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母的气势顿时弱了三分,可说起陈七七她依旧嘴硬。
“还不是被商婉月那个小贱人给气的!”
“母亲慎言!她毕竟是公主!”
“公主?”袁母猛地撑起身子,眼中迸射出怨毒的光。
“她嫁入我们袁家五年,连个蛋都下不出来,还有脸自称公主?”
“今日堂前发生的事情,我袁家世代簪缨,何时受过这等羞辱!”
袁誉柏并没有告诉过袁母,是他早在与公主大婚的那晚,就给商婉月下了无法生育的秘药。
若是要怪这个,还真怪不到人家商婉月的头上。
不过,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沁仪和轩儿。
想到这里,袁誉柏心头一紧。
难道商婉月发现了沁仪和宏轩的存在?所以才性情大变的?
不可能,他行事极为隐秘,连母亲都不知晓此事。
况且,以商婉月的心思城府,又怎么可能查得出来?
正在袁誉柏思索之时,袁母又开始了。
“誉柏!你在听为娘说话吗?”袁母的尖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明日你就去写休书!我们袁家休了这个不守妇道,不仅尊长的贱人!”
“母亲!”
袁誉柏不悦地猛地提高声音,又迅速压低了说:“您糊涂了!她是圣上亲封的和安公主,只有她和离的份,哪有我们休妻的道理?”
袁母抓起枕边的药碗狠狠砸在地上,瓷片四溅。
“那就让她和离!我袁家不缺这样的媳妇!”
袁誉柏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母亲久居内宅,根本不懂朝堂上的风云变幻。
袁誉柏指节捏得发白,眼中阴云密布。
他太清楚自己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