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当第一缕晨光刺破雾气时，金丹猛地爆发出璀璨的光芒，原本核桃大小的金丹收缩到拇指大小，通体呈现出深邃的靛蓝色，表面的银色纹路如同活过来一般，顺着固定的轨迹缓缓流转。
“成功了！”应悦真激动地喊出声。
苏凡睁开眼，只觉丹田内的灵力比之前浑厚了数倍，运转之间毫无滞涩，举手投足间都能引动周围的天地灵气。
他试着抬手，一道靛蓝色的灵力匹练从指尖射出，落在远处的礁石上，无声无息地将礁石切成两半。
这在金丹初期时，是需要蓄力才能做到的。
“金丹中期，果然不同凡响。”苏凡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心中感慨万千。
他转头看向花月容，发现她不知何时已走到石台前，手里还捧着那碗灵果汤，只是汤早已凉透。
她看着苏凡，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眼眶却湿了。
“你……很强了。”
她轻声说，伸手比划着:“要……走了？”
苏凡点头，心里像压了块石头:“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必须离开。”
花月容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那笑容像雨后的悟道花，干净得让人心疼。
她从颈间解下玉佩，又系回苏凡腰间，然后指着自己，又指着苏凡，做出“兄妹”的手势。
“我……妹妹。”
她看着苏凡的眼睛，认真地说:“你……哥哥。”
苏凡猛地愣住，眼眶瞬间热了。
他知道花月容这是看开了，用这样的方式给自己台阶，也给她自己留了念想。
他重重地点头，声音有些哽咽:“好，你是我妹妹。”
花月容笑得更灿烂了，她转身跑回木屋，很快拿来个鼓鼓囊囊的布包，塞到苏凡手里。
打开一看，里面是用悟道花叶晒干制成的茶饼，还有几块她亲手雕刻的木牌，上面都画着悟道花。
“带着……想我。”
她做出喝茶的动作，又指了指木牌:“来看我。”
“一定。”
苏凡将布包紧紧抱在怀里。
离开山谷时，花月容没有再送，只是站在石台上，对着他们的背影挥手。
苏凡回头看了三次，每次都能看到那道素色身影站在悟道花旁，像一尊安静的雕像。
“这丫头，是个好姑娘。”
应悦真拍着苏凡的肩膀，语气难得正经:“等将来解决了玄阳宗的事，记得常来看看。”
苏凡点头，将腰间的玉佩握得更紧。
阳光穿过浓雾，洒在金莲法器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他望着南域的方向，那里有灵虚观的庇护，也有即将到来的风雨，但此刻他的心里，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金丹中期的力量在体内流转，法则之叶和悟道花的感悟沉淀在神魂深处，还有那个山谷里的妹妹，这些都将成为他前行的力量。
“走吧，去灵虚观。”
苏凡踏上青钢剑，剑身在阳光下泛着靛蓝色的光:“让玄阳宗的人看看，我苏凡，不是那么好惹的。”
应悦真大笑一声，催动金莲跟上:“这才对嘛，有点老夫当年的风范！”
两道流光冲破雾岛的云层，朝着南域深处飞去。
海风吹过，仿佛还带着悟道花淡淡的清香，和那个姑娘轻声说的那句“哥哥，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