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才彻底明白,主公的手段,早已超出了他的认知。主公根本不是在第五层,他娘的,他直接把大气层给坐穿了!
【叮!检测到宿主以雷霆手段,清除政治异己,巩固独裁统治,并成功将罪名转嫁,收获民心。此行为完美符合‘腹黑暴君’的终极人设。】
【评价:炉火纯青!奖励反派点数+!解锁科技:【地质勘探技术】!隐藏修正值+15!】
陈默在心里吹了声口哨。
【我就说嘛,杀几个想搞我的地主老财,怎么能不算反派业绩呢?这波,叫精准扶贫,定向清除。】
他伸了个懒腰,瞥了一眼依旧处在震惊和崇拜中的李儒。
“文优,脸还疼吗?”
李儒一个激灵,连忙躬身:“谢主公关心!儒……儒该打!是儒愚钝,险些坏了主公的大事!”
“行了,别拍马屁了。”陈默摆摆手,脸上露出一抹恶趣味的笑容,“咱家这一巴掌,是打给你看的,也是打给外面那些人看的。让他们知道,咱家是个忠臣,脾气还不好。以后谁再敢拿这种屁事来烦咱家,就不是一巴掌能了结的了。”
“主公英明!”李儒拜服于地。
“对了,”陈默像是想起了什么,“杨彪那边,有什么动静?”
李儒眼中精光一闪:“回主公,杨彪府邸,自昨夜之后,便大门紧闭,府中之人,无一人外出。据我们安插在里面的眼线回报,杨彪大病一场,卧床不起了。”
“装病?”陈默嗤笑一声,“这老狐狸,倒是机灵。让他病着吧,病得越重越好。一个病入膏肓的太傅,对我大汉,也是一份‘祥瑞’嘛。”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那轮清冷的月亮。
昨夜的清洗,只是开胃菜。他知道,那些盘根错节的士族,不会这么轻易就善罢甘休。明着来不行,他们就会转入更深的地下。
而他,也乐于陪他们玩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因为他知道,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不过是沙滩上的城堡。
……
司马府,一间偏僻的静室。
与杨彪府中的死气沉沉截然不同,这里安静得有些过分。
年少的司马懿,正跪坐于一张矮席之后,面前摆着一盘残局。他的对面,空无一人。他手持一枚黑子,凝视着棋盘,一动不动,仿佛一尊石雕。
他的兄长司马朗,脚步匆匆地从门外走入,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惊惶。
“二弟!你听说了吗?王晨、郑泰他们……全都……”
司马懿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你……你怎地一点也不着急?”司马朗急得直跺脚,“我听说,杨太傅派人送来的信,就在你这里!万一被董贼查到……”
司马懿终于抬起了头。
那是一张年轻得过分的脸,但那双眼睛,却深邃得像是藏着星辰与深渊。他没有看自己的兄长,而是将目光投向了窗外,投向了菜市口的方向。
“兄长,你看这盘棋。”他指着棋盘,声音平淡无波,“白子大龙,看似气势汹汹,张牙舞爪,实则处处皆是破绽。而黑子,看似被动防守,节节败退,却在不经意间,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将手中的黑子,轻轻地,落在了棋盘上一个看似毫不起眼的位置。
“啪。”
一声轻响。
棋盘上,那条看似不可一世的白色大龙,瞬间被截断了所有气门。满盘皆活的棋,顷刻间,变成了一盘死棋。
司-马朗看得目瞪口呆。
司马懿缓缓站起身,走到香炉旁。他摊开手掌,掌心之中,是一小撮细腻的,灰白色的粉末。
“杨太傅的信,昨夜收到时,就已经化成灰了。”他将掌心的粉末,轻轻吹入香炉之中,那粉末与燃着的檀香一触,瞬间化为一缕青烟,消失无踪。
“他邀我三日后,杏花楼一叙。”司马懿的嘴角,勾起一抹无人能懂的弧度,“可现在看来,赴宴的人,似乎少了一些。”
“那……那你打算如何?”司马朗紧张地问。
司马懿转过身,重新看向窗外。
“昨夜,相国府的黑甲卫士,查抄了八家府邸。但他们,唯独没有来我们司马家。”他的声音,轻得仿佛自言自语。
“这说明,那位高高在上的相国大人,要么,是不知道我们与杨彪有过来往。要么……”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那光芒中,有恐惧,有兴奋,更有无穷的战意。
“……要么,是他故意留下了我们司马家。他留下我们,是想看看,我们这些他眼中的‘聪明人’,还能玩出什么新的花样。”
“他不是在清除异己。”司马懿一字一顿,说出了一个让司马朗毛骨悚然的结论。
“他是在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