器具都捐了出来。
这天下午,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进百草堂,自称是市医院中医科的李主任。他拿着一份病历,放在桌上:“林大夫,这是我们科的一个疑难病例,患者瘫痪在床五年了,西医束手无策,张教授让我来请你去会诊。”林墨接过病历,上面写着患者姓名:刘建国,年龄65岁,症状:半身不遂,语言障碍,诊断:脑梗后遗症。
“脑梗后遗症,中医叫‘中风偏瘫’,”赵铁山凑过来看了看病历,“得用‘醒脑开窍灸’配合推拿,选百会、风池、曲池、足三里这些穴位。不过患者瘫痪五年,经络堵得厉害,得慢慢来。”李主任挑了挑眉:“赵老果然名不虚传,不过我们科的专家都觉得没希望了,林大夫要是能调理好,我就服你。”
林墨从医案里拿出祖父当年治疗中风偏瘫的案例:“李主任,我爷爷当年治过一个瘫痪六年的患者,用了半年时间调理,患者能自己走路了。只要辨证准确,方法得当,就有希望。”他收拾好艾灸器具,“现在就去医院看看患者吧。”
市医院的病房里,刘建国躺在病床上,右侧身体完全不能动,嘴里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他的老伴坐在床边,抹着眼泪:“李主任,林大夫,求求你们救救他,我一个人照顾不动了。”林墨给患者诊脉,脉象沉涩,舌苔紫暗,显然是气滞血瘀型中风。“阿姨,您别着急,大爷的病有救。”
他拿出艾条,点燃后在患者的百会穴上施灸:“大爷,能感觉到热吗?”刘建国眨了眨眼,嘴里发出“嗯”的声音。林墨又灸风池穴,一边灸一边说:“李主任,等下我教您推拿的手法,每天给大爷按揉曲池、足三里,每次十五分钟,配合艾灸效果更好。”
灸了半个小时后,林墨让护士帮忙扶起患者,用手指按揉他的右侧肢体:“阿姨,您看,大爷的手指能轻微动了!”刘建国的老伴惊喜地叫起来:“真的!真的动了!刚才还一点反应都没有!”李主任也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艾灸真的有这么神奇的效果。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李主任开车送林墨:“林大夫,我之前对中医有偏见,对不起。”他叹了口气,“马明哲被停职后,我才知道他伪造证据的事,是我糊涂,被他蒙了。以后合作门诊的事,我一定全力支持。”林墨笑了笑:“李主任,咱们都是为了患者,以前的事不用提了。”
回到百草堂时,门口围了一群人,是之前义诊的老人们,手里拿着锦旗、鸡蛋、核桃,还有人提着自家种的蔬菜。“林大夫,听说你要参加中医技法大赛,我们来给你加油!”张大爷举着一面新的锦旗,上面写着“市级名中医候选人林墨”,“这是我们大家凑钱做的,祝你拿冠军!”
林墨感动得说不出话来,接过锦旗,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各位大爷大妈,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陈小雨跑过来,手里拿着个加油牌:“林哥,我们也给你做了加油牌,明天去文化节现场给你助威!”苏清瑶也拿出一份ppt:“我把你的诊疗案例都做成了动画,保证让评委和观众眼前一亮!”
中医养生文化节当天,现场人山人海。林墨作为主讲嘉宾,站在台上,手里拿着艾条,给观众演示“悬灸补泻法”:“大家看,补法要慢提快按,让艾火的热力慢慢渗透到经络里;泻法要快提慢按,把经络里的邪气排出来。”台下的观众看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阵阵惊叹。
技法大赛环节,林墨抽到的题目是“调理阴虚阳亢型高血压”。他现场给一位患者辨证,施灸太溪、三阴交、百会三个穴位,十五分钟后,患者的血压从160\/95hg降到了140\/85hg。评委们纷纷点头,张教授更是激动地说:“这就是中医的魅力!辨证准确,手法精湛,冠军非你莫属!”
就在这时,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冲进现场,手里拿着个瓶子,朝着林墨泼过来:“你这个骗子!我妈就是被你治死的!”苏清瑶眼疾手快,推开林墨,瓶子里的液体泼在了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是硫酸!
