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策拿起漆盒仔细端详,眉头越皱越紧:“这剔红工艺,分明是扬州张家的独门技法。还有这青瓷的釉方……”他转头看向包拯,“大人,他们不仅在偷师,还在用我们的技艺,反过来抢夺我们的市场。”
包拯走到窗前。院子里,藤原清河正在指导几个日本留学生临摹《十七帖》,一笔一划,尽得晋人风骨。不远处,金富辙在与鸿胪寺官员讨论《诗经》,引经据典,丝毫不逊于中原学子。
一切都笼罩在文明交流的祥和表象下。
但包拯分明看见:
高丽使团频繁出入司天监和军器监,学术交流的外衣下,是测绘舆图和窥探火器机密的触角;
日本武士在汴京的阴影里编织着一张地下网络,每一个铜钱都在购买着大宋的机密;
那些精美的漆器与青瓷,如同精巧的毒刺,正在悄无声息地刺入大宋经济的命脉。
“让他们继续表演。”包拯的声音很轻,却带着钢铁般的冷硬,“该我们登场了。”
公孙策会意,从书匣中取出一本《九章算术》:“下官这就去国子监,与高丽使者‘切磋’算学。”
展昭无声地抱拳一礼,消失在门外——他要去会会那些日本武士。
雨墨重新盖好食盒,眼中闪着狡黠的光:“我去会会那个扶桑阁的掌柜。”
秋风吹过庭院,卷起几片海棠花瓣。包拯站在廊下,看着这座繁华的汴京城。
暗流已经涌动,而猎手,也该收网了。