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大爷尝了酱，用筷子蘸着抿了抿：“嚯！这酱……咸甜口？有柑子香，还有……甘草的回甘？配粥肯定绝了！”
“林大夫，这卖不卖？”秦大爷迫不及待地问。
林芷笑道：“刚试出来，量少。糖渍佛手片十五文一小罐，佛手柑酱二十文一小罐。今日就这几罐。”
“给我来一罐酱！”秦大爷立刻掏钱。
“我要罐糖渍片！”另一位大爷也跟上。
墨竹麻利地收钱取货。
小小的新品很快被抢购一空，没买到的街坊直咂嘴。
锦书看着空了的柜台，小声对林芷说：“林妹妹，冬梅就做了五罐糖渍片和三罐酱……这根本不够卖啊！”
林芷看向后院。
后院，冬梅正小心地把新一批糖渍佛手片装罐。
“冬梅，”林芷走过去，“新品很受欢迎，一下就卖光了。街坊们都夸你手艺好。”
冬梅手上动作没停，嘴角却微微弯了一下。
“就是量太少了。”锦书跟过来，“冬梅姐，这糖渍片和酱，做起来费事吗？能多做点不？”
冬梅这才抬头：“鲜果不多。处理慢。”
她指了指旁边几个小盆，“去皮、去瓤、切片要仔细。糖渍要煮，要泡。熬酱更慢，要看着火。”
锦书看着盆里所剩不多的鲜佛手片，又看看灶上小火慢熬的酱锅，明白了：“原料和人工都卡住了。”
林芷问：“冬梅，你觉得，这两样新品，哪个更值得多做？或者说，哪个更省料省工？”
冬梅想了想，指着糖渍片：“这个鲜果用量少。一个果子能切不少薄片。糖渍费糖，但能放得久一点。”
又指着酱：“酱用料多。一个果子熬不了多少酱。但下饭，用量省。”
林芷明白了：“也就是说，糖渍片虽然单价高，但原料利用率高，相对省工。”
“酱风味独特，但原料消耗大，熬制费时。”
“嗯。”冬梅点头。
“那好，”林芷道，“鲜果有限，优先保证糖渍片。佛手柑酱暂时少量做，作为特色品。锦书，核算一下糖渍片的成本和利润，看看价格是否合适。”
锦书立刻心算：“鲜果成本摊下来，加上糖和罐子，一小罐糖渍片成本大概七八文，卖十五文，利润不错，可行！”
林芷点头：“冬梅，接下来你主要做糖渍片，能做多少做多少。佛手柑酱，有空闲时熬一小锅就行。”
“好。”冬梅应下。
墨竹凑过来：“冬梅姐，刮瓤切片我能帮忙！我刀工练出来了！”
冬梅看看她：“行。慢点……别伤手。”
墨竹果然坐到了冬梅旁边的小凳上，学着处理鲜佛手柑。
冬梅放慢动作示范。
林芷和锦书看着两人一个教一个学，配合渐渐默契。
“林妹妹，”锦书低声说，“佛手柑鲜果供应还是不稳。胡大哥下次跑船不知啥时候。糖渍片卖得好，鲜果用得更快。”
林芷沉吟：“胡大哥的船期确实不定。锦书，你记着，下次见到胡大哥，跟他商量，若南边佛手柑产季长，看能否托他找家靠谱的果农，定期捎带些鲜果回来，价钱好说。”
“明白！”锦书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