现场一片混乱,保安立刻冲过来制服了男人。男人挣扎着喊:“我是马明哲的弟弟!我妈当年就是被林墨的爷爷治死的!我要报仇!”林墨心里一沉,他知道,马明哲的报复还没结束,而且比之前更狠辣。
张教授走到台上,拿起话筒:“大家安静!马明哲的母亲当年是癌症晚期,林鹤年先生已经尽力了,是她自己放弃治疗的!我们有当年的病历和证人!”当年的护士,现在已经是护士长的王阿姨也站出来:“我可以作证,林先生当年为了救马母,三天三夜没合眼,是马家人自己签的放弃治疗同意书!”
男人的谎言被戳穿,垂头丧气地被保安带走了。评委们经过商议,宣布林墨获得冠军,授予“市级名中医”称号。当奖牌挂在林墨脖子上时,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老人们举着加油牌,喊着“林大夫加油”,苏清瑶和陈小雨眼里闪着泪光,赵铁山更是激动得抹了把眼泪。
文化节结束后,省中医药大学的李校长找到林墨:“林大夫,我们学校想聘请你当客座教授,给学生们讲艾灸技法,你愿意吗?”林墨点点头:“我愿意,能把中医传承下去,是我的荣幸。”李校长又说:“还有个好消息,国家中医药管理局要开展‘中医技法传承项目’,我推荐了你,要是入选,就能获得百万科研经费,还能去国外交流学习。”
回到百草堂时,已经是深夜。林墨把奖牌放在祖父的照片前,手里拿着那本完整的《九转回阳灸》和药王谷的地图。胸前的玉佩在灯光下闪着微光,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关于坚守与传承的故事。苏清瑶端来一碗夜宵:“在想什么呢?”林墨笑了笑:“在想明年清明去药王谷的事,还有国外交流学习,说不定能把艾灸技法传到国外去。”
赵铁山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爷爷要是知道,肯定会很开心。不过药王谷那边,我已经打听好了,地势险要,还有野兽,咱们得提前准备好装备,再找个向导。”陈小雨蹦过来说:“我也要去!我可以当后勤部长,给大家准备吃的喝的!”
林墨看着身边的伙伴们,心里充满了力量。他知道,中医传承的道路还很长,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挑战,马明哲的报复、国外对中医的偏见、疑难杂症的考验,但只要坚守“仁心仁术”的初心,有伙伴们的支持,有老人们的信任,这缕艾火就一定会燎原。
他拿起一根艾条,点燃,艾香在堂屋里弥漫开来,飘出窗外,漫过铜人巷的青石板路,飘向更远的地方。胸前的玉佩轻轻晃动,仿佛在呼应着远方的药王谷,也在预示着,属于林墨的中医传承之路,还有更精彩的篇章在等待着他——比如药王谷的神秘药材,国外交流时的文化碰撞,还有那个藏在玉佩背后的,关于祖父和药王谷的完整故事。
深夜,林墨的手机收到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只有一句话:“药王谷不仅有药材,还有你祖父的秘密,小心‘药阎王’。”短信末尾,是一个骷髅头的表情,和之前周老人的艾草图案截然不同。林墨握紧手机,眼神变得坚定——不管前方有什么危险,他都要去揭开真相,完成祖父的未了心愿。
第二天一早,林墨就把短信的事告诉了赵铁山和苏清瑶。赵铁山听到“药阎王”三个字,脸色骤变,手里的茶杯差点摔在地上:“‘药阎王’是药王谷的守护者,据说心狠手辣,谁要是敢私自采药材,就会被他赶走,甚至重伤。当年你爷爷就是因为怕遇到他,才没敢去药王谷。”
苏清瑶皱着眉,打开电脑搜索“药阎王”,却没有任何相关信息:“网上一点资料都没有,看来是个隐世的人。会不会是周爷爷故意提醒我们?或者是别人冒充周爷爷发的短信?”林墨摇摇头:“号码不是周爷爷的,而且周爷爷要是想提醒,会直接跟我说。这个发信人,要么是了解药王谷的情况,要么是想阻止我们去。”
陈小雨端着早餐走进来,听到他们的对话,嘴里的包子差点喷出来:“心狠手辣?那咱们还去吗?要不别去了,太危险了!”赵铁山喝了口粥,沉声道:“不去不行,你爷爷的未了心愿,还有千年艾绒的产地,都在药王谷。而且‘药阎王’虽然凶,但他只针对偷采药材的人,咱们是去完成你爷爷的心愿,说不定他会网开一面。”
林墨拿出祖父的医案,翻到最后几页,忽然发现夹着一张旧照片,照片上祖父和一个穿着蓑衣的男人站在悬崖边,手里拿着一束艾草,男人脸上戴着个面具,看不清长相。“赵叔,您认识这个人吗?”赵铁山凑过来看了看,脸色一变:“这就是‘药阎王’!当年你爷爷去药王谷附近考察,和他有过一面之缘,说他人不坏,就是护药如命。”
“那他为什么要戴面具?”苏清瑶好奇地问。赵铁山摇摇头:“不知道,据说他脸上有疤,所以一直戴面具。不过你爷爷说,他懂中医,而且医术很高明,当年你爷爷遇到一个疑难病例,还是他给的偏方治好的。”林墨心里一动:“这么说,他和我爷爷是朋友?那发短信的人,可能是想挑拨离间。”
正在这时,周老人打来电话:“小林,你是不是收到一条关于‘药阎王’的短信?别信,是马明哲的余党发的,想阻止你去药王谷。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向导,是药王谷附近的村民,姓王,对地形很熟悉,明天我带他去百草堂见你。”
挂了电话,林墨松了口气:“果然是马明哲的余党搞的鬼。周爷爷已经帮我们找好向导了,明天就来见我们。”陈小雨拍了拍胸口:“太好了!有向导就安全多了!我明天去买些户外装备,帐篷、睡袋、急救包都得备齐!”
第二天上午,周老人带着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来到百草堂,男人背着个登山包,手里拿着根登山杖:“林大夫,我叫王强,是周大爷的远房亲戚,从小在药王谷附近长大,保证把你们安全带进去。”他从包里拿出一张手绘地图,“这是药王谷的详细地形,哪里有悬崖,哪里有野兽,都标得清清楚楚。”
王强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红点:“这里就是千年艾绒的产地,在悬崖峭壁上,只有每年清明前后才会长,而且数量很少。‘药阎王’平时就住在这个山洞里,咱们要经过他的山洞才能到产地。”林墨点点头:“王大哥,辛苦你了,咱们清明前三天出发,怎么样?”王强点点头:“没问题,那时候天气暖和,野兽也少。”
接下来的日子,大家都在为药王谷之行做准备。陈小雨买了最新的户外装备,还特意学了急救知识;苏清瑶整理了祖父的医案和《九转回阳灸》,把重要的内容拍成照片存在手机里;赵铁山则去药材市场买了些驱蛇虫的药材,做成香囊分给大家;林墨则每天练习“悬灸补泻法”,他知道,去药王谷可能会遇到受伤的情况,必须把技法练得更熟练。
合作门诊也顺利开业了,开业当天,院长亲自剪彩,张教授发表讲话,称赞林墨是“中医传承的新星”。门诊里挤满了患者,有之前义诊的老人,有医院转来的疑难病例,还有从外地慕名而来的患者。林墨和李主任配合默契,一个辨证施灸,一个开具西药辅助,中西医结合的效果显着,不到一周,门诊的预约就排到了一个月后。
这天下午,林墨正在给一位糖尿病患者施灸,护士跑过来说:“林大夫,外面有个外国人找你,说是从美国来
这时,苏清瑶发来微信:“林墨,明天张教授来店里,我提前把爷爷的医案整理一下吧?另外,我导师想和你聊聊中西医结合的课题,你有空吗?”林墨回复:“好啊,谢谢你清瑶。明天上午我都有空,咱们一起接待张教授。”
放下手机,林墨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铜人巷的灯光渐渐亮起,艾烟的香气还在堂屋里盘桓,混着檐角的铜铃声,漫过铜人巷的青石板路,钻进每个等待温暖的窗棂里。他知道,属于他的中医传承之路,才刚刚开始,而这缕艾火燃起的烟气,也将在他的手中,越聚越浓,照亮更多人的健康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