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玺...”我猛然想起,“是那方前朝玉玺!”
顾流芳用扇骨轻敲桌面:“看来,我们必须在新月之夜前找到玉玺。”
“但‘旧地’指的是哪里?”萧绝烦躁地踱步,“京城这么大,上哪儿去找?”
我凝视着薄绢上的星图,忽然福至心灵:“你们可还记得,冯德在宫中当值时的住处?”
闻人宴眼神一亮:“你是说...司礼监的旧衙?”
“正是。”我点头,“冯德伺候过两朝皇帝,在宫中经营数十年。要说藏匿重要物件,没有比那里更合适的地方了。”
计议既定,我们立即分头行动。萧绝负责打探宫中守卫换防的规律,顾流芳设法弄来宫城地图,闻人宴则查阅司礼监旧衙的改建记录。
我独自留在书房,将薄绢内容重新誊抄一份。正要收笔时,墨子谦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
“沐姑娘。”他低声道,“我在白云观火场中找到这个。”
他摊开手掌,掌心是一枚烧得焦黑的铜符,上面依稀可见“玄机”二字。
“这是...”
“墨渊道长临终前塞进我手里的。”墨子谦语气沉重,“他让我转告你:小心身边的人。”
我心中一震:“他可有说是谁?”
墨子谦摇头:“他只说了这三个字,就...”他没有说下去,但眼中的忧虑显而易见。
窗外,暮色渐浓。我握紧那枚铜符,只觉一股寒意自脊背升起。
薄绢上的秘密尚未完全解开,新的谜团又接踵而至。墨渊道长临终的警告,新月之夜的期限,还有那神秘的前朝血脉...
这一切都指向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而在这场风暴中,我们谁也不敢确定,身边站着的究竟是敌是友。
“沐晴。”顾流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地图拿到了。”
我深吸一口气,将铜符小心收好。无论如何,当务之急是找到前朝玉玺,还楚玄一个清白。
至于墨渊道长那句令人不安的警告...眼下只能暂且放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