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阿弟从小苦读,坏就坏在是贫苦人家的儿子,之前惹了一权贵的儿子,被打过招呼,明令禁止他参加科举。
魏佳若答应她帮忙说情。
她道:“夫人,奴婢不会乱说的。”
魏佳若眯了眯眼睛,似在探她说话的真伪。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放下心来。
流香想起昨日摄政王要将她杖毙的场景,一阵后怕。
等魏佳若睡下,她又向院儿里几个交好的丫鬟打听。
“什么纸钱?夫人昨日连院儿门都没出过。”
“没问起过你,不过晚上我好像听夫人向侯爷撒娇来着,让侯爷给她再挑个伶俐的丫鬟。”
流香顿在原地,像是有只大手死死攥住她的喉咙。
原来在夫人心里,她什么都不算。
若是下次再失手,替死的人还会是她吗?
她一路往前走,失魂落魄。
前头一女子穿着鹅白大氅,身形高挑,似是在那里等人。
走近一看,是魏昭宁。
流香上前,想了想,决定还是给她道个谢,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救她。
“多谢夫人出手搭救。”
魏昭宁挑了挑眉,“若是下一次,你被她拉来替死,你猜,你没了利用价值,她会不会管你阿弟?”
“又或者是,下下次,你阿弟能科举了,你猜,她会不会用篡改你阿弟的科举成绩,来控制你?”
流香脑子嗡了一声,“夫人在说什么,奴婢不懂。”
“将军府的权势和她母家东阳伯相比,你觉得谁更有胜算?”
“要选靠山,便要选棵真正的大树。她那棵树枝繁叶茂迷人眼,或许,你根本抓不住。”
魏昭宁向她递过去一个眼神。
这便是第三只鸟。
*
这日,陆逐风下了朝,便黑着脸回来了。
陛下听说了这件事,私下将他扣在宫里,罚了他半年的俸禄,让他停职三个月。
魏佳若坐在轮椅上,被流香推着出来晒太阳。
“侯爷,怎么了?”她远远地喊了一声。
陆逐风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什么原因,并未理会他,埋着头往前走,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血来。
魏佳若干笑两声,又看到了小姑子陆洁霜。
陆洁霜一看见她,便调转了方向,甚至还白了她一眼,像是见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陆洁霜心想,别人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她可知道。
若是再和她走得近,指不定下次又惹到谁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如今看着这个嫂嫂,竟还觉得不如魏昭宁顺眼了。
虽然魏昭宁讨人厌,但可从来没给侯府惹过什么祸事!
魏佳若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几日,这侯府里的每一个人,虽说没有找她的麻烦,可看到她,态度都非常冷淡。
她心中一阵慌乱,她前面做了这么多,好不容易讨好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行,这样下去绝对不行。
她不能失了侯府众人的心,否则怎么站稳脚跟?
“流香,推我回房。”魏佳若急不可耐道。
她捻了捻手上的翡翠镯子,她想,她已经想到改变局面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