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他妈合法的。
李清照苦笑：“确有典妻之俗，多因贫寒所迫，立契定期限、租金，期满归还。”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人。
这一番游历才发现也只有自己是个人。
金小山算是小刀剌屁股——真他娘的开了眼。这世道的底线，竟比他想象的还要低。
“行了，你处理吧。”
金老爷撇撇嘴。
他妈的，这一趟就行，净他妈杀人了。
老子只喜欢创造生命。不喜欢毁灭生命呀。
李清照眸光一冷，未等田虎及其豪奴近身，素手轻扬，一道凛冽的寒冰之气以她为中心骤然迸发——正是法师技艺“冰霜新星”。
“咔嚓”几声，田虎与一众恶奴还保持着张牙舞爪的姿态，瞬间被坚冰封冻，化作一地冰雕，只留眼珠惊恐乱转。
街市上原本看热闹的人群何曾见过此等仙家手段，吓得魂飞魄散，惊呼着四散奔逃。
李杭站在姐姐身后，看着这超乎想象的一幕，心情复杂难言。既为姐姐拥有如此神通感到震撼与骄傲，又隐隐觉得这般行事，与平日所学圣贤之道颇有出入，一时怔在原地。
李清照冷笑道：“妙啊！既然你张口闭口便是‘租妾’，那咱们也按你的规矩来。”她踱步到被冻得瑟瑟发抖的田虎面前，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菜价：“你不想死的话，就把她，‘租’给我吧。”
李清照纤指指向躲在豪奴身后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小姑娘。那女孩虽衣衫破旧，混迹于流氓之中，却难掩眉目如画，胚子极好，只是眼神惶恐，如同受惊的小鹿。
田虎性命攸关，寒气刺骨，哪敢说个不字，只得颤声应承：“租…租！按规矩来！琼英就…就租与好汉！”
“租期嘛，”金小山笑眯眯地补充，“也不要太久，就一万年吧。”
一万年？！
田虎哪管多久，只顾点头。
合作达成，李清照语气骤然转冷，对金小山淡淡道：“杀了吧。”
田虎魂飞魄散，嘶声喊道：“女侠！你方才说不杀我的！”
金小山一脸无辜地摊手：“对啊，她没杀呀。”话音未落，他脚下亮起一道炽热与冰寒交织的法阵——圣骑士的“奉献”。
“是我杀的。”
冰火两重天的极致力量瞬间吞没了田虎，在那凄厉的惨叫中，金小山回头对那名叫琼英的小姑娘露出了一个自以为和善的笑容。
琼英被坚冰封住的身躯骤然一松，寒气消散，她踉跄着跌坐在地，浑身发抖。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一时失神，惊恐的眼神在李清照和金小山之间游移。
街市的喧嚣已远，四周只剩下冰裂的余音和自己急促的呼吸。她望着田虎等人被冻成冰雕，嘴巴张大却发不出声音，心头的恐惧与茫然尚未褪去，又见金小山走近，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缩。
李清照蹲下身，将外袍轻轻披在琼英肩头，声音柔和了几分：“别怕，他们不能再伤害你了。”
琼英嘴唇翕动，想说些什么，却只挤出一串哽咽。她低下头，双手紧紧攥住衣角，泪水无声滑落，浸湿了脏污的袖口。多年屈辱与惊惶，仿佛在这一刻决堤。
金小山站在一旁，收敛了方才的狠厉，郁闷的说道：“你特么弄个小孩干嘛？”
屁用没有，推屁股吗？
“递纸！”
李娘子翻了个白眼。家中的小孩子不都干这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