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凡强行压下伤势，脑中飞速转动。
裂山熊防御强悍，土系法术克制离火，硬拼不行，只能智取。
他突然想起裂山熊化形时，脖颈处有块毛色略浅的地方。
那是妖兽的逆鳞所在，也是五阶妖兽化形后的弱点。
“有了！”
苏凡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他猛地调转剑头，竟不闪不避，朝着裂山熊直冲而去。
裂山熊见状狞笑:“找死！”
双爪合拢，就要将苏凡捏碎。
就在两团灵力即将相撞的刹那，苏凡突然祭出破雷针。
三枚银亮的针形法器悄无声息地射出，并非攻向裂山熊，而是刺向他脚下的云团。
云团被刺破，瞬间化作水汽弥漫开来，挡住了裂山熊的视线。
借着水雾掩护，苏凡运转金丹灵力，将离火与烬岩之力凝聚在剑尖。
青钢剑化作一道赤红闪电，绕过双爪，直取裂山熊的脖颈。
“噗嗤！”
剑刃精准地刺入那块浅色皮肤。
裂山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形猛地膨胀，竟在剧痛中变回熊形，庞大的身躯朝着下方山林坠去，砸得树木断折无数。
苏凡这才松了口气，捂着流血的左臂，踉跄着落到应悦真身边。
“应老哥，你刚才怎么不帮忙？这妖兽……”
“五阶妖兽而已。”
应悦真打断他，酒葫芦往腰间一挂:“若是连这都应付不了，你以为中域的那些老怪物会给你喘气的机会？”
苏凡一怔，随即明白过来。
这老道是故意不帮忙，想让他吃点苦头。
“你可知这裂山熊在中域算什么？”
应悦真看着他，金瞳里没了玩笑的神色。
“在中域的‘万妖谷’，这种五阶妖兽，不过是守门的。里面随便拉出个六阶妖兽，化形后都是元婴初期的实力，能翻江倒海。”
他顿了顿，语气沉了下来:“你刚才那套打法，对付周开方还行，遇到真正的硬茬，就是找死。星砂干扰太慢，破雷针用得倒是巧，可若对方是元婴修士，你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苏凡低头看着左臂的伤口，那里的土系妖力还在隐隐作痛。
刚才若非侥幸找到弱点，此刻恐怕已葬身熊腹。
他心中的意气被彻底浇灭，只剩下沉甸甸的警醒。
应悦真望着下方连绵的山脉，忽然开口:“小子，你可知这东域在整个大陆算什么？”
苏凡一愣:“不是说东域、南域、西域、北域，合称四极之地吗？”
“呵，四极之地？”
应悦真嗤笑一声:“在中域修士眼里，咱们这四极之地，不过是块没开化的蛮荒。你以为金丹修士很稀罕？在中域，大点的家族里，金丹能凑出一个护族卫，筑基修士更是连守门的资格都没有。”
苏凡心中一震:“金丹……很多？”
“多如过江之鲫。”
应悦真呷了口酒:“中域的宗门大比，随便拉出个内门弟子都是金丹初期，金丹后期才能勉强挤进前百。更别提那些活了千年的元婴老怪，翻个身就能让东域抖三抖。”
他转头看向苏凡，眼神锐利起来:“你现在这点修为，在东域或许能横跳，但真到了中域，连人家的门童都比不上。别以为打赢了周开方就了不起，那老东西放在中域，也就是个看矿洞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