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侯府便开始着手修缮。
侯府的窟窿实在是太大了,就连一砖一瓦也没有,破败不堪。
按侯府这些年的存款来说,根本就补不上!
陆泽虽说是得到了白愠萧的支持,可那些银子上的投资都是白纸黑字画押分成的。
这个铺子生意不算特别好,至少不如前世,赚的钱连本金都回不来,他如今赌钱都捉襟见肘,更别提修补侯府的窟窿了。
王府总是派人过来,他们也不敢再把主意打到魏昭宁身上。
一时间,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
流香在祠堂跪了两日,眼下乌青,她艰难地站起来,不知道夫人这几日怎么样了。
腿有没有事?
最重要的是,她必须回去和夫人商量对策,魏昭宁这么好心救她,肯定有什么阴谋。
腿已经麻木,她艰难地站起来,刚起身便重重地跌了下去。
“嘶——”
她重新站起来,向主院奔去。
一路上,她看到侯府空旷又破败,她心中更不安,总觉得夫人出事了。
路过的人指指点点,她也顾不着了。
“夫人!”
她急切进屋,大喊了一声。
映入眼帘的画面,让她愣在原地。
魏佳若躺在床上,身旁一个面生的婢女正喂她吃葡萄,主仆二人像是在聊着什么,眉眼弯弯,传来一阵阵笑声。
流香好似被刺了一下。
此时魏佳若寻声向门口望去,看到了流香,她眼中划过一抹惊讶之色,“流香,你还活着!”
流香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只感受到心脏钝痛。
魏佳若眼珠一转,笑道:“我的腿受伤了,太医说有残废的风险。那日我腿脚实在不便,才没过去,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我昨晚哭了许久,还给你烧了纸钱,看到你没事了,我心就放下来了。”
听到这番话,流香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她打量魏佳若,眼睛甚至一点浮肿都没有。
她在说假话。
全府的人都知道,流香被魏昭宁救了。
可她却不知道,只要有心问一句,都会得知答案的吧。
流香身形微微颤抖,“夫人,她是?”
魏佳若神色有些不自然,“侯爷说我身旁没人照顾,非要塞个丫鬟过来照顾我,既然你没事,我便把她赶出去。”
“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滚!”她对着那面生的丫鬟怒斥。
那丫鬟也不敢看她,立刻退下了。
流香抿着唇,极力控制自己的表情。
她从小跟着夫人长大的,夫人是什么性子,她最了解不过了。
原以为,她在夫人心里,与别人是不同的。
是她多想了。
她将情绪压在心底,去伺候魏佳若梳洗。
“流香。”
“你不会说出去的,对吧?”魏佳若突然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所有表情。
“你阿弟再过两年,便要科举了,我们都希望他能取得一个好结果,你说呢?”
流香手指停顿在半空中,一颗心落到谷底。
就算夫人不威胁,她也不会说半个字的。
可夫人却这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