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春桃也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提着桶似乎准备走了。
“春桃，”林芷忽然开口：“浆洗房最近忙不忙？你好像瘦了点。”她注意到春桃提着沉重米桶的手腕，似乎比以前更纤细了。
春桃脚步一顿，转过身来，脸上笑容依旧：“还好啦，阿芷姐姐。就是天暖和了，换洗的衣物多些。”
林芷把自己刚配好，准备冲水喝的安神茶包递给她，“这个给你，晚上泡水喝，睡得安稳点。”
“谢谢阿芷姐姐！你最好啦！”春桃欢喜地接过去，小心地揣到怀里。
她提起桶，脚步轻快地走了，像只活泼的小雀儿。
锦书看着她的背影，笑道：“这丫头真是有趣，她看起来很喜欢阿芷呢。”
林芷也笑了笑，“春桃是个好孩子。”
“阿芷姑娘，”墨竹有些不好意思地递过一个小香囊，“我缝好了……就是……有点歪……”
林芷接过来，针脚歪歪扭扭，但缝的很密实。“挺好的，第一次缝这样很不错了。”
她鼓励道。
就在她放下香囊时，指尖无意中蹭到了刚才春桃捧过的布头最上面那一块。布头上似乎沾了点……淡淡的、滑腻的触感，像是什么脂粉或者香料蹭上去了。
林芷没太在意，以为是浆洗房熏香的味道。她拿起剪子，准备裁布头。
“哎呦！”陈伯在旁边突然叫了一声，他正掂着脚去够药柜顶层的药典，差点摔下来。林芷赶紧放下东西去扶他。
“您小心点！”林芷扶稳陈伯。
“老了……不中用了……”陈伯扶着腰叹气，“顶上的灰都积老厚了，想擦都够不着。”
林芷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柜顶那个阴暗角落——那本藏着“离火纹漆盒”秘密的旧账册，就是从那里找到的。
灰尘……她忽然想起刚才指尖蹭到布头的那点滑腻感。她不动声色地走到桌边，拿起刚才那块布头，再次用指尖仔细捻了捻。
不是灰尘的粗糙感，也不是普通布料的涩感。那是一种非常细微的、近乎无色的滑腻粉末感，带着一丝极淡的、几乎闻不到的……甜香？
这味道……和她记忆里林家秘库某种昂贵香粉的味道，有那么一丝相似，但又不完全一样。这绝不是浆洗房该有的东西，春桃手上……怎么会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