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柏院的闹剧结束后,陈七七乘着华贵的凤辇回到了和安公主府。
她才不愿意再住在袁家那个破烂小院子里呢!
与此同时,袁府内一片混乱。
“我的儿啊!那个贱人竟敢如此羞辱我们袁家!”
袁母被抬到床榻上,面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保养得宜的手指死死攥着锦被。
“她算什么东西!就算她爹,当年不过是个地里刨食的泥腿子!”
袁誉柏站在床前,脸色阴晴不定。
他缓缓转头,目光如毒蛇般扫过屋内瑟瑟发抖的婢女们。
那些穿着青色比甲,下着浅粉绸裙子的丫鬟们顿时如坠冰窟,齐刷刷跪倒在地。
各个额头紧贴青砖,连呼吸都屏住了。
“可都听见了?”袁誉柏的声音轻柔得可怕。
为首的丫鬟抖如筛糠。
“奴婢们什么都没听见……”
“很好。”
“你们记住,今日老夫人只是气急攻心,说了些糊涂话,明白了吗?”
“明白了!奴婢们不敢!”
满屋婢女几乎要将额头磕出血来。
他挥手示意丫鬟们退下。
待最后一个丫鬟退出房门,袁誉柏猛地转身,看向袁母,眼神阴鸷深沉。
袁母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一哆嗦。
“母亲!”袁誉柏一把扣住袁母的手腕,力道大得让老妇人痛呼出声。
“您活够了吗?如今坐在龙椅上的人,可是姓商!”
袁母从未见过儿子这般模样。
那双总是温润如玉的眼睛此刻布满血丝,额角青筋暴起,连呼吸都带着血腥气。
“我,我只是一时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