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三,小年。府城家家户户祭灶的烟火气中,商盟总部门前却来了一行不速之客。
“钦天监正史求见李会长。”为首的老者身着星月官袍,手中罗盘指针疯转,“昨夜观星,紫微晦暗,妖星现于东南,正应府城方位。”
李二狗将众人迎入内堂:“大人所指的异象是...”
正史展开星图,指尖点向一处:“太白犯辰,主商道崩坏。更奇怪的是...”他压低声音,“星象显示,这与六十年前的甲子之变如出一辙。”
话音未落,后院突然传来惊叫。众人赶去时,但见祭灶的糖瓜竟渗出血色!更骇人的是,灶王爷画像的双眼在淌泪!
“凶兆!大凶之兆!”正史连连后退。
李二狗却上前刮下“血泪”细嗅:“是朱砂混着花汁。”又轻触糖瓜,“表面温热,有人刚做过手脚。”
孙铁柱立即带人搜查,在墙头发现半个脚印——官靴的纹路!
“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过个好年。”李二狗冷笑。
当夜,商盟彻夜巡查。子时三刻,运河上突然飘来数十盏河灯,每盏灯上都写着商盟成员的名字!
“是诅咒!”周寡妇吓得脸色发白。
李二狗捞起一盏河灯,发现灯座刻着宫造印记:“是内务府的工艺。”
事情牵扯到皇宫,众人皆屏息。赵琰世子立即进宫查问,带回更惊人的消息:三日前,宫中祭祀用的礼器失窃,其中就包括三百盏河灯!
“偷盗礼器是死罪...”小翠颤声,“谁这么大胆?”
李二狗却问:“世子可记得,容妃生前最擅长什么?”
赵琰一怔:“据说是...扎灯手艺。”
容妃!又是容妃!这个已经死去的女人,仿佛阴魂不散。
腊月二十四,更诡异的事发生了。商盟库房里的年货全部霉变,米面中生满黑虫,而那些虫尸竟拼成个“冤”字!
“是蛊术!”随行的苗医惊呼,“这是南诏的‘怨蛊’!”
李二狗仔细查验虫尸:“蛊虫需要活人鲜血喂养...”他忽然想起什么,“快查最近有没有人失踪!”
果然,城南有个扎灯老匠人已经三日未归。众人赶到时,但见老人倒在血泊中,手中紧握半张河灯图纸——上面画着容妃的肖像!
“他在临死前用血画了这个。”孙铁柱指着地上未干的血迹。
血迹蜿蜒至墙边,组成个箭头,指向地底。
挖掘后,竟发现个密室!里面堆满扎灯材料,更有本手札,记录着容妃当年如何借扎灯传递消息。
“原来如此...”李二狗翻到手札最后一页,“容妃没死时,就在策划甲子之约。”
手札透露,容妃与某个神秘组织约定,每甲子在宫中相见。而相见信物,就是特制的河灯。
算来下一个甲子之期,就在三日后的腊月二十七!
“必须阻止这个约会!”赵琰急道。
腊月二十五,众人潜入皇宫。在冷宫深处的枯井底,找到间暗室。墙上刻满星图,正与钦天监记录的异象吻合。
“这里有人常年观测天象。”正史抚摸着星图刻痕,“至少...六